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1/2)
“您昏睡时,我擅自检查了您的身体,请您原谅。”阿斯塔尔顿了一顿,略带揶揄地轻扯嘴角。“您身上有很多痕迹,有些看上去很粗鲁,不像是女性留下的。所以,容我无礼地猜测一下,”他的身体稍稍前倾,声音下压,“您的情人是男人吧?或者说,您是被强暴的吗?”
华楠似乎听到自己的胸腔内发出类似爆裂的声音。这个人居然……他已经全然无法辨别自己是愤怒还是羞耻,只觉得血液沸腾上涌,令他头脑发昏。然而他及时强迫自己寻回了理智,明白这个男人问这种问题是有目的的,他想要借用这样的话题使自己失控,进而诱导自己不经意地给出他感兴趣的信息——比如,自己的身份,和什么人关系密切,那个人与自己的行为有何关系。边径自分析,华楠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沉默是最好的防守反击,他打定主意,尽可能守口如瓶,关于朔,绝对不能提半个字。
对于他的默然,阿斯塔尔付之一笑,话锋一转。
“您不愿回答,当然了,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的确不好说。啊,疏忽了,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呢,或者说,这也不能告诉我?”
华楠仍旧缄口不言。阿斯塔尔看似困扰地自言自语,“连名字也不肯说,该怎么称呼您呢?总是‘你’,‘你’的也不太礼貌。那么……”
他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到窗边向下眺望。似乎看到什么中意的景象,他面带微笑,回来坐下。
“如果您不介意,我就称呼您为Erica吧,那是一种地中海广泛生长的花,花语就像您一样,沉寂而孤独。”
华楠依然轻咬嘴唇不作声,索性就让这人自说自话,看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不过,”对方果然不甘寂寞,“Erica在英文中是女人的名字,不如我们把a去掉,叫做Eric,您看好么?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华楠自然不会费心给出什么反对意见。那就这样,阿斯塔尔笑道,仿佛了结了一桩心事似的轻吐了一口气,笑容却从脸上淡去了。
“题外话说完了,我们现在就来谈件正经事吧。”与此前判若两人,他的神情、话音虽然依旧沉静,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华楠有种透不过气的错觉,他略微错开视线。
“Eric先生,关于昨夜您出现在地下实验室的原因,我多少也能猜得出,至于您怎么进去的,我也不深究了——毕竟,以为装个带密码锁的安全门就能将风险锁在门外,这想法本身就很愚蠢。我希望您如实回答的是,您昨天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华楠一怔,忽然记起自己当真没有考虑过华杨和拜昆会在那种地方的理由……倒不如说,他们怎么知道医院里有那样一个地方?是什么激起了他俩的好奇?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拜昆和华杨想必目击到了什么,才被那些人围追堵截,但是究竟是什么,他本人是一点儿也没看见的。
华楠犹不开口,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但阿斯塔尔却不再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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