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确定关系(1/2)
“等等。”
唐铭江吻着对方的脖颈,模糊不清问,“怎么了?”
“唔。”傅鹓被堵住了嘴,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只剩下试图翻身的动作在进行。
真是不老实。唐铭江膝盖抵着对方的腿根,一只手握着对方手腕压在床头,摸摸索索去够一侧的润肤乳。
“等等……”傅鹓偏过头躲开,呼吸有些凌乱,“……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嗯?”
唐铭江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傅鹓抽出了禁锢住的手,把被丢弃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重新拿了回来,他打开视频,一脸认真和他辩解,“戏里我应该是在上面的。”
唐铭江无奈地坐起身,从自己手机里寻找证据,打开不可描述的片子,指着下方被欺负到哭的男生,“看,是下面的。”
傅鹓将画面看了个清楚,觉得好像有点道理,“那拍摄的时候女演员在我上面也可以?”
唐铭江敷衍道,“可以可以。”谁给你去拍戏,他早就在一开始就和陈导说了,不论吻戏还是床戏皆上替身就对了。
“知道了,来吧。”傅鹓乖顺地躺了回去,还自觉地把手并拢放到了头顶,恢复成拿手机之前的姿势。
唐铭江收起手机,重新压上去,低声循循善诱,“一会儿你和视频里的人一样叫就行了。”
“那我是现在这样躺着还是和视频里一样趴着?”傅鹓仰起头问他。
“趴着吧。”唐铭江结合资料,第一次还是趴着比较轻松一些,体谅地把傅鹓翻了个身,对方光裸的脊背完全暴露在视线范围内。这小鸟妖还真的没什么羞耻心,要是真想看到他害羞,看来还是得多准备一些动物世界的剪辑片来放放看。
傅鹓非常喜欢背部贴着对方胸膛的感觉,就像平时被唐铭江搂在怀里看剧本时一样,特别受用。此时也一个劲儿地去蹭后面人,熟不知自己在玩什么火。
唐铭江终于下了手,发誓不再给这人有任何提煞风景问题的机会。
除了刚开始有些疼,往后傅鹓倒是迷迷糊糊了起来,侧过脸看见唐铭江紧蹙的眉和微张喘息的唇,晕头转向地自觉凑过去索吻。碰撞中难免磕了牙,傅鹓吃了痛想要退开,淡淡的血腥味却让唐铭江吻地愈发用力起来。
让唐铭江有些郁闷的是,傅鹓所有的声音都憋在嗓子眼里,强忍着不发出分毫,他吻了吻对方溢出生理泪水的眼角,“叫出来。”
傅鹓有些为难,唔唔了半晌,终于憋出了今晚的第一声,“啾~”
“……”唐铭江整个动作随之一顿,行吧,还是憋着吧。
谁知这第一声后,傅鹓仿佛打开了水龙头的阀门,断断续续的啾啾声毫不掩饰,听得唐铭江一边动一边又忍不住笑,场面可谓十分崩溃。
他现在去发个求助帖问怎么让对象在床上不要鸟叫来不来得及?
折腾一晚,两个人都疲惫地不行。唐铭江把人抱起来,简单的冲洗了一遍后搂在怀里,“还好吗?”
“嗯。”傅鹓也算是啾了一晚,嗓子有些哑,眼帘微合地看着唐铭江,突然开口,“我认你做主吧。”
“主?”唐铭江重复了这个字,却摇摇头。
“为什么?”傅鹓撑着手掌半坐起来,暖黄的灯光下身上的吻痕清晰可见,神色虽然不显,声音却明显不稳了,“我……”
“别激动,”唐铭江把人捞回被窝,虽然开了空调,房间的气温也不算高,“听我把话说完。”
傅鹓默默地缩了回去,不自在地扭了下腰,极力忽视胀痛感,等着唐铭江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妖里对认主这件事有什么执着,但是我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关系,而是更亲密一些,你能明白吗?”唐铭江伸出手反复摸着他锁骨上的齿印,那是他故意留下来的记号,“人类里并不是谁和谁都可以上床,我只和你上过床,这种唯一的关系以后也想只和你延续。”
“……”
“不知道你们可以活多久,我也许没有办法陪你走很长的一段路,毕竟我的寿命有限,可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倾尽所有对你好。”
傅鹓没有说话。
“以后别人问唐老师是你的什么人,记得说是男朋友,记住没?”
傅鹓拽着被子蒙过头,半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哦。”
唐铭江放纵他埋在被子里思考人生,既然答应了,那就来日方长,吃到嘴了还能飞了不成,他吻了吻凸出一块被子,关掉了床头灯,“晚安。”小傻子。
傅鹓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傻。
他尽量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崴进身侧人的怀里,那双温热的手臂立马就环了上来,将他锁地牢牢地。调动体内的妖力去修复自己疲惫的身体,年轻的小鸟妖无声叹气,没办法,谁让明天还要工作,不工作哪来的钱养男朋友。
唐铭江究竟怎么想他的,他再怎么不谙世事,也不至于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吧。嘁,本来都计划好了在上面,谁知这人找的理由太像回事儿,再不配合下去就要演技暴露了。
勤劳的小鸟修复完了自己,又尽职地去给身后搂着他的人修复身体,真是头疼,作为新一代好男友,他就该如此体贴对方。
做完一切后,傅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与唐铭江一起陷入睡眠。
唐铭江又做了个梦。
却比上一次更加完整,更加清晰。
黄昏时分,天色大变,肆虐的狂风卷席着一地支离破碎的尸体,天地开始昏暗阴沉,哪怕是梦里,似乎都能闻到刺鼻的粉尘味。
“给我滚。”
又是这句话,想起傅鹓那晚蜷缩着无意识呢喃,唐铭江还是会心里堵得慌。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血海正中,他看都没看身侧伤痕累累的鸟一眼,声音低沉地吓人。
梦里的傅鹓仿佛没有听到一样,静静地跟在他身侧,无论怎么驱赶,甚至持刀相对,也无动于衷。
天上堆积的乌云突然划开一道金光,刹那间无比刺眼,令尘暴中所有人不禁眯起眼来。
“神相,是天罚,还请快些动身!”旁边的人似乎是煞神的手下,极力在空中撕开了一道裂隙,耗费了几乎所有的法力,只剩下空白无助地焦急催促,“请快些进去!神相!”
煞神抬头望着在不断坠落,越来越接近的光,即将踏入裂隙时,转过身来,头一回语气平静地问紧随身后的鸟,“都到这里了,你还要跟我?”
傅鹓落在地上,化成了年轻人的模样,月牙色的袍子上也沾满了血色,和煞神漆黑的衣服比起来,倒是显眼很多。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眉眼成熟了,似乎在长时间的磨炼中,不再表露出倔强的表情,只是非常平淡地吐出一个字,“跟。”
煞神苍白的脸僵了一瞬,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不知是不是幻觉,仿佛听见这一直表露出冷嘲热讽的人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随你吧。”
煞神转过身,身影没入裂隙中去,与里面的黑暗融为一体,傅鹓步步坚定,丝毫不停顿地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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