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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密未果,另有所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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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白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并借机对意博献殷勤:“啊呀!我们赫连主任的医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手法简直完美无缺!”他摘下口罩,笑嘻嘻地对着意博。

我在手术室外对白茅做鬼脸,对他谄媚的嘴脸表示深恶痛绝,而白茅亦呲牙裂嘴地回应。

意博并不看他,摘下帽子口罩转身就走,又恢复了手术前冷战的表情。他走到手术室门口停下,我以为他要转身对白茅进行往日般冷嘲热讽,却不料见他面部肌肉突然一点点皱了起来,身体向前一个趔趄,伸手快速抓住了门框稳住身体。

“老师!”

“赫连!”

这个动作被我和白茅全部捕捉到了,我们同时大步上前。我在意博前面扶紧他的手臂,白茅从后边稳住他的后背,防止他跌倒。他仿佛正在忍受疼痛,抓着我手臂一点点收紧,闭着眼说不出话,全剩忍痛的□□。

白茅转身上前一把拉过椅子扶他坐下,伸手快速卸下他身上厚重的铅衣,露出汗涔涔的脖子,以及被汗水洇湿前襟的手术衣。我马上跑到更衣室翻他口袋找药。我回来时他脸色苍白异常,冷汗湿了他前面的头发,并顺着脸颊下落。我喂他药时他开始有点喘了,抬起眼皮看向我,仿佛是在表示感谢。

我焦急万分,不忍心看他难捱每一次心绞痛。白茅更是急躁,摸着他的脉搏,频频问着:“台子还没撤,咱们上台做个造影行不行?!”

意博尝试着努力平复呼吸,微声说“不用”表示拒绝。我握上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我忙说:“老师很冷吧?”

他呼吸渐渐平稳,面部恢复了平静,看来药物及时发挥了效力,也说明他这此发病不算很严重。他对我们无力地笑笑,张口说:“棘手的…手术,以后还是…小白来做吧!”

白茅见他平稳无大碍,便放心下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叹息道:“我就说,风险太高的手术拒做!现在哪个医生不怕摊上事,你可倒好,偏要逆风而行,你自己又紧张得发病,何必呢!”

意博仰头靠上椅背,悠悠地说着:“当初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无人抢救才离我而去的,他还那么年轻…”

听他诉说着心中的痛,我们都沉默不语,心里深深内疚。他心里到底还有多少难以言说的痛苦,我猜不透,但我肯定他活得太累。

“赫连,我看今晚我来替你上夜班吧,你回家歇歇。最近好像犯得太频繁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做手术的事吧!”白茅既严肃又温和地对意博说着。

意博脸色黯然,看着白茅担忧的脸,缓缓说:“我再考虑考虑,等时间充裕了,我去做搭桥。”

白茅摇摇头,叹气连连:“时间时间,时间不等人!这个道理还需要我三番五次跟你讲吗?你以为心脏科离开你赫连意就转不下去了是不是?”

白茅又开始急躁。怕他又说出严重的话,我忙打断他:“老师还是抽空治疗一下吧,总不能拖着,医生更应该保重自己才是啊!”

“好了好了,你们是来开□□大会的吗?!”意博站起来挥挥手,“夜班不用替了,我能行!”

“逞强是你赫连意的拿手好戏!”白茅跟着站起来,“反正今晚我是不走了!”

我看看这两位,再看看时间,我靠!十点半了!半宿就这么过去了,我讥讽白茅:“怪不得老白不肯回家,都快十一点了,还不够折腾的!”

白茅走的快,自然没听见我在后面嘀咕,但是前面的意博却听到了,回头瞪着我说:“你们两个整天斗来斗去的很有意思吗?我叫你学习溶栓的指征你都会了?一会儿背给我听,错一个字都不行!”我对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干嘛如此护着白茅!

由于办公室只有一个上下铺的铁床,意博便叫我上去睡觉,叫白茅在下面睡。白茅哪肯,执意要睡在柜子上,自己铺上褥子便躺了下去,不管意博在旁边如何规劝如何礼让,偏偏纹丝不动,意博无奈,躺回床上。

后半夜是在白茅惊天地泣鬼神的鼾声中度过的。翻来覆去,鼾声如影随行,实在难以入眠,我拿出手机把玩,有采采的数条短信,都是甜言蜜语以及没有用的废话。

意博在下面似乎也没有睡着,他时不时出去看看病人,我真担心他的承受能力。我探头下去,悄悄对意博说:“老师,您怎么样?”

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也没有说话,我便拿手机照照他,只见他闭着眼睛假寐。我又照照他,他就翻身背对我。哼!又故意无视我!我看着他的微博,他千变万化的感言,那些灵魂深处的泣诉,那些不为人知的烦忧,我是那么渴求走进他的内心,替他分担。

所幸夜半相安无事,没有再接收新病人。困到极致也就睡过去了。

早晨是被白茅一个枕头砸醒的。我惊慌坐起,有点懵神,从刚才的梦境中一时无法自拔。梦里全是意博温润的笑,那些关爱的言语,依稀就在耳边。我忙探身下去,想看看意博在不在,却只看到叠放整齐的被子。

意博早已经去看病人了,白茅在办公室吃着早饭,突然抬头低声对我说:“唐棣,你想不想帮赫连翻身?!”我怔怔看着他,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他又说:“要帮他申冤,要帮他翻案,要让心脏科改头换面!”他冲我得意地挤眼,我仍旧蒙在鼓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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