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程敏死了（1/2）

院方解释了很久，张子齐才半信半疑地去了医院，他被领到一张病床前，床上的人从头到尾盖着白布。

护士把白布掀开来一点，张子齐看到了程敏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脑子里顿时一嗡，意识像是飘走了，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医生在和自己说话。

“伤者死因是头部受创造成的颅内出血，我们尽力抢救了，但病人送来时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头部受创？”张子齐魂不守舍地问道。

“没错，伤者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玩具车击倒的，经过初步调查，已经排除了蓄意谋杀的可能。”医生冷静地回答，并尝试着安抚死者家属的情绪，“死者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张子齐回家之后，靠着门发了很久的呆。

啊，程敏死了。

他连拖鞋也没换就走进了卧室，把手机扔到枕头旁边，自己仰面朝天躺下去，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弹，还是感觉没什么真实感。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明明昨天还那么精神抖擞地挺着棒槌在洞里捣蒜。

大伙儿总说程敏机灵，他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了，毕竟程敏死的太巧，正好逃过一顿胖揍，他甚至怀疑这场意外是程敏自己安排好的。

张子齐有点后悔当时没能多踹程敏几脚，现在有气也没地出了，憋屈得紧，脸上的汗都给憋出来了。他顺过枕头往脑门上一盖，再拿下来看看，汗没有，眼睛那两块地方倒是湿了一大片。

靠，这啥？眼泪？

张子齐被吓一跳，立马狂奔进厕所里照镜子，见眼泪确实是从自己那两扇“心灵的窗户”里跑出来的，他生无可恋地跌坐在地上。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死了个混蛋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都忘了吗？张子齐你出息了啊！

他一边埋汰自己一边爬回卧室，靠在床边像个瘫子似的僵着手臂把手机从床的另一边勾了过来，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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