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1/2)
身着华服的唐曼亦就像是披上了甲胄的女战神,而美貌和妆容就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兵刃。她在战斗,同世界,同自己。唐曼亦挺胸抬头,兢兢业业得与所谓的上流人士们谈笑风生,身上公司提供的珠宝只能成为那锦缎上的花朵,一丝一毫都压不下她的美艳。
张天立知道,今天过后一定又会有数不清的合作意向会找上门来,背后或是因为唐曼亦的美丽与敬业,或是藏了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但这些他此时都无暇顾及了,他唯一关心得只有那脊背直得有些发僵的人现在有多难过,在看到挽着卫宏业臂弯的女人之后。
张天立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这样一个小小的酒会卫公子居然也会出席。卫公子一来就成了酒会的焦点,当他们望去时,张天立恍惚得想,他看过来的那一瞬对她笑了吗?好像是笑了一下吧,但是是对着她笑的吗?下一瞬卫宏业取了酒带着女伴去和酒会的主人打招呼,他们的目光也就这样错开了。
卫公子臂弯中的女伴带着一种养尊处优式的天真烂漫,眼里对他的钦慕更是要溢出来了。很显然这是和唐曼亦完全不同的人,更明显的是这绝不是随随便便为了所谓的礼仪找来充数的女伴。
耳边又想起了玻璃酒杯相碰发出的清脆声音,唐曼亦正在与人碰杯,笑靥仿佛长在了她的脸上,剥都剥不下来。张天立也与这个小圈子里的人轻轻碰了杯,大家都象征性得举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酒液沾湿了唐曼亦的红唇,她好像更美了,也更锋利了。
那一整晚,唐曼亦和卫宏业成了酒会的两个焦点,各自吸引了一圈人,只是这两个焦点却没有相交的那一刻。除了卫宏业刚入场的那片刻,他们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但是张天立固执得认为,除了眼睛,他们的每一个细胞一定都在努力得接收着从对方传来的消息。至少,唐曼亦一定是这样的。
酒会结束已经是午夜,主办方派了司机送他们回去。路上碍着外人在场,张天立没有多话。等车停在唐曼亦小区的停车场,司机离开后,张天立才说:“想哭的话这里有纸巾,我的肩膀也可以给你靠。”
唐曼亦还没有卸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笑容不见了。她望着窗外看了好一会,才说:“我这个人的体质就是,一哭眼睛就会肿,可是明天还得上镜呢。我能接受为了艺术献身扮丑,但是如果不必要的话,还是希望能一直美美哒。”
张天立伸手捂住唐曼亦的眼睛,她眨眨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就一下又一下得扫着张天立的手心。干干的,一丝水痕都没有。他又说:“现在想讲故事我也可以听哦。”
眼前的黑暗让唐曼亦很不习惯,她拽下张天立的手,故意皱皱眉头,“老男人卖萌,在句尾假‘啊、哦、呀’什么的最讨厌了。”
张天立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什么老男人,我比你还要小!”
唐曼亦借着小区的路灯仔细看看张天立,才说:“看你眼角的细纹不像啊。”她转身背对着张天立,“哎呀,困了,我回去睡觉啦。明天记得来接我开工。”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张天立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曼亦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那一夜张天立的手机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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