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2)
向晚从可乐杯里挑出一块冰,放进嘴里咬碎,凉爽的颗粒肆意融化在嘴中,吞噬了外界了纷扰和不堪。
“老师,我还能去干点什么呢...”向晚打量着窗外,悄悄问了连旗一句。“天天来看您教课,我可馋了。”
在向晚的坚持和实践下,他恢复的速度惊呆了所有人,当他可以下地自主行走的时候,就每天往连旗的工作室赶。
连旗在开了个自己的工作室,舞团没有排练任务的时候就分批到他这里来集训,向晚坐在旁边看着伙伴们酣畅淋漓的舞姿,心里痒痒的不行,继而就是难以言喻的失落,整个人飘飘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晚自己知道,受伤的事情和连旗着实没有太大关系,他的确是一个尽职的好老师,是自己发现问题没有及时提出才造成了现在的痛苦,再加上始料不及的意外,他不想离开舞蹈。
“你,还想上台吗。”连旗唤回向晚的思绪,“如果觉得就想代代课什么的,团长的位置随时欢迎你来做。”
向晚的睫毛轻颤,语气却依然坚定:“老师,我一定要上台的。除非到了无路可走那一步,否则舞台就一定是我的。”
连旗点了点头,十八岁的年纪心气正在头上,血气方刚争得就是舞台上最美好的时光,他非常理解。
“明天高寒会过来,让他再帮你看看。”连旗说,“向晚,我谢谢你没有怪我。”
向晚闻声连忙起身,望着连旗认真地回答:“老师,至今为止您还是我见过最棒的演员,最负责的老师。”
这一声老师真真切切,连旗心里也暖和的不行,他与向晚的师徒关系不同于其他的老师学生,这是知音,是难觅的挚友,更是一家人。
“高老师,最近还好吗?”向晚有阵子没见过高寒,住院的时候高寒常常说要来探望,都被向晚拦下了。
连旗听见这个名字脸上不自觉的温柔了些许:“他好得很,不肯原谅我罢了,总觉得我毁了你。”
向晚暗自打了个冷颤。
“不说这个,你还没有联系何简竹吗?”连旗岔开话题。
“我还没有准备好,他啊,”向晚低下头,颈部连着后背露出好看的曲线,一些凌乱的疤痕交错,算不上可怖却也无法忽视,“他现在应该正在考场里呢。一会,一会吧...”
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一会想去看看他。
向晚辞别了连旗,独自打了辆车,他早就跟陈数打听了何简竹考场的位置,在和司机师傅说目的地的一瞬间无比纠结却还是报出了那所学校。一路景色被甩在身后,向晚心跳没来由的加快,最后不停地深呼吸,仿佛是自己要去考试一样。
学校外面的家长堆满了街道,他还真的看到了穿着旗袍的妈妈和举着横幅的爷爷奶奶,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向晚只觉得何简竹出考场的时候不能输了气势。
向晚努力挤到了人群前段,打开手机编辑了一个LED滚屏,该输入什么字呢,他犯了难,搜索了各种各样的高考吉祥话,就是觉得少了什么味道。灵光闪了半天也没闪出什么满意的点子,最后随手打了四个字上去。
估摸是收卷子的铃声响了,人群骚动起来,家长们拥挤着,紧张着,热情的波浪传遍了整个北京城。第一个学生踏出校门,周遭传来断断续续的掌声,继而越来越响,响彻云霄。
这是送给无数追梦少年最好的礼物。
向晚集中了精力,在涌出的人群中寻找何简竹的影子,手机也被他反转过去,面向着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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