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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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没想到程闻戈竟然也有主动白日宣银的一天，不过他乐得配合。

云消雨歇后，两人一躺一靠地赖在床上说话。

程闻戈靠在床头慢吞吞地抽着一根烟，陶允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前者终于感受到他的视线，低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里的烟，起身捞起衣服找起烟盒来。

陶允见状拽了他下道，“没事，你抽吧。”

程闻戈看了他一眼，还未回应，只听陶允顿了顿又语带疑惑道，“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抽事后烟的喜好了？”这人从前根本就不怎么抽烟好吗？

“……”程闻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从衣兜摸出烟盒，将那刚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了做工考究的小铁盒里。

和陶允分开的这段时间里，酗酒、抽烟、失眠，这些从前不做的事不知不觉间他都做了一个遍。

而他忽然发觉，哪怕现在这个人就近在咫尺，哪怕他们刚刚才做完两个人类能做的最为亲密的接触，自己竟仍然有些没有实感，以至于下意识地又抽起烟来。

不过这些陶允都没有必要知道。

陶允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追问，随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戒指呢？”

程闻戈顿了顿，将烟盒放回衣兜里，又将衣服翻了个面，从内袋里掏出一个绒布袋。

陶允终于受不了他这慢条斯理的样子，坐起身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了袋子，从里面拽出了两条链子。

那两枚被陶允贴身带了几个月的戒指现在分别坠在一条铂金粗链下，在陶允不怎么称得上温柔的动作下两相碰撞，发出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窗帘缝中透过的阳光照在光洁的金属上，突然被戒指反射出的刺眼光芒刺激的陶允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

程闻戈语带犹豫道，“现在可能还不能戴在手上。”

陶允听出了他的歉意，也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无奈又好笑道，“戴在哪里我不介意。”

事实上他也没想过要让程闻戈戴在手上。他对仪式感没什么追求，就算程闻戈不戴他也不会怀疑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

他们又凑在了一起，对于程家长辈已经是一种伤害了，何必还非要明晃晃地戴什么戒指去刺激老人家？那样的话不是有仇就是**，陶允认为自己两种都不是。

他拿起一条戴到了程闻戈脖子上，然后自己戴上了另一条。链子很长，他拿起戒指又低头看了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那小小的金属圈。

“哎，你那什么定位软件给我也弄一个。”

程闻戈愣了一下，下一秒陶允就将手机扔到了他身上。

“总不能只有你监视我吧？太变态了。”

“……”程闻戈窒了一下，心道这是秋后算账吗？看到陶允盛着笑意的眼角眉梢，才知道是这人又在撩闲。

他很想反驳自己没有监视，可好像又确实也算监视了，那就是虽然监视了但不变态，可这话既缺乏论据又有点微妙的幼稚，程闻戈抿了下唇，默默拿起陶允的手机安装起定位软件。

陶允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加大了几分，静静地看着程闻戈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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