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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君失权兮龙为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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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紫宸殿。

文宗面谕叹息:“吾自幼读圣贤书,也不愿为庸主”,顿了顿,摇头道,“怎奈势不得行,无可奈何,只愿卿等合舟共济”,遂苦笑一声,“而吾,只能醇酒求醉,以解忧愁……”

李石稽首:“陛下不必忧惧,微臣会极力稳定政局”,遂一脸正色,“臣定与宦官相斡旋到底,不负陛下所托。”

文宗面泛红光,眼中擒泪,忙扶起李石,语气激动:“吾,吾全倚靠爱卿了……”

李石面上恭敬惶恐,连连谢恩。暗地里,眉眼微动,一丝讽刺掠过,稍纵即逝。

孟春之月,律中太簇。

卯时,李石骑马上朝,刚刚走到半路,忽然从暗处射出几支冷箭,左右随从当即吓得抱头鼠窜。

李石来不及闪躲,当场被射中一箭,好在没有射中要害,李石忙捂住伤口,拔转马头便跑。

刚跑到坊门,又有一个刺客腾空而起,猛然一刀砍来。马尾砍断,鲜血四射。马失前蹄,李石重重跌落在地,眼前白光一闪,刀锋迎面扑来……

李石脸色煞白,艰难挣扎,大喊一声:“天要亡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刺客手起一刀,正要砍杀下去,一支支利剑飞来,射中刺客,百发百中。李石忙攀上马,慌乱逃走。

得知当朝宰相遇刺后,长安城陷入一片恐慌。

御书房,文宗先是大为惊愕,继而怒不可遏,立刻命禁军派兵护卫李石,同时下令各级衙门全力缉捕刺客。

此事之后,满朝文武都成了惊弓之鸟,翌日集体缺勤,文宗在大殿上苦等了半天,到最后竟只有九个人来上朝。

整个京师更是人心惶惶,直到几日后才慢慢恢复正常,然捕盗数日而不获。

宰相府书房。李石捂着伤口,来回踱步,心里暗喝道:“该死的仇士良!”

遂一掌拍在门前,“咯吱”几声响。却不经意牵动到伤口,鲜血渗出,里石怒骂道:“畜生,畜生……”

片刻,李石平静下来,苦笑数声:“如今,宦官把持朝政,陛下尚无可奈何,更何况自己……”

夜间,心中惶恐不安,不料伤口感染,遂病倒在床。

文宗得知后,却只能心急如焚,心中祈求李石早日康复。

几日后,李石病势稍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道:“仇士良那老鬼,定不会轻易罢手,若非上次得贵人相助,怕是自己已经命丧黄泉……”,思及此,心下已有了主意。

翌朝早朝,李石上表请辞,文宗拒绝。

话又说回来,文宗虽明知此事的幕后主使就是仇士良,但也无能为力,别说暂没有证据,就算是有,文宗又能如何?

李石屡屡上表,文宗频频挽留。

越几日,文宗见李石去意已决,权衡一番后,正月十七日,终于下诏,将李石外放为荆南节度使。

心绪不宁的文宗独自回到寝宫,忽而狂笑不止,起坐不能平。遂缓缓立于窗前,轻笑数声,泪如雨下……

话说,文宗一直不喜声色犬马,但对左右神策军的马球赛稍有兴趣。不曾想,自此以后,马球赛减少了十之六七,纵使举办一两场宴会,其脸上再也未有过一丝笑容。

文宗闲居之时,更是郁郁寡欢。常一人独处,时而徘徊眺望,时而孤语叹息,从来不曾主动与人说话。

一日,翻阅史书,读到关于乱世之君的记载,便扼腕嗟叹,悲痛哽咽难平;又读到尧活舜、禹、汤之事,则灌手敛衽,一脸振奋之色。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兼盐铁转运使杨嗣复、户部侍郎李珏入相。随着这两人的入相,一度销声匿迹的党争,便又卷土重来了。

话说,杨、李二人入相,便亲自拜访仇士良,想方设法让李宗闵回朝。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宗闵乃牛李党争中牛党领袖。

作为李党的之一的陈夷行自然不爽,况且,李珏一贯三分恶心,七分谄媚。更是令人生厌。

因此,每次讨论政务,陈夷行便故意跟杨嗣复吵得不可开交。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甚至以足疾为由提出辞职。不过,文宗却没有答应。

这月初七,文宗在紫宸殿召见宰相时,一脸郑重道:“各位爱卿,宗闵在外已有好几年,可否考虑量移?”

郑覃一脸冷笑:“奸邪小人,身处荒远之地,难道不该?”顿了顿又道,“陛下若是怜惜,移近三五百里方可……”

陈夷行也连忙帮腔道:“陛下,宗闵结党营私,死罪尚轻……”

李珏反驳:“陛下,那是李逢吉之罪,与宗闵何干?”

陈夷行怒视着李珏,嘲讽数声:“陛下,朋党奸险,亦能倾覆朝廷,当年的李逢吉就是先例。”

李珏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

杨嗣复见状,立即上前,话中有话:“陛下,大和末宗闵、德裕皆得罪,两年之间德裕量移为淮南节度使,而宗闵尚在贬所!”

语罢,遂望向文宗,一脸正气:“凡事不能只徇私,一碗水总该端平,不是吗?”

郑覃一脸怒容,一句一句道:“陛下若用宗闵,臣请先退!”

文宗面上一热,思索片刻,退而求其次:“如此,给他个州刺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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