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叫魂般的铃声，冷冰冰的墓碑，勾着眼角的方唐，眼神空洞的莫问……

我猛地惊醒，窗户映出外面烟灰蓝的天，凌晨五点。我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两腿酸麻，背部僵硬。

前门紧锁，没有人出去的迹象。我简单打理了一下，出门去吃早饭。

路上碰见了张程，他刚晨练回来，汗津津的，胳膊上还冒着热气。他撩起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脸，叫住我：“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程姨的消息真的很灵通。”

张程心虚，梗着脖子：“我妈才不乐意管你。”

“知道就好。”我点头，绕开他继续走。

他在身后喊：“喂！我那健身馆还缺人。”

我回过头看了他很久，雾蒙蒙的蓝色已经慢慢退了，一层金边镶在天际，张程站在两三米远的地方，和我差不多高。我记得我刚离开家的时候，他正猛窜个子，瘦得像只猴，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我和他一起去了健身馆。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至少牌证齐全。

张程翻了个白眼：“从小你就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被他带着参观，闻言点点头。

张程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的咔哧作响，恨恨说道：“你了不起！混了三年谁认识你？”

这话扎心。

张程说完自己先悔了，连忙后退几步举起手：“操，我没睡醒瞎说的，你别打我。”

我走过去，看他吓得像只鹌鹑，没忍住笑出声。我从他手里拿过一瓶没开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你说得没错，你比我有出息。”

所有按着既定轨迹前行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只有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脱轨。

张程没想到能从我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其……其实……”

“别说这些了。”我打断他，逛了一圈下来之后有个疑问：“你招我来干嘛？”

张程很不好意思：“门面。”

我黑了脸。

最后我答应先做一段时间。

回到家的时候莫问还没走，他拥着被子靠在床头，膝盖上放着电脑，眼镜滑下来一点架在鼻梁中间。听见声音迟钝地转过头：“你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昨晚放在桌上的纸条不见了：“你怎么还没走？”

莫问合上电脑，一点一点蜷起来，好像要缩回壳里面的软体动物。

我把他拽起来，他的眼镜掉在床上。

“你犯什么贱？”

莫问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用上浑身力气，抬起头：“我没有，我只是喜欢你。”

那三个字烫得我几乎没抓住他的衣领，我暴躁地让他闭嘴：“你疯了。”

莫问执拗地重复：“我喜欢你，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所以引诱他，作弄他，羞辱他。

莫问在质问我。

我甩开他，他没站稳，一下子坐回床上，脑袋重重磕在墙壁上，闷哼着捂住头，一双眼睛仍旧瞪着我：“为什么？”

我一时竟然有点分不清他和方唐。

“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问的睫毛颤了颤。

我扯过他的手按在我下身：“除了**。”

我没有欲望，他的手压在我毫无反应的**，抽动着想要缩回，眼睛红了一圈：“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喜欢……”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那几个字。他被我反压在床上，剧烈地挣扎起来。等到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被扔在地上，他开始发抖。

我吻他的后脑，发冷的脖子，突出的蝴蝶骨，陷进去的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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