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2)
何简竹坐在座位上,摩拳擦掌。光是想象着向晚在后台换衣服化妆他就兴奋的坐不住。当整个剧场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何简竹已经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
他特别紧张。
不是跟别人打架的紧张,不是玩板子极限运动的紧张,是一种把所有期待和希望都寄托在最爱的人身上,想要他展现出最棒一面的紧张。
何简竹又觉得自己特别自私,把向晚藏起来,扒光衣服,关在房间里只跳给他一个人看也是他毕生的愿望。
今天的舞台,是向晚的。
聚光灯照在他身上,即便有过多次的彩排,他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他想跳好。何简竹在看。
伸展双臂,眼前是何简竹自由自在的笑脸,小虎牙在一闪一闪的发光,那可是对自己邀请;踢腿下腰,心里是何简竹毅然决然的勇气,牵起自己的手,拿出全部真诚与自己共进退;点转翻跃,面前是何简竹放下身段撒着娇道歉,所有霸道灰飞烟灭,面对自己,他永远是透明的存在。
何简竹,何简竹,还是何简竹。
何简竹到底有多重要,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吧。向晚努力把全部的情感倾注在舞蹈的一举一动上面,他要让人群里那个默默无闻的何简竹,为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自己骄傲。
小家伙,我可是你男朋友啊。
向晚在最耀眼的地方为何简竹努力,何简竹在最平凡的地方陪向晚成长。
何简竹趴在身前的椅背上,眼睛跟着舞台上的追光,一刻也不离开。
这种感觉跟在教室里看向晚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向晚更帅气,更自由。
更爱我。每一秒都在更爱我。
何简竹热泪盈眶,身边的高寒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特别激动吧。”高寒伏在他耳边说,“要不要卫生纸?”
“不至于不至于,可能一会才需要。”何简竹声音微微颤抖。
“一会去后台找他吧,抱他一会,他会爱死你的。”高寒笑眯眯地说。
何简竹问:“我能进去吗,后台重地。真是,您这么一说我真是想抱抱他。”
“跟人家说一下找家属就行,”高寒还是递给他了一张纸,“我们剧场特别人性化。”
向晚有点用力过猛,跳起来落地的时候磕到了膝盖,最近训练一直很紧,他的膝盖也总是阵阵发痛,磕的这一下子疼得他感觉脑子里有点断片儿,凭着熟练地记忆才顺利把动作接了下去。
向晚下场以后刚到后台,就被一个很大力的拥抱包裹住了,温暖而感动,耳边急促的呼吸声说明,怀里人的紧张程度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好看吗。”向晚又把何简竹用力往怀里揽了揽,“我爱你。”
“我也爱你。”何简竹亲吻着向晚的脖颈。
“好了宝贝,我得歇一会儿,膝盖有点疼。”向晚松开了怀抱,拉着他去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何简竹听了向晚有不舒服的地方以后瞬间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点一点往房间挪动。
“不是大事儿,放松点。”向晚想走快一些,只不过他刚刚迈开步子,膝盖的疼痛就不容小觑地叫嚣起来。
他疼到一下跪在了地上,使了半天劲儿也没站起来,冷汗不断往外冒,向晚咬住了嘴唇。
何简竹愣在边上半天,脑子嗡嗡直响,他慌慌张张地也跪了下去:“哥,哥你怎么了哥,哪里的问题,你等等,你先站起来,向晚?向晚!”
向晚知道自己受伤没跑了,他保持着姿势没有动,让何简竹帮他去找人。
撩起裤子,向晚的膝盖有点红,有点紫,还有点绿,何简竹蹲在他腿边,积攒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真的不是大事儿。”向晚摸了摸何简竹的头,小可怜儿啊。
大家都在慌乱的时候,连旗的声音随着他进门而响起:“向晚怎么了?”
一阵七嘴八舌。
“闭嘴!”连旗皱眉,“向晚自己说。”
“摔了一下,疼。”向晚言简意赅,这个时候大家的时间紧迫,他这样简短的回答倒是让连旗很满意。
“我马上要上场了,一会你还有节目,”连旗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地看着向晚,“能上吗?”
何简竹翻着眼睛盯着连旗,听完最后一句他猛地站起身,正正地挡在连旗面前。
“他受伤了,你还问他能不能上节目?”何简竹现在是满腔怒火,“你也配教他?”
连旗不屑地“呵”了一声:“你以为舞台那么好上吗?你以为向晚很厉害了吗?你永远不知道好的有多好,你起来,我在跟我的学生说话。”
“向晚?”连旗绕过何简竹,语气稍稍柔和,“你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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