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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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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把我放开呗?”林溪蝉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他越是挣扎这绳子似乎缠的越紧。林溪蝉蒙着眼,紧闭的眼皮下是一双浑浊的眼珠——这瞎子从小眼睛就不好,年龄越大眼睛越瞎,到现在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的轮廓甚至连轮廓都看不大清楚。

虽然眼不好却不妨碍他在江湖上招摇撞骗,每日带着算命的物件往街边一坐,喝着茶晒着太阳,想休息时往那椅背上一靠便可浅眠,逍遥自在的赚着银子,街坊邻居看着都羡慕。可惜林溪蝉这一手本事他们可学不来,不说算命有多准就看他那嘴上功夫就知道不是轻易能学的。

林溪蝉这孩子小时候除了眼睛哪都好,又聪明又有眼力见的,那一张嘴更是惹人爱得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能跟鬼唠嗑,说的人心花怒放不自觉的就心疼起这白净可爱的娃娃。林溪蝉也全靠这一张嘴来过生活,他算命虽有些准但还是习惯性的三分算五分编剩下两分给他编的东西打底子好叫人听了深信不疑,整条街的人都叫他算过、骗过。

安安稳稳地靠算命编故事度日的林溪蝉不是第一次叫人绑着了,平日里有人怀疑他算命靠编将他绑起来时他都是三言两语不出一炷香时间就叫那人给他松绑还赔礼道歉的献上银子一路护送着回家,可今日绑他的却不好糊弄,林溪蝉算命时刚说了两句话就让对方一拍桌子给他绑走了,到现在香都快烧完一大把了他还给绑得动弹不得。

“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先给小的松绑再容小的给您细细算上一卦,可好?”林溪蝉盘算着,听着对方的动静。

说来也是奇怪,这神秘人自从坐在摊位前就没听他讲过一句话,莫非是个哑巴?

林溪蝉想了想又开口:“姑娘。”他抿唇一笑:“小的虽说上无老下无小这无依无靠的,但小的胸怀大志啊!奈何这学识浅薄,字认得少懂得也不多,做算命的就是为了赚点银子丰富学识顺便养活一下这条贱命,姑娘您不说话单靠写字……小的实在是容易意会错呀,这一不小心算错了也是意外,意外。”林溪蝉见对方不说话就继续道:“如果姑娘愿意,可否开金口吐玉言让小的再为您算一卦呢?”林溪蝉有些不安,将他绑住的人心思实在难测,他虽然机灵但面对这种有武力又不傻的人还是有点犯怵。

屋内安静片刻,一声低沉浑厚的男音传来:“好,看你求生欲如此之强,那你便再算一卦。”这一开口林溪蝉差点昏过去,绕了大半天他都以为对方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娇小可人的富贵人家姑娘,谁知道是个壮汉?不过细细一想也是,谁家娇小可人的姑娘能把人捆的这么结实啊。林溪蝉有些庆幸自己被绑的时候没有反抗得太过,不然谁知道他现在除了瞎还会不会有别的残疾。

“不好意思这位小哥,误会了误会了。”林溪蝉立马改口笑道:“您把您的生辰八字给在下,在下立马就能给您算出来,保准。”对面也笑着说:“你可得听清楚了。”对方走近在林溪蝉耳边轻声说出了生辰八字,林溪蝉一个一个的记下来后掐指算了算:“公子,您命里缺水,桃花不错但您似乎在这方面并不在意。”林溪蝉见对方没说话就继续往下讲:“今年运势也大好,在来年年末会有一劫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能否全身而退还得看您届时是否能够快刀斩乱麻了。”林溪蝉抿了抿嘴:“给您说几个解决法子,用不用在您。”他咳嗽两声:“最靠谱的便是寻一命中水旺者做伴侣,虽说水火不相容但若取长补短那便刚好。只不过这最多能使您的难向后延上个把月,这难能不能过全看您的本事了,本事大的话便可全身而退甚至后半生运势大旺,本事不够的话………”林溪蝉犹豫片刻心一横,开口道:“本事不够的话这难恐怕会使您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还要将您的命搭进去。”林溪蝉是抱着必死的心说出这段话的,虽然他不想死但是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动怒更何况是早就将他绑起来的壮汉?

房间内安静的出奇,林溪蝉都快出了幻觉,他仿佛听到对方拔剑出鞘的声音。

但事实上房间里只有折扇煽风的呼呼声罢了。

“林溪蝉……是你的名字吧?”对方声音中染了些笑意,他站起身缓步走向林溪蝉:“名中带水,命中亦然。你家里人怎么给你取得这个名字?莫不是抱着你出门见了溪流听了蝉叫便给你起了这么个名?”林溪蝉一听,心里想着遇上同行了但面上是笑着:“公子说对了,家母当日抱着小的出门遇了溪见了蝉又听隔壁算命齐阿公说小的名中必带水就起了这名字,林溪蝉,林溪蝉,也没什么特别的。”对方在他说话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站定,折扇被合上的声音传来,林溪蝉赶紧闭了嘴微带着些笑意看向对方。

又是片刻的宁静。

“不错,虽说算的不够准,但全靠着你这张嘴和你这命了。”男人用扇子敲着林溪蝉的肩膀,前两下都是接连敲下且力度不大,林溪蝉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怕的没了魂,依旧是带着点笑意和自信看着对方。“命数实在不错,自小眼睛不好但过了快二十年还能看清轮廓,家住山坳之中却衣食无忧甚至有些许小富。”男人低沉的声音变得温润如玉,他又用折扇在林溪蝉肩头敲了一下,这一下有些加大力度,敲下去后也没有抬手而是用力压着:“不知是否愿意与我一道回那天界?”林溪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绳子的劲一松他整个人没站住就倒了下去。

天界?什么地方?这人没病吧?

林溪蝉坐着没动,他心里还盘算着到底怎么做时就感到一把折扇顶在他眉心。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劳烦阁下了,接下来路途遥远且不好走,烦请阁下跟紧些。”林溪蝉瞬间明白了意思,对方根本没给他选择只是在通知他罢了便认了怂:“公子客气了,在下跟您走到哪都可,反正无牵无挂一身轻松。只是……启程前在下还有些小问题,还请公子给个答案。”对方折扇抵在眉心的力道轻了些,林溪蝉就开口问道:“公子姓乔名渚,这渚应当与水有关,按理说公子应该出生在水附近为何这命中还缺的如此厉害?”乔渚丝毫不隐瞒:“天界上神且居前五位的你可有听说一二?”林溪蝉点头:“除去天帝天后二神外便是战、水、鹤、风。”乔渚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不错,那你可知战神典故?”林溪蝉笑的灿烂,他靠算命过活自然是把这些神话故事倒背如流,他张口就道:“战神生母本是不知姓名的上仙,错与风神结了缘,在天水潭边诞下一子。此婴不曾继承风神之力也不曾继承他母亲的神力,倒是善用火,一出生便将天水潭边烧的寸草不生,那潭水边的花草据说是过了百年才生出新芽——”林溪蝉一愣,总觉得这故事里有些地方熟悉的很,但他还没细想就觉得屁股底下热的慌。

他看不见也摸不到什么,有些惊慌起来:“公子?这屋子可是起火了?公子?”没人回答林溪蝉,他更慌了,忙的站起来却觉得脚下一轻像是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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