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其实后来沈千峰有试着联系过易宋。
大学的时候,夜里一个人走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心里不停翻着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因为当初聊得太多太广,导致之后见到什么东西都不自觉地想起他。其实他们有通过电话,他从不吭声,只说自己害羞,让易宋一个人说着话,他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有魔力,让人越陷越深。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地想去找易宋,告诉他一切,让他骂自己,甚至打一架,可每次刚要迈出那一步,又舍不得。
何必呢,如果不说破,至少回忆还是甜的,至少他还有那些飘渺的曾经可以去珍视和怀念,至少以后再见面,他还可以偷偷地看他一眼,把所有情绪都藏在肚子里,伪装一层陌生的面皮,说一句你好,再见。一旦把事情捅出去,那以后连面都见不了了,他甚至不敢想象易宋的神情,害怕那种厌恶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会疯的,他可以不在乎所有人恶毒的眼,但不能不去在乎易宋的眼睛。可能是肖想的时间太久,易宋已经成了他心里一个信仰般的人,人怎么能被自己的信仰丢弃呢?
因为无法接受,所以主动背叛信仰。
毫无理智的鸵鸟行为。
后来有一次,他崩溃地在操场的角落里喝着酒,希望酒精能够麻痹自己的思念,甚至让自己丧失那段关于他的记忆,再也不要翻起。
可是事与愿违,酒液摧垮了他的理智,助长了他的野心,他哭着去翻易宋的电话,想告诉他自己想他,即使他接受不了但自己还是想他,即使他觉得恶心,觉得想吐,可是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不要脸地爱着他,放不下,走不出,可能会一辈子,躲在阴暗地角落里爱着他。
那个号码被停了。
那是他第一次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看着一地的空酒瓶,什么事都不记得,到厕所里狂吐,翘掉了一天的课,就在宿舍里躺尸。
听那个被自己借身份的女同学说,易宋有去找过她。
她问他怎么回事,不是说要泡个女孩子吗,怎么找到易宋去了。
他跟她说了实话,得到她一句“恶心”,然后就断交了。
断交前沈千峰求她,不要告诉易宋他是谁,那女孩答应了,之后就挂了电话,这么多年,他们再也没再联系过。
你看,就连身为好友的旁观者都看不惯,那个被欺骗的当事人怎么会原谅他呢?
……
沈千峰沉默地靠在墙边,空洞一样。
有些事情很久不去回想了,不太敢,又觉得没必要,人不会只为爱情活着的,一生太长了,忙的事情太多了,那么点久远的,甚至算不上真实的爱情,能占上几斤几两呢?
还以为伤口已经痊愈,没想到只是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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