哥谭（1/2）

正当卡拉还在寻找自己的备用能源时，另一边的哥谭已经陷入了战火之中。

血清蹲坐在韦恩大厦的滴水兽上，沉默地看着脚下混乱不堪的城市。阿卡姆的疯子们和贝恩带领的军队撞击在一起，口中嘶吼着同样疯狂的声音，在枪火与硝烟中为这座黑暗的都市不断增添着尸体，鲜血和死亡。

一个腐败的城市，一个等待救赎的城市。血清站直了身子，伪装用的黑暗从身上褪去，显露出那具苍白的庞大身躯。只见他向前一跃而下，野兽般的双足在地面上踩踏出蛛网般的裂痕，一双金色的眼瞳毫无感情地扫过周围这群穷凶极恶的疯狂之徒。

“你们争权夺利，纷争不断。”他的声音不高，却能准确地传入每个在场之人的耳中：“为了钱财，为了权力，为了所谓的「地盘」，在这座城市里四处渲扬死亡与恐惧，轻易夺走无辜者的性命——现在，这种日子到头了。”

“这个城市现在归属于我，受我的庇护。”他注视着不远处那个如同小山一样的男人：“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活命的机会，罪人们，回到你们自己的房间里去。明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你们就会庆幸自己现在做出了这个决定。”

“哥谭事哥谭了，辛迪加。”贝恩沉声说道：“你们作为外人，没资格来管教我们的生活方式，这是当时说好的。”

“不。”他来到贝恩面前俯视着他：“我有。”

嘭——

无形的气浪呼啸着席卷了周围的街道，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震碎了周围的玻璃。贝恩和血清的重拳同时挥出冲撞在一起，仅仅是爆发出的余波就足以掀翻他们身旁围绕着的罪犯。这两个人形的怪物口中纷纷发出恐怖的咆哮声，硕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向对方落下。他们每一拳的力量都足以轻松摧毁一座墙壁，每一击的位置都是选择了对方难以防御的要害。他们厮杀，他们怒吼，哪怕是最疯狂的罪犯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入他们的战斗！

“你以为你很强，能给哥谭带来秩序！？”贝恩一拳把血清打了个后仰，又紧跟着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不！你这个外人做不到！蝙蝠侠也做不到！哥谭只能靠她自己！她需要的是一个坚定的方向，而不是一个疯子、蝙蝠、或者是什么狗屁的统治者！”

“方向？”血清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阴沉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贝恩，听好了，方向无用，仁慈无用，坚持无用，唯有力量与死亡，才能带来真正的秩序。”

“你视自己为救世主，将哥谭视为你前进的第一步。”他的身体爆发出无数锋利的锥刺穿透了贴身而上的贝恩的躯体，随后单手将这个男人举了起来：“但本质上，你永远都是那个牢笼里对周围充满恐惧的男孩。”

“你……”

“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拥有永不见天日的秘密。”

苍白的色泽从血清的指尖上蔓延而出，覆盖了贝恩的全身，直到将他体内流淌着的毒素全都净化地一丝不留后才回归到血清的体内。伴随着毒液的流失，贝恩那具异常壮硕的躯体也逐渐萎缩了下去，直到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才勉强停了下来，呼吸粗重得像是个破烂的大风箱。

“黑暗已死，贝恩。”他贴近贝恩，注视着他那双虚弱而满溢着怒火的血瞳：“那些疯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座虚弱的城市将会在我的手中得到治愈。在这之后，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说罢，他随手将贝恩丢开，看向周围那些面带惧色的罪犯们，举起了手臂。

“所有在场的本土生命听好。”他平静地诉说着，像是在说一个不起眼的事情：“现在摆在你们学校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路是跟着我一起，将阿卡姆出来的疯子都清剿干净，治愈这座城市。而另一条路，就是死亡。”

“此处已无希望，已无权威，已无力量。正义已死，黑暗已逝，此处唯有我，唯有血清，唯有亚历山大·纳什科夫于此，立誓治愈这个病入膏肓的世界。”

*

在遥远的中心城，卡拉将从实验室里翻找出来的少许重水装进战衣里，重新启动了「蓝」。经计算，这些重水足够让「蓝」正常运行20分钟，如果期间有高强度行动的话还会进一步缩短。一旦能源用尽，她就彻底没有战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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