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C3
我忍不住笑起来。
莫问低着头，没看见。
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莫问的喜欢尤其如此，他的紧张也同样藏不住。
我敛了笑，下巴往厨房的方向点了点，“那先把碗洗了吧。”
“啊？”他抬起头，耳朵上的红晕还来不及褪去，眼神写满愕然。
我松开他的手腕，抱着胳膊看他。
“很失望？”
“没有。”莫问很快地摇摇头，老实地去洗碗。我堆了好几天的碗，够他洗上半小时。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跑到楼上翻箱倒柜才从角落里搜出两包治肚子的冲剂，看了眼保质期，还有一个月就该进垃圾桶了。
应该还管点儿用，我捏着两袋药，听见楼下传来一声脆响。
莫问这个人，除了能在口头上欺负他获得一些乐趣之外，实在是毫无用处。
我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和水池边局促的男孩，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把他赶出去。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立刻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我皱了皱眉，眼看着他的手指被碎片割了一道，我一下子上前。
他的动作比我还快，马上把冒血珠的手指含进嘴里，他含着手指抬眼看我，含糊不清地说：“你等等，我快洗好了。”
“你……”
“这里太挤了，你出去吧。”
行吧，我也不影响他发挥和表现，直起身去烧热水。
“砰。”
我转头看了一眼，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莫问小心翘着食指，艰难地洗那几口碗，我听着水渐渐烧开的声音。
“砰。”脑后又是一声脆响。
水烧开了，我转身抓住莫问伸向下一个盘子的魔爪，“够了。”
莫问抿抿嘴唇，“马上就洗完了。”
我气笑了：“您砸碗啊还是洗碗啊？”
他无措地看了我一眼，左手的食指又开始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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