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2)
“你什么时候给他一个交代?向晚,你这是不想消耗他还是故意吊着他?”麦予荣不冷不热的旁敲侧击,“你再这样耗着,我可不帮你瞒着了。”
向晚怎么可能不知道,身边的人,包括陈数这个对方阵营的战友都在帮着自己隐瞒何简竹。
他是想断了的,可真是断不干净,没有人舍得把牵扯着对方的那最后一根线扔掉。
向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简竹。
每个晚上他躺在医院里,闭上眼睛是何简竹,睁开眼睛是何简竹,但不是那个好好的他,何简竹总是在眼前爽朗的笑,笑一笑就戛然而止,然后一点点碎开,破成一片片的狼藉,根本摸不到痕迹。
康复训练疼的人发慌,最严重的时候他基本无心顾虑其他,全身心投入到疼,更疼了,原来还能这么疼的思路里面。光是膝盖一处或是后脑一处倒都还可以忍受,偏偏这两个地方总是同时作祟,疼起来还遥相呼应,五脏六腑因为坠落时的挤压也没有完全康复,内脏翻滚燃烧,就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医生让他停一天缓缓再恢复,他不同意,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强行解释着说:“不疼,能忍。”随后就是拳头攥紧到指甲嵌进肉里,一口气没喘上了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向晚抱着腿在床上翻滚,满头大汗,五官都要缩在一团,一点平时的英姿都不剩给他,仿佛变了一个人。麦予荣皱着眉也不敢拦,等他稍微平缓过来,才递过去一杯水。
“你不用这么急,可以慢慢恢复的。就是时间长了一点而已,其他的效果都一样。”医生心疼的告诉他。
他摇摇头,回答:“您就别劝了,要是能有更快的法子我还得换呢。”
医生叹了口气退出房间,向晚扶着把干慢慢练习,一丝不苟。每走一步膝盖都像重新撕裂,脑袋也晕,胃里空空的还非常恶心。麦予荣的电话适时的响起,又是何简竹来查岗了。
向晚不自觉的竖起耳朵想获取一些对面的声音,却是没留意自己脚下,稍微歪了一下顺着把干摔在地上,医生护工听见声响连忙赶过来,麦予荣也无心多说,挂了电话跑到自己身边。
忙活了一通才安顿下来。麦予荣沉着脸问他:“真的这么急吗?”
“急啊,怎么不急呢...”向晚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只能看见一点光,“我要回去找他呢。”
“你说走就走,不后悔自己冲动了吗?还渣男操作,一个联系方式不给留,幸亏他是找到我的电话了,不然你们俩就一起疯了得了。”麦予荣说。
向晚借着床的力量站起来,努力走到把干旁边,继续着没有完成的动作:“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疼啊...”
要是有人告诉我会这么疼,我就不走了,我就每天抓着何简竹嚎叫,让他千方百计哄着我去复健,让他从通州跑到东城给我买鸭血粉丝汤,逼着他成天给我表演节目。
可是不可以,得知自己未来不可期以后的向晚没有一点儿心思能够分给何简竹。就算他依然安安稳稳躺在何简竹旁边,他也不是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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