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周此还是没有情绪地摇了摇头。
纪余当时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周此无微不至的关心谦让给宠的有点小脾气了，他用他以为自己才能听到声音的小声嘀咕着：“真没劲。”
周此抬头看他，居然有些恼怒？
那是什么样的情绪，有些抱怨，有些内疚，还是两者掺夹着，纪余下意识地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想抱歉，可是实在想不出该为什么抱歉，难道自己想请他看电影也错了吗。
“算了，当我没说，你别生气。”纪余摆了摆手，他不愿意在小事上斤斤计较，这样很浪费感情，是他先喜欢上的。
周此低下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纪余敏锐地闻到了不好的气息，他在周此开口前笑着打岔道：
“快上课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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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余每年都要做一次体检，本来这周六安排好了和周此看电影，纪余因为和周此闹地不愉快，想出门散散心。他推拒了私人医生的预约，去了省立医院。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来着：担当你想不开了就去医院看看，生死面前再无大事。
可是这一看就不得了，他看到周此了。
周此站在病床前，弯着腰，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白毛巾，给病床上躺着的中年女人擦拭着胳膊。
尽管女人闭着眼，纪余还是看出了周此和她长得很像，她可能是周此的妈妈。
他突然想起来周此说的有事，看来根本不是小事儿，而是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的大事儿。
纪余揪着心，抽了自己一巴掌：
纪余，你说你怎么就干不对一件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