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无赖（1/2）

“啊，不要啊！不要丢下我，呜呜，载我一程吧，哇啊！”莫不夜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他死死抱住牛腿，不让眼前的这辆牛车行走，那牛不耐烦地踢了踢腿，但还是没能甩掉腿上的家伙。

“你!李四啊！不是我不愿带你，而是我正要去城西的牛家送干草，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况且，你不也说了你刚从城西牛家过来，这会子回去不被逮个正着？”牛车上的老头不解地跟莫不夜说着……

就在半天前，莫不夜在半路抢了一套衣服，带着满身的伤来到一条河边，伤口血是止住了，可白衣变成了血衣。

莫不夜看这深山老林的，也无人，便下水洗澡，进入水里时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满地啧了声：“那些人真狠，我虽不怕死，可我怕疼啊！嘶，这水真冰”

过了一会儿，莫不夜身上的血渐渐褪去，露出白皙的肌肤，河水渐渐变成了血色往下游流去，这不洗还好，一洗原本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在河流下游，一老头在河边喝水，一辆牛车停在溪边，牛车后面拉着一些干草，再看那牛腿，多么熟悉，正是莫不夜抱过腿的那头牛。

那老头蹲在河边，看着无色的水，用手捧起来喝了一口。突觉口里有一丝血腥味，当即皱眉，犹豫了会儿还是咕噜一声把水吞下肚，然而，他抬头再看，一大波血水从高处涌下来，他当即犯恶心，把那口水吐出来的心都有。

看着河里大批的血水与清澈的水交融在一起，老头四处张望着破口大骂：“这是谁弄的？哪个挨千刀把血弄河里了，出来!让我发现非狠狠揍你一顿。”说完便气急地上了牛车，赶着牛走了。

而罪魁祸首此刻洗完了澡起身，那全身的七十二道疤痕看着十分触目惊心，倒是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穿好衣裳，活生生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好似跟最近屠城的大魔头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可事实就是如此。

莫不夜天生不喜欢扎发，因为他觉得散着头发有种桀骜不驯、风中凌乱的感觉，而他对那种感觉喜欢得紧。洗完澡后看了看自己，转了个圈，露出满意的笑容，满面春风地往棠仙城走去。

对于莫不夜，大多数人都只是道听途说，骂也是跟着别人骂，根本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也只是当年洛阳一战的时候，虽有很多人见过他，不过大部分都已经死了。

棠仙城里，莫不夜无处可去，就到城里转转，因棠仙城属扶风汝氏管辖，四周的小贩在叫卖，不过大多数都是什么佛门圣经啊观世音菩萨之类的。莫不夜顿时觉得这城里真是好生没趣，还是花白楠的花氏山庄好玩儿，在那儿还可以飞檐走壁呢。他走着走到一家青楼前，抬头望了望，像是回想起什么，便施展当初在花氏山庄学的轻功，足尖一点便飞上了二楼的窗台，跃了进去。是女子的香闺，莫不夜四处看看，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入，来人是名妖娆的风尘女子，莫不夜见到她也不躲，她转身看见了莫不夜，稍顿了一下又喜笑颜开，挥着手里的帕子走过来道：“这位小郎君真是心急，大白天的就来了，我们这儿白天可不营业，晚上再来吧。”

莫不夜搂住她的腰往她耳边凑道：“美人儿太美，让本小爷心里记挂，这不，刚路过看见窗子开着，就进来了，那既然美人说晚上来，那我就晚上再来吧。”

说完莫不夜放开她，起身跳出窗外，那女子跑过去站在窗边恋恋不舍地挥着手帕对他的背影道：“公子一定要再来啊！”莫不夜不去理会，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街上，莫不夜抛着刚顺来的钱袋，嘴里嘀咕道：“长那么丑，我才不喜欢呢，送我我都不要，敢调戏小爷，收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不过，怎么那么少？才够我一顿饭钱。”

其实莫不夜在青楼待过些时日，学会了如何调戏良家女子，虽说如此，但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只做过“拉拉手，搂楼腰”这种小事。传言可不一样了，传言说莫不夜什么口味的女子都吃得下，等等，太多了，倒是可怜了他本人，不过还是个刚出头的毛头小子就被人说得这么十恶不赦，千经百战。

青楼里。“唉，我的钱袋呢？牡丹，你快帮我找找，刚才还在的，那可是我一个月饭钱，妈妈才刚发的，没了这个月我怎么过活啊!”

此时莫不夜刚踏进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酒足饭饱的莫不夜来到一条小道，旁边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城西”二字。他走着走着，看见一户人家，觉得有趣，便停下来看了片刻。

“牛三，快抓住那只猪，别让他跑啦！”，“李四你去那儿堵着!”几位大汉在手忙脚乱地抓一只猪崽，那猪仔如鱼得水般的四处逃窜。地上有一口装猪血的池子，池子旁是一躺在石桌上的死猪，死猪旁边有一马棚，马棚里的马在吃着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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