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的第三十九天(1/2)
艾清月:“月月是个经不起骂的人,如果有人骂月月,那就揍他!”
慕思瓶:“您说什么?”
艾清月:“啊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瓶瓶我们去看星星吧!”
——
慕思瓶无声笑笑,回礼:“边城羌凉军军师之女慕思瓶,幸会。”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艾清月就绷不住了,笑得露出一嘴小白牙,站冷宫门口看起来贼阴森。
慕思瓶:“……娘娘。”
“做啥子?”艾清月歪头看她,凤冠坠子叮铃响。
“不了,没什么,快回去,待会儿汤圆都坨了。”说完,慕思瓶提起裙摆跨进宫门牵住艾清月的手一起回正殿,跟着艾清月来接人的小齐子落在最后锁上冷宫的大门。
院子里挂上了花灯,西殿和后殿的女人们难得在晚上出来走动,只是冷宫夜间不能喧哗,大家都不敢出声。
李馥拒绝了慕思瓶给她的汤圆,抱着一盏花灯坐在檐下发呆,一动不动。
小齐子机灵,早早吩咐了粗使太监们守住正殿,别让人吵了艾清月和慕思瓶。
“郡主,不去玩一玩吗?娘娘在花灯里塞了灯谜和诗词呢!”小齐子见李馥在屋檐下孤零零一个人便上前开口劝劝,大过节的一个人还是很难过的。
李馥慢吞吞地抬头看看小齐子,又低头翻看今早慕思瓶带来给她的花灯,里面果真藏了两张彩纸。
蓝色的彩纸上写了一个很简单的字谜:木下有子,其香复溢,打一字谜。
红色的彩纸上则是一首简单的打油诗:天家贵人无情多,真心错付令人唾,若许经年皆如昨,不教身心遭此祸。
李馥把那首简单明了的打油诗反反复复读了十来遍,末了把彩纸收起来,继续发呆。
她又何曾不知道艾清月在劝她放手,放下能过得更好,只是少女情怀牵挂深重,就当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吧。
“娘娘,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吧?”慕思瓶收回向外看的目光,端起瓷碗咬了一个紫色的汤圆。
艾清月吸完调羹上的汤圆馅儿才回说:“是安南王来信说让她安分点,趁早断了念头,只要她乖乖回去,安南王就安分守己偏居一隅,此生不进皇城。”
“那您怎么不直接跟她说?郡主这般喜欢皇上,想来是一定会答应的吧?而且,皇上不是良人,日后郡主长大了会明白的。”慕思瓶随口问。
艾清月思忖了一会儿,摇摇头:“少女情怀总是春,她自己想明白离开跟被逼无奈离开是不一样的,后者反而容易在她心里落下一个结,这个结无论怎么个打法,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
慕思瓶不置可否,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非真心,折腾自己毫无意义,那人又不会心疼。
看着慕思瓶面无表情,艾清月便知道她对此不赞同,只好说:“瓶瓶,她跟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实心萝北,大家都知道实心的和花心的萝北不好吃,她格外不好吃!”
“……这跟我们前面说的有关系吗?”慕思瓶举起拳头想打人,这大过节的动手不好,她可以考虑一下动脚。
艾清月沉默了一会儿,一口气喝完糖水,豪气万千:“没有!我就是觉着她可怜,能拉一把的都想拉一下。”
慕思瓶整准备踢倒艾清月的凳子就听见后面这一句,愣了一下,缓缓收回脚。
两人沉默一阵,慕思瓶说:“可是娘娘,我们又不能管她一辈子,她连跟着我们离开都做不到,等我们走了,别人不会觉得她可怜。”
艾清月挠挠头,瘫到桌子上说:“还是等一段时日再说吧,要是她一直不开窍就把她萝北咯!”
“洛皇后娘娘那边怎么说?”慕思瓶推推艾清月不让她趴着,“这桌子都多久没洗了,别趴着,郡主,总不能一直留在冷宫吧?”
“哎呀,人家不知道啦,洛安然就说先让她呆着,哎,这种大小姐就是麻烦,还以为大千世界都是她家的呢。”艾清月黏黏糊糊地说,顺着慕思瓶推她的手蹭蹭蹭就蹭人家身上去了。
艾清月靠在慕思瓶身上单手收拾空碗:“今天不谈公事,来说说我们的事。你知道我的,我不安排好以后的事浑身不舒服。”
“我们什么事?”慕思瓶低头看艾清月,只能看到在她额前晃来晃去的红玉坠子。
“就是……”艾清月坐直身,握住慕思瓶的手和她对视,“咱俩,在一起都好几年了,不该跟岳父岳母说一声?岳父不是让你出宫就回边城去吗?我在万里城,隔着不远,还算知根知底,你看是先说还是……我去提亲啊?”
慕思瓶一怔,随后缓缓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看傻子一样看艾清月:“提什么亲?你是想被我父亲打出来吧?”
“哎?不是,”艾清月急了,摆出阔少调戏少女的姿势,“我哪不好了?有脸有才还有钱,最重要的是,我对瓶瓶你忠心耿耿此生不渝,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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