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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与莲: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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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殊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那只魔头,举举手,朝着那群在玩对对子游戏的仙们递了个眼神,强势地加入了文人雅士的行列。

成益仙君、贤德仙君等东西南北海的几个龙子龙孙,还有嘉容生的几个王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居然都读懂了玉衡仙君想要一起玩游戏的意思。要知道玉衡一向只跟郎烨郎祺打交道,在座的仙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众仙表示跟玉衡仙君一起玩耍压力有点儿大。

玉衡向来很能在别的仙尴尬的时候自娱自乐,双眼放空,就当自己不存在。

众仙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前面几轮都没敢把酒壶停在玉衡仙君的跟前。这一轮成益仙君举起流水当中的酒壶,吟唱了两句之后干杯。众仙们明面上在跟成益打交道,私底下都在留意雁殊的脸色。

雁殊也不在意,把倒满的酒杯推向朔北,冷道:“输了,喝。”

朔北愣了一下,分外不解,玉衡要玩这个游戏他是知道的,可这一轮的结果并不需要他来挡酒。不过,尽管不清楚玉衡想做什么,朔北还是乖乖地接过仙君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玉衡仙君很愉悦。

下一轮,那个酒壶依旧没有落到雁殊跟前。雁殊打了个哈欠,又把刚刚斟满的酒杯推过去,冷道:“输了,喝。”

朔北顿了顿,依言举杯。

玉衡仙君愉悦度加一。

几轮下来,众仙要是不知道玉衡仙君想闹那样,就真的白活了。玉衡仙君费劲心思想要给这个魔族吃点苦头,众仙寮还是很能理解的。暗地里使绊子嘛,这事他们经常干,面子上过得去,又能教训那些看不过眼的,一举两得。

流水叮咚,在上天庭所有卧底的配合下,那个雕花酒壶终于停在雁殊跟前。雁殊推了推朔北,道:“你的。”

是要朔北做诗。

朔北疑惑地看了玉衡一眼,雁殊心道:废话,难不成是我?

雁殊给朔北喝的是桃酿,这种果酿酒味不浓,后劲意外地足。雁殊以前偷偷喝过一小口,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满满三大杯下肚,朔北有点昏昏沉沉,堪堪稳住身体,即兴吟了一首庆生贺词。

众仙觑着玉衡仙君的脸色加以点评,基本上都是些假大空的客套话,然后下一轮。

酒壶子没有停在他跟前,雁殊还是把满满地酒杯推了过去,见小魔头努力稳住头晕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刚刚那么痛快了。

朔北接过他的酒,酒气上头,耳垂粉红粉红的。

一轮接一轮,朔北被雁殊灌了不知多少杯酒,刚开始还能凭着毅力坐得笔直,后来只能扶在石案上,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

雁殊又倒了一大杯,捧在手上,心道: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众仙寮很配合,酒壶再一次停在雁殊跟前,玉衡仙君很体贴地把手里的酒杯举到朔北跟前,省得小魔头找不到酒杯在哪,没好气道:“喝。”

朔北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一团团的全部都是虚影,但他还能辨得出玉衡的声音,不甚清醒地寻着声音望过去,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唇上一凉。

玉衡仙君直接把酒杯凑到朔北嘴边,看着小魔头小鸡啄米慢慢地又喝光了一杯。雁殊还特意扶着朔北的手省得某个醉鬼东倒西歪砸到自己。朔北手臂一热,就想要抽出来。

雁殊自然是不会如他所愿的,抓得很牢,让雁殊这样一抓,坐都不大稳的朔北就直接扑到雁殊的怀里。

怀里的小魔头一身的酒气,雁殊情不自禁笑了笑,低头看着那个动也动不了的小魔头。心痒痒的,好像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气短胸闷,顿时消散不见了。

雁殊单手搂着喝得七荤八素的朔北,推了推,提醒道:“还没做诗。”

朔北只有耳朵动了动,统共下来他不知做了多少首诗,后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念了什么。听到指令,张了张嘴,小声地念了几句。

小魔头就在他的心口说话,周围繁杂的声音自动地消音,雁殊敏锐地捕捉到朔北含糊不清的每一个字,听他说:过堂有风,与公子游舟。梅子花黄,与公子同袍。

雁殊心跳忽然快了,这小魔头这是什么意思?

