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1/2）
郑文萱把手机放在手边一晚上，就等着王昱衍通知她把苏子璇开除掉，可一直到早晨，也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时间错开了，他没看见？
她打开微信，刚要试探一下，只见王昱衍更新了条朋友圈。
[马上要杀青了，穿了两个月的鞋还是不合适。]
郑文萱心里一惊，指尖在屏幕前定住，迟迟没有下落。
她觉得王昱衍的这条朋友圈话里有话，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暗指苏子璇。思来想去，苏子璇跟了他两个月，而自己跟了他八年，这两个月指的肯定不是她。
她心里窃喜，手指落下，点了个赞。又不放心，给杨子涵打了个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郑文萱问。
杨子涵:“说不上成功也说不上失败。昨天王昱衍确实把那丫头逮个正着，两人在楼道里吵吵嚷嚷，但后来就不了了之，各自回了房间。”
郑文萱声音里洋溢着得意:“我了解衍哥，他不会为一不值得的人生气。”
杨子涵才懒得管他们之间的破事，直接问，“那“蓝曼”的代言，什么时候能给我敲下来。”
“这几天我就会和品牌方接洽此事，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亏待了你。”郑文萱敷衍应付地说完，挂了电话。
不管怎样，一步搞不下她，就慢慢搞，芥蒂多了自然就会疏远厌恶。
苏子璇一早到片场就和编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感谢她的抬举，但很抱歉自己不想卖这个版权了，编剧听她拒绝，又往上抬了抬价格，她也只是微笑地摇摇头。
编剧刚走没多久，纪进临就找她，给她拿了一份水果捞，坐在她旁边。
纪进临将水果捞的包装袋打开，往她面前送，“你昨天找我有事吗？”
“没事，没事。”苏子璇笑着摆摆手，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
纪进临给她递了个勺子，“吃点啊，很甜的。”
苏子璇仍然笑着摆手，“我不吃。”
拒绝地干脆利落，让他只好作罢。
纪进临像知心大叔亲切地问:“昨天听你昱衍在外吵架，他又骂你了？”
苏子璇眼神淡淡的，嘴角还弯着，“没事，衍哥他同我闹着玩呢。”
“闹着玩。”纪进临呵呵一笑，似责怪，“可没他那么大声音的。”
苏子璇肉皮笑不再言语，自从昨晚王昱衍揭穿了纪进临的虚假面具后，她就懒得再同他说话相处，如今他又在这儿挑拨她同王昱衍的关系，更让她觉得恶心。
“我听编剧说，你不卖小说版权了。”纪进临好像无意谈起。
“嗯，不想卖了。”苏子璇起了劲儿，干脆恶心他，“我网站编辑告诉我，像我这种畅销小说版权一般要200万呢！这15万的价格，就是骗人的。虽然咱们编剧也是为我好，但亏得太多，就算了吧。”
“可是那么贵的价格没人买啊。”纪进临试图劝说。
“您一定知道宁可把牛奶倒掉也不降价销售的道理。”苏子璇挑眉昂起下巴，“即使供给大于需求，但购买力太低，一个理性的经济人也是不会卖的。”
纪进临完全怔住，他没想到这会是从苏子璇嘴里说出来的，连连地点头称赞掩盖住一瞬间的惊讶与失态，“是，确实是。”
“抛出低价，可是扰乱市场的行为。如果几家大公司知道有这人扰乱市场，应该不会轻易放过。”王昱衍不知什么时候从化妆间出来，径直地走到苏子璇身后。
纪进临谨慎地向后挪了挪凳子，抬头看着他，那茶色的深眸好似含笑，实则充斥着一股凶然地警告，刚才的话语，分明是在说，若再用低价引诱苏子璇卖ip，整个业界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但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面上仍保持住沉稳淡定，巧妙地岔开别的话题，又说了几句，才不动声色自然而然地讪讪离开。
王昱衍只是警告并没想戳穿他，毕竟他在娱乐圈也是有些地位和力量的，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苏子璇手指绕着打转，低着头，想着如何向王昱衍说要开学的事情，昨晚导师要她下周就回学校帮忙，这样一来，恐怕是陪不到他杀青，而且30万的债要怎么算，她也说不清。
“苏苏，你是不是有心事？”王昱衍侧头问道。
苏子璇垂眸，缓缓说道:“下个礼拜一，我就得提前回学校，你看，我们之间的账，要怎么算？”
明显的，后半句，话语间带着试探和紧张。
王昱衍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头也没抬，继续滑着手机，“我觉得，你现在有能力还清债务。”
“？？？”苏子璇蹙眉不解。
“自己看！”王昱衍晃晃手机，声音温苏，在她脑壳上轻轻敲了敲，起身去拍戏。
自己看，看什么，有能力还清债务？
苏子璇不明所以地打开手机，下意识地点开小说的收益后台，看着今日收益[130000]，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她连忙点开评论区，只见清一色地留言。
[get衍哥同款小说]
[王昱衍竟然看小甜文……真得好甜]
[我的衍宝宝有一颗少女心]
[大大，你被王昱衍翻牌了]
……
苏子璇把手机扔进口袋，待导演一喊卡，就冲上前去，直接将王昱衍拽到一个小角落。
昂头看着他，磕磕巴巴地问:“你帮我做宣传了？”
王昱衍装作一脸茫然，“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苏子璇眼睛咕噜咕噜转，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别装了，你的粉丝都来我小说下面留言评论。”
“哦，有吗？”王昱衍掏出手机，打开她的小说，看着底下的评论满意地点点头，“还真是诶，怎么会儿事呢。”
苏子璇冲他眨着眼睛，“装，你还装。”
王昱衍嘴角悄悄向上翘起，打开微博，“诶呀，今天早晨看小说时一不小心地按了分享，赶紧删了删了。”说着，他又将那条微博删除。
“诶诶诶。”苏子璇踮起脚，抢着手机，想打断他删微博的举动，却晚了一步，“你又删了干嘛。”
王昱衍的胳膊落在她的肩上，顺着往前走，“你傻啊！删掉，才没有打广告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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