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与莲:伍(1/2)
北斗战神玉衡仙君成功渡劫回到上天庭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上天庭。自从三皇子和玉衡仙君前后脚走后,上天庭可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朗祺那次小打小闹的不算。被玉衡欺负过的一众仙都暗地里希望玉衡仙君来自己家里坐坐,就算砸了自家的宫殿也没关系。冷着一张脸的玉衡仙君被上天庭的这个仙那个仙请来请去,打自他回来,送到长弘宫的拜亲贴就只增不减,一下迅猛起来。
从东清山回来,朝着小魔头点了菜谱,玉衡仙君就在自己的卧房里泰然自若地画松柏,好久没用笔了,有点儿手生。掌事低声禀告道:“玉衡仙君,太上老君请您过府一游。”
格扇窗外投来丝缕黄昏的光线,照在雁殊的侧脸上,投下阴影。雁殊执笔泼墨,听到禀告,眉睫稍稍动了动,好心情没有被打扰:“不去。”
没一会儿,又来:“碧波仙子和成益仙君邀您上元节同游花灯船。”
雁殊:“不认识。”
过了会儿又来:“玉衡仙君,拜亲贴已经堆了许多了,都、都扔了吗?”
雁殊赞扬道:“嗯,都扔了。”
老掌事得到号令,战战兢兢正要退出去。雁殊把他喊住,眼睛依旧看着画轴,幽幽道:“没其他事,不要来烦我。”
老掌事点头哈腰:“欸,好咧、好咧……”
雁殊已经画了第二张松石图了,小魔头还没回来,心中疑惑。抬眼,就见桌前食案上整整齐齐地放在雁殊刚刚点的食谱,万年不变的奶炖桃胶和蛋羹。
不在屋子里,跑哪去了?
走出屋子,就见小魔头坐在无名院那条抄手游廊的漏花窗窗台上,手里握着一筒竹简。雁殊走过去,纳闷极了,把坐得好好的朔北一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自己坐了上去,搂着怀里的朔北。
朔北浑身一僵。
雁殊头搁在朔北的肩上,疑惑问道:“怎么突然出来了?”
朔北没敢去掰怀着他腰的那只手,也没敢转身。玉衡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说话声音时深时浅地敲在心头,敲得他的心跳如同雷鸣。
没得到回复,雁殊干脆把朔北转过来,让朔北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腰上。一仙一魔贴得很近,雁殊语气不大好,命令道:“说话。”
朔北声音一颤:“透……透风。”
雁殊耳朵一翁,今天小魔头的声音有点腻腻的。甩了甩头,严肃道:“我还没找你算账。”
朔北又是浑身一僵。
雁殊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开始翻旧账:“郎祺来找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去?”雁殊一脸不高兴:“别找借口,他跟我说了是你不想去的。”
朔北根本找不到任何说辞,只能低着头,脸上一红。
东清环境严苛,修炼当中的玉衡仙君大部分时间脑子都是放空的,很少想起其他事。当时也不在意这个小魔头有没有跟来,跟郎祺匆匆会面之后,又一头扎回去扛雷了,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话。只不过,回到上天庭的玉衡仙君,觉得可以拿这件事刁难一下小魔头。
雁殊捏了捏朔北的脸,抱怨道:“你看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朔北垂着眼眸,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雁殊又凑近了些,不解地看向朔北,好奇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蹭地一声,朔北的脸更红了。
权当他害羞了,雁殊懒得去深究小魔头脸红的原因,小魔头也有小情绪嘛。一把揽过朔北,现在小魔头的体型正好,塞怀里不大不小,契合得很。
玉衡完全贴了过来,一点缝隙没留,朔北的脸像炭火一样烧的红红的,紧张地睁大眼睛。头顶上的仙君打了个大哈欠,声音嗡嗡地道:“我困了,一回来就困。”
雁殊完全是个行动派,一说困就要去睡觉,带着朔北一起闪身回了自己的卧房,搂着小魔头当抱枕,一沾床就睡着了。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朔北睁大眼睛盯着床顶,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缓和了很久, 才慢慢静下心来,小声道:“玉衡……”
朔北知道,玉衡对他好,是不带任何**的,并不像他那样。
雁殊一有闲工夫就窝在房间里画松树,他懒得动,哪里都不想去。小魔头还是像以前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要什么给什么。要捶背就捶背,要捶腿就捶腿,绝无二话。做完一件事情之后,小魔头就会站在门口等着他吩咐下一件事情,尽忠尽职地像个护卫。
雁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三百年前也是这样吗?可三百年前他们怎么相处,雁殊实在有点记不太清了,或许就是这样?
看着朔北又下意识地往外走,雁殊实在是忍不住了,喊道:“你给我站住。”
身形一顿,朔北转过身来,看着地面。
雁殊啧地一声,十分不满,不耐道:“抬起头,看我。”
朔北是抬起头了,视线一与雁殊触碰,眼睛就往外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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