也顾不上其他了,看朔北脆生生地醉晕了过去,雁殊把他抱起来,扛到肩上,大摇大摆地离开的宴席。放在在场其他仙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们看不到雁殊抓住朔北的那只手,只以为是这个妖族皇子趁着酒醉扑到玉衡仙君怀里,玉衡仙君慈悲为怀不跟他介意,为了照顾这个魔物还把他带走了,而不是直接仍在这里。

某个仙提醒道:“刚刚,你们有没有看到玉衡仙君笑了?生平第一次看见玉衡仙君笑啊,玉衡仙君笑得真好看啊,好想把妹妹介绍给他……”

众仙陷入可疑的沉默,其实他们都看到了,也都以为是自己眼花。

长弘宫外。

长弘宫后院的夜空如同就跟当时一般宏远璀璨。雁殊就这样扛着朔北一路走回去,甚至绕了远路。他从后门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仙。

具体怎么跟这个小魔头混熟的,雁殊已经记不大清。印象深刻的就是,在这条两侧有橘黄宫灯的宫道上,雁殊朝着朔北做鬼脸,差点把他吓到,然后自己就收获了一个跟班。

朔北住得偏厢离后门比较近,雁殊原先是想把小魔头放回小魔头自己的房间的,这才走了后门。他还想着趁着小魔头喝醉酒自己在旁边照付一番,也许第二天小魔头就对他感恩戴德,不跟他生气了。这都到朔北房间门口了,雁殊临时改了主意。

雁殊转念一想,还是扛着朔北直接回自己的卧房。

走得轻快,嘴角微微上扬。

小魔头这个小正经眼下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醉得一塌糊涂。雁殊心情好极了,躺在朔北身侧,撑起脑袋看着这个前段日子还东躲西藏的小魔头。

雁殊凑近闻到满身的酒气,有点嫌弃,用手指戳了戳小魔头的脸,自顾自道:“你究竟喝了多少啊?”

朔北自然是毫无反应,雁殊使了个术法,把他身上的酒气给收拾了。

光使了个术法还不满意,雁殊凑近在朔北脖子附近很仔细地闻了一闻,确定没有丝毫酒味这才安心把他抱了个满怀。

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一般。

雁殊捏了捏朔北的脸,又捏了捏朔北的耳垂,怎么都摸不够似的。前段时间的小魔头对他不理不睬的,现在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雁殊看着朔北在睡梦中微微蹙起眉尖,又戳了一下脸,把头搁在在朔北耳边,问道:“那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嗯?”

雁殊顿时嘚瑟起来,抱得更紧了一些,“小魔头你是不是喜欢我?”雁殊摆了摆手,大方极了:“没关系哦,我对你那么好,可以给你喜欢。”

忽然就想起前不久在朔北的房间里,雁殊看见他换衣服的样子。说来,这个家伙还欠他一顿摸。

雁殊腾了起来,不躺在朔北旁边腻歪了,他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坐在朔北身上,比划比划了小魔头的腰,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喃喃道:“这家伙怎么一直穿白色的,”然后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小魔头的腰身,“里衣是白的,外面也是白的,你要模仿雪吗?”

总是白色不好看,雁殊想要给朔北换一身自己的衣服。玉衡仙君的执行力一直很惊人,麻溜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小魔头的外衣也脱下来,换上自己的。

左瞧瞧,右瞧瞧,这只魔头顺眼多了。

雁殊道:“我真聪明,哦,对了,上次还没摸到。”

朔北此时穿着雁殊的外衣,这会儿又被脱了下来,雁殊看着小魔头里衣腰间的那根带子,就差那么一拉。还没摸到边,手就顿住了。

雁殊朝空气很认真地纠结道:“小魔头现在还没醒,直接脱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雁殊讪讪地把手收回来,苦心孤诣地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既不脱朔北的衣服,又能摸到。他盯着朔北的衣领口看了许久,豁然开朗。

一只修长的手从小魔头的衣领探了进去,刚刚碰到冰凉的皮肤,指尖就像触电一般。雁殊停住,不敢继续往下,也不敢去看朔北的脸。他木着一张脸,耳根子有点红。

虽然受到了一些来自道德上的阻挠,玉衡仙君缓了缓,还是无视了道德。跨过障碍,目不斜视,继续往里面探索。小魔头的皮肤如凝脂一般,微凉有弹性的触感一点一点从指间传了上来。雁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手顿了顿,大气不敢出,然后慢慢地在周围摩挲了起来。

抹复挑。

小魔头在雁殊的精心照料下,发出了一个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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