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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看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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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下了一场小雨,雨过天晴之后,嫩柳吐蕊,桃浓李艳,万物复苏代表新生,季节更迭只是岁月的一次又一次轮回,悲伤不宜长久,当美好来临时,每个人都应细细品味。

虽然不能保证一下子从张爷爷突然逝去的阴霾里走出来,但是随着他们所有人都接受现实渐渐的不再提起之后,江河能看到的身影就越来越淡了,最后一次看到张爷爷的身影是在他的墓地。江河走了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张爷爷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化成一缕轻烟随风散了。

张槐什么也没看见,还拉着他的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明明更难过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却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淡然,还总是担心他的情绪。一做对比,江河觉得自己真的很不成熟,他不能老是需要别人的迁就,自己应该努力强大起来,适时也给身边的人一些依靠。

“嗯,加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张槐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以前不知道他能听懂动物的话还能和其中一些交流,还以为他是一个人惯了才经常自言自语,这个时候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张槐自然就以为他在跟哪个动物讲话,但是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树木和花草在随风摆动,刚刚也没听到哪里有鸟或者说别的东西叫。

江河反倒觉得张槐突然有点神经质,晃了晃手,开始催促他快点回去。

在路上江河折了一把野花还拍了一些素材,回到他住的小房子不久,他刚把花插进花瓶里,正打算问张槐中午要不要留下吃饭,张云远就过来了。

听他们两人的谈话,江河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字眼——情敌!

其实是陈芸啦,她家的马生病好几天了,张槐去看过不下三次,江河不禁奇怪,什么样的病那么难治愈啊?

都要吃中午饭了,张槐现在去看还能及时回来吗?

果然,张槐对江河说了一句“记得吃午饭”,然后就跟张云远一起走了。

江河把二傻子揉得嗷嗷直叫,才乐观了一点儿的心情一下又跌到谷底。

晚上张槐拿了一袋子水果过来,香蕉苹果和柚子,村里偶尔会有货车拉来水果卖,一般情况下还是要去邻村集市或者镇上才能买到,听说小超市也有水果,但是江河从没去过,所以他想当然的就以为那些贴着精品标签的水果是别人送给张槐的。

不喜欢别人就应该拒绝接受别人的礼物,拿人家手短,要是别人以为还有机会怎么办?张槐不是看起来很正直的人吗,怎么还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我下午去了镇上,打你电话你可能没注意到,所以就只买了这些回来。”张槐话音刚落,发现江河莫名脸红红的,一问才得知,自己被他误解了。

江河倒不是完全因为误解了张槐,他是想起之前张槐对他的好他也都默默接受了,虽然理屈,但他还是辩解道: “她不是喜欢你吗,我就以为……谁叫你那么受欢迎呢。”说到最后,底气居然又足了一点,男朋友太招人喜欢又不是他的问题。

张槐摸了下他的头,解释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马上就出嫁了。”

江河颇为意外:“闪婚吗?这么迅速?”

“不算认识不久的人,是她的初中同学,去年同学聚会又碰到了,两人都觉得彼此年纪都不小了又看着合适,所以就想快点结婚。”

“这样也还是有点太快了吧,初中同学而已,十多年没见面了,好歹先彼此再熟悉一段时间吧。”

“我也只能点到为止,说太多又会让她误会,她跟我同年的,村里人一直觉得她在等我先开口。”

两人之前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少,张槐又基本不讲他自己的事,导致江河现在对张槐的了解还不是那么透彻,从另一方面说,太温柔也可以说是太残忍,明知道人家女孩子喜欢他,为什么不直接一点断掉所有的关系,就像他当初对自己一样,明明很清楚他不会给他回应还老往他这里跑,让他心里充满愧疚。

“那你就应该早点和她讲清楚,白白耽误了人家那么多年的青春。”

张槐看着江河转过身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脑袋顶上有一撮头发翘了起来,刚伸手想帮他压一压,江河就转身把便利贴贴到他手背上,本来是准备贴额头的,仔细想想又算了。

便利贴上只有一个字——渣。

张槐哭笑不得,借着摸他脑袋的动作后又顺势将他拉到怀里,继续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和陈芸是同一年的,但是我没和她一起同过班,我读书比她晚一年,小时候也从来没有和她一起玩过,她不是那种性格开朗的女孩,非常腼腆,和你一样容易害羞,我和她很少接触,很多时候都是大人们觉得我应该主动一点,我拒绝了他们也不会当真,毕竟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陈芸可能也默认了那种关系,去年她弟弟甚至和我说不嫌我家没钱。一直以来都是旁人认为我们应该怎样,陈芸究竟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别人强加给她的观念谁也说不清楚。”

江河不假思索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要是你长得丑走别人门口多瞄人家姑娘两眼看你会不会被人泼洗脚水。”

“相貌是爹妈给的,这不能怪我。如果我长得丑,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江河回答得理直气壮:“不会!”然后挣脱他的怀抱飞快在纸上画了一个眼睛长在嘴巴上鼻子长到额头上还张牙舞爪的怪物,嘻嘻笑着说,“但是是这种丑啦。”

“我也不是好看的人,你还喜欢上我……”最后一个字还在口边没说出来就被张槐的吻封住了嘴巴。

昨晚雪球和二傻子打赌张槐能不能留下过夜,最后二傻子赢了,它早上一见到江河打开房门就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大傻子——”江河有点生气地瞪了它一眼,它又赶紧改口:“江河!江河!昨天我和雪球打赌,张槐没有留下来,雪球说赢的那一方你会给礼物,礼物呢?礼物呢?”

江河想装作听不懂,二傻子连蹦带跳一直在他跟前晃,还提醒他:“别装!我知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江河默默吐槽:“可是你不懂我说什么呀,小傻瓜。”

雪球蹲在书架顶上看戏,嘴巴翘起的弧度显得贱兮兮的。它和江河的邻居黄衫除了一个脸白一个脸黑,身形和性格真的不止一点相似,要不是黄衫确定自己的品种和雪球不同,他都要以为黄衫就是雪球那不负责任的亲爹。

“你不是去找你的黄衫哥哥玩去了吗?怎么啦,他把你赶回来啦?”

“黄衫哥哥不管饭,我吃完再去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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