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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惟馨,苦尽甘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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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痛,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和变形,平凡一时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记恨最大的坏处,是拿痛点来继续折磨自己,把人格弄得越来越扭曲。多数人不敢在明处复仇,于是都采暗地里攻击,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小人。”我记得赫连意如是说。可是,为什么他的宽仁换来的仍旧是不断的折磨。

为了照顾他,也是为了让他开心,我暂时住到他那里,不管周围人用怎样的眼光看我,也不管赫连意本人愿不愿意。那次病发后,他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康复起来很慢。他整天躺在床上睡觉,如果不叫他,他可以一天不吃不喝不说话,即使被我强迫起来吃饭、吃药,但精神看上去也总是恹恹的无精打采。我知道他心里极度痛苦,他只是以养病为借口逃避生活。

生活是个禽兽,没错,它总会逼迫一个人不断超越自己的极限。这段时间,愚妄无知的唐棣不但会做了家务,居然也会做出像样的饭菜。我按着赫连意的喜好,学会了炒菜,学会了烧肉,也勉强学会了炖鱼。他太挑食,伺候起来麻烦多多,遇到自己不喜欢的,放下筷子就不吃了,慢慢回到卧室继续躺下。但他现在萎靡不振,即使不喜欢,也不多话,不皱眉,这样的他让我特别怀念那个说耍脾气就耍脾气的人,他现在这样竟让我不知所措。

莫湑一案告破后,在一个夕阳西垂的傍晚,我们得知了对于他的最终审判,当时我和赫连意正在吃晚饭。我给赫连意挑了挑鱼刺,刚把肉夹到他碗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判决出来了。”是白茅,心脏科到了淡季,他现在比较闲。

我看了一眼赫连意,轻声重复了一遍白茅的话:“啊,是死刑啊!”

赫连意夹起鱼肉,又停在半空,然后又慢慢放进了碗里,缓缓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我。

“老师,近来还好,”我寻到赫连意的眼神,看着他继续跟白茅说着,“就是,心情不大好。”

“医院下个月要召开领导大会,说是要邀请赫连参加,你问他去不去。”白茅啰啰嗦嗦地传达了一批指令。

放下电话后我问意博:“老白说医院可能要换领导,据说新领导特意点名要老师参加会议。”

“莫湑…被判了死刑?!”他皱眉看着我,满眼都是悲悯,“没有缓刑吗?!”

赫连意的食谱我着实吃不惯,我是典型无肉不欢型的,我把一只肥大猪蹄子的大脚趾塞进嘴里,吧唧两口后回答他:“嗯…他那么贪,国家留他作甚!自作孽不可活!”

“唉~~”他叹气,拿起筷子,又停下,“白茅说的什么会?”

“啊~猪蹄太好吃了!”我吐出几块骨头,啧啧称赞,“下月26号,科教科大教室。医院可能要改头换面了吧!”

他夹了颗油麦菜到碗里,喃喃自语:“我…还是去学校教书的好。”

“好啊!老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老师去教书,我就留级继续做本科生好喽~~”我撇撇嘴,继续夹起另一只猪蹄往嘴里塞。

“你说的什么胡话,”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不说好考研的!”

“老师都不在医院了,考上研究生又有什么用!不如在学校搞一辈子基础好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摇头,又叹息:“再议吧!我考虑考虑再说。”

他剩了一口饭,与往常不同,今天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等我吃完,之后又帮我收拾了桌子。他刚要放水洗碗时,我从后方赶来握住了他的手,他便抬头看我,我轻轻说:“老师身体才好,不要劳累了,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愁颜赧色,他撇过头轻声说道:“一直在麻烦你,我…”

我夺过他手中的碗筷,把他挤到一边,怕他不好意思,我边刷碗边大声说着:“我可是要拜托老师辅导功课呢,不给师傅拍好马屁怎么行啊!”

他无奈摇摇头,擦擦手便出了厨房。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老师不要内疚,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啊!能照顾老师才是我最大的快乐所在!

以前身体允许,晚饭后他还能看一会儿电视,遇到感兴趣的还会熬个小夜。现在他是“双心疾患”,熬不住夜了,靠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便合眼睡了过去。我只好轻轻推醒他,让他回卧室,看他睡下,然后关好门。

我继续回客厅,看了一阵球赛后也觉得困意浓浓,便回到小屋休息。

五月末的天气,按理说在北方不应该太热,可是今年却反常的很,白天气温一下子升到20摄氏度,夜晚也得十几度。我热得早早穿上了短袖衬衫,晚上也得开窗透风。

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梦见了断头台,莫湑血淋淋的头颅从那上面滚落而下,那离体的头上却有他怒睁的双眼,一只滴血的嘴巴不停诅咒:“赫连意不得好死!他活不长久!”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满头冷汗,安定心神后看表,才睡了一个小时。屋外的肥猫撕心裂肺地哭叫,或许到了发情的季节吧,万物蠢蠢欲动,都按耐不住性子要大显身手一番。

这几天跟鸡鸭鱼肉拼命,又处处小心地照看赫连意,简直太耗费心神。我仰头倒下继续睡,须臾便又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境比较给力。细腻顺滑的皮肤,柔和温润的触感,还有缠绵不绝的□□,每一次抚摸都是一次虔诚的朝拜。浓云积聚,不待世人撑伞,骤雨便倾盆而下。

我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模内裤,湿了。窗外的老猫还在用力嘶喊,草!真卖力!

我下床去厕所冲了个冷水澡。二十几岁的青年人,□□焚身,非一剂冰凌不得熄。

从厕所出来,仍旧燥热得厉害,打算回屋吹吹夜风,却听见对面屋内传来赫连意低低的咳嗽声。

我趴到门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仍旧断断续续传来咳声。难不成感冒了?这么暖了也能感冒?进去看看?

把手从里面被拧动,门被打开,露出赫连意惊讶的脸:“你戳在这里干嘛?有事吗?”

我瞬间尴尬:“呃…刚才听到老师在咳嗽…”我看着他穿着居家服,端着水杯站在原地,安静美好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要亲。

他红了脸,越过我往厨房走去,说着:“太干燥了,嗓子痒得难受。”

我转身看他,又低头看看只着一条内裤的自己,以及内裤下亭亭玉立的老二,瞬间崩溃!这货简直就是变态啊!

他接了水回来,见我依旧傻呆在原地,脸更羞红,皱眉低头不敢看我,侧身挤进了卧室。进去刹那,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支支吾吾道:“果然是太干燥了…老师…是不是也觉得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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