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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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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闱还有不到半年,京城渐渐比平时热闹了起来。

安宜和梁元沁在园子里听曲儿,着实不像半年后就要上场的举人。比起一脸不安的梁元沁,安宜却是一脸自在,手指在桌上轻敲和着节奏,显然对戏文熟稔得很。

“子逸哥哥……”梁元沁小声唤他。

安宜显然没听见,不仅手指,脑袋也跟着三弦的调儿轻轻晃动。

“子逸哥哥……”元沁想大声唤他,又怕惊了旁人,只能推推茶盏止住安宜修长白皙的手。“嗯?怎么了?这曲儿不和你胃口?”安宜的好兴致并没被打扰,执起自己的茶盏呷一口,脑袋侧了过来,眼睛还看着上面的戏子。

梁元沁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还是满脸的书生稚气,安宜有时候很好奇,老师怎么会生出这么纯粹的少年,大概只能是师娘养得好了。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呆的久了一点。”

“这才到哪儿啊?这一折还没唱完,你看那边的少爷,扇子还没展开。”

安宜指了指旁边,梁元沁真的转头去看,安宜赶忙把他脑袋给转回来。来京城不过四年,安宜比梁元沁这个正儿八经的京城人要会玩得多,或者说元沁还真不像个世家子弟。

想要习惯性摸摸少年的头,安宜想起来他已经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孩子了,他已经过了乡试,来年也是要参加会试的举子了。

这一点倒是和他父亲很像。

安宜改变了手的方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可是你说要我带你出来的,趁着师娘出城……”

“哇,子逸哥哥别提,不能念叨的。”梁元沁一听到娘就犯怵,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哪个角落里藏着盯梢的家丁。安宜干脆不管他了,继续听曲儿,正到紧要关头,元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子……师兄,我看到纪成业了。”

安宜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果然那抹熟悉的绿袍子从门口往里挪。

“师兄,被他看到绝对要和娘打小报告的。”

“大家都坐着,你这么起身肯定最显眼了。”

“那……”

“这一折唱完有个休息的空儿,你嘛……”安宜指了指面前圆桌垂下的帘儿,“进来躲躲,我们这偏得很,除了那边玩扇子的公子,没人看得到的。”

眼看着纪成业跟着接引的小倌越走越近,梁元沁一咬牙,掀起帘子就钻了下去。

把弄扇子的公子愣了一下,抬头见到安宜冲他一笑,只觉得这个公子着实是好看。瞅了一眼正在往桌子里钻的元沁,这位公子轻轻收了手里的扇子,和身边人耳语两句,起身踱步离开了。

“这不是子逸兄吗?”纪成业的声音和他的穿着一样招摇,安宜装作刚从戏文里回过神,起身拱手还礼。

“子逸兄又来听曲儿?”纪成业自顾坐在了梁元沁之前的位置,翘起了二郎腿。

“嗯,听说这位是南方来的角儿,果然和京城唱腔不同。”安宜也没阻止他,两人也算熟识,前几年学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只盼他坐会儿就离开。引着纪成业来的小倌是个老江湖了,一看这架势,就算知道之前坐这儿的年轻公子怎么没了,也没多说一句话,默默退到一边。

纪成业和梁元沁是表兄弟,纪成业长了元沁几岁,两人从小就不太对付,主要是纪成业总跑到他姨母,也就是元沁的娘那里告状。

安宜就着饮茶的动作又瞟了两眼纪成业,他爹卫国公纪晴那么一位严肃认真的先生,怎么会有这样招摇的儿子呢。

安宜真是不太懂这些京城的世家子弟。

他十八岁带着亡母的亲笔信来京城,稀里糊涂就投靠上了梁晚,也就是梁元沁的父亲,他后来的老师,这四五年里见过的听过的世家子的奇闻异事,也够书成戏文唱上几年。

纪成业像个绿孔雀似的,坐着探头探脑,“子逸兄,弟弟来的晚了,这唱的是什么?”

“不过是才子佳人的玩意儿,从哪儿听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纪成业仿佛来了兴致,胳膊搭上了桌子,脑袋凑近小声说:“现在唱的可是小姐和书生的郎情妾意?”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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