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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卸马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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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之后要听导演的话。”傅鹓穿的鼓鼓囊囊站在公寓门口,唐铭江靠着门一句句不嫌麻烦地嘱咐,“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嗯,好,知道。”傅鹓三连,头点来点去。

“最近降温,厚衣服给他带了吧?”看他就没往心里去的样子,唐铭江干脆开始啰嗦起旁边的华柊毝,“宾馆的棉鞋要是薄了,再给他买双新的用,沐浴露小鹓喜欢用piss的香橙味,你带好。”

华柊毝错愕地接过那套piss旅行装,“嗯?嗯……好的。”

“等一下,”唐铭江又叫住人,“记住盒饭里不要放肉,也不要辣的,买箱牛奶,每晚焐热了给他喝。”

“……”华柊毝机械地一笑,“是。”

???养儿子呢这?

“行吧,你们先去,还有什么我想起来的事后再告诉你。”唐铭江摆摆手,看向傅鹓,“好好看剧本。”

“嗯。”傅鹓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时,他还能看见唐铭江正笑着为他送行。

明明过几天就能在一个城市里了,他还是有点不舍起来。不太明白这种情绪从哪里来的,果然还是太亲近人类的后遗症吗?

想来想去都想不通的傅鹓坐在后座上,掏出手机反复翻看,唐铭江没有发消息过来。也是,这才分开多久,会有消息才怪吧。

点开和曹妙的聊天框,果然身边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有经验的曹妙可以解答他一些问题和困惑了。

唐小鸟:1

曹妙:2

唐小鸟:你什么时候和常安认主的?

曹妙:问这做什么?

唐小鸟:就问问

这鸟妖终于要开窍了?曹妙正在做SPA,给她那张重金参保的脸做护理,仰着头看消息。

曹妙:认识没多久就认了啊?

唐小鸟:这么简单就认了?

曹妙: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本来就是个野猫,记忆里已经认过很多主了,只不过就常安想和他发展成恋人而已。

傅鹓无话可说。的确,人类寿命太短,妖根本没有理由要为一次认主而浪费自己其余冗长的一生,人类里守寡这种说法根本不存在,更何况认主并不是人类里认伴侣的关系。随着时间一次次的流逝,难免会忘记自己原先的主人究竟是谁。

虽然觉得有些不齿,傅鹓还是继续他的问题。

唐小鸟:认主前会有什么变化?不可抗力的那种

曹妙:我每次时间都不长,要说变化什么的还真不清楚。倒是从别的妖那里听来,多半我们做妖的都会视线挪不开人,下意识地服从和依赖吧,怎么?

傅鹓没有接话。

曹妙:唷,想认唐铭江了?

唐小鸟:瞎讲。

……她怎么知道!?

傅鹓没事人一样逐条删掉了记录,然后心平气和收起手机,拿起剧本,强迫自己投入进去。唐铭江连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认主啊,他时时刻刻藏着掖着到现在不露出马脚,突然告诉他自己其实不是个人?说得过去吗啊?

唐铭江也不会接受的吧。

还有比起这件事,他其实更在意前阵子突然窜入自己脑海里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里面黑色衣袍的男子看不清五官,似乎正惨白着脸对他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为什么还会有血,他受伤了吗?是谁?

总觉得这个人自己很熟悉,却又完全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回忆。

越是想,脑袋就越空白。

另一边,金岭花园。

唐铭江单手插在口袋里,正在绿植的簇拥下抽烟。他很少抽烟,只是傅鹓一走,家里空荡荡的,焦躁感莫名的就涌上心头了。

不远处,属于傅鹓的小阳台已经在华柊毝的努力下绿意盎然起来,只不过这小家伙挑嘴,明明自己养了芦荟,却偏要吃他的。搞得跟领地标记一样,导致自己种的那盆芦荟缺口一直都在递增着。

好不容易抽完了一根烟,吐出最后的烟圈,唐铭江走进房间,把烟蒂丢进烟灰缸里,开始继续收拾他的书房。地上乱七八糟堆砌着的,全都是精装起来的羽毛,前一天它们还高贵地摆在玻璃柜里,现在就被主人嫌弃地丢在地上,宛如廉价的路边摊货。

他掏出手机,想要给傅鹓发个消息,问他到哪里了,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可能太遭人烦。干脆绕过了对方的聊天框,点开了童向昇的。

唐铭江:来我家一趟,我要丢垃圾。

童向昇:?

童向昇:有病?楼下没有垃圾桶?

唐铭江:废话少说。

凶的一比。

也是奇怪,之前多么宝贵这些东西,都不惜特地让人在柜子上装个锁来藏着,现在却有些搞不懂过去的自己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去找这些?

傅鹓的那根金粉色羽毛静静地立在桌子上,透过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泽。小傻子让他挪个角落放,他偏想把它摆在最明显的位置上,不仅自己一进书房就能看,还非要让小傻子一起天天看。

不知道等傅鹓回来后瞧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他捧起羽毛,想要把它锁进柜子里去,却在下一秒头痛得仿佛炸裂一般,视线里的景物扭曲着,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

不知多久的黑暗过后,耳边传来了人的声音。

“跟我?”一位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嘲讽,“你身为瑞兽,何必与我一位煞神扯上牵连。”

唐铭江努力想要看到是谁在说话,却依旧睁不开眼。

清澈的少年嗓音带着些固执,“煞神怎么了,我就是要跟着你!”

“随你便吧。”男子似是背过了身,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真实。唐铭江稍稍睁眼,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象,一位穿着月牙色袍子的小孩子在雪地里艰难地紧随着几米远的男人脚步,正渐渐离去。

画面突然波动,等他在眨眼,似乎又清晰了一些。似乎到了一处楼宇间,男子正靠在椅子里,手里展开一张信笺,冷笑道,“从最被宠爱的幼子变为弃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管,就是要跟着你。”少年似乎长大了一些,满头粉色的长发披在背后,明明声音都带了颤意,却依旧执拗地站在他身旁。

“为什么非要跟我?”

为什么非要跟他?唐铭江同样想问,可是他开不了口,发不了声。

这场梦里,唐铭江看遍了少年的生活。每日待在府邸里,作画练字,反反复复都画着男子。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的确画的都是那个人。

春夏秋冬,他看了个遍。

少年的坚持与委屈,男子的冷漠和嘲弄,都看了个遍。

直到最后的场景里,遍地都是鲜血。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袍,狰狞的刀刃握在手里,旋涡和砂砾暴风式袭来。

梦醒来前,他听到了那人喘息着对身侧不断煽动翅膀的粉鸟道。

“给我滚。”

唐铭江从沙发上醒来,脑仁还一阵阵的抽痛。

“你怎么了?”童向昇在沙发前坐着,茶几上堆着的都是冰箱里给傅鹓准备的点心,趁着人陷入昏睡,正在大快朵颐。“吓死我了哦。”

“……”哦什么哦,那你还吃的这么欢?唐铭江掀起被子,满脑子都是梦里那男子的那句为什么要跟着我。如果没有推测错,那只粉色的鸟毫无疑问就是傅鹓了。这是触碰了他的尾翼,所以接收到了他曾经的记忆?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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