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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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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新来的下人们都知道, 他们东家是个奇怪的人。如果是那种成日不着家, 需要出去跑生意的走商也就罢了。

可他的家业都在扬州城, 日日也都按时回家,却不愿意雇一个厨娘回来。连他们这些下人想要吃上一口热乎饭, 都得自己开火。

还有他的那间书房,哪家行商的大老爷不是往自己的家里倒腾值钱的东西,在书房里摆满各种珍贵的字画瓷器。

即便不是书香世家, 为了避免人家嚼舌根, 说他们只有满身的铜臭味,那也得把书架上的书摆满了吧?

就算不看,你做做样子也好啊。

可他们东家就不!

书架上没有书, 摆的是满满的不值钱的破木头。书桌上没有笔墨纸砚, 全都是刨子、刻刀等木工用品。书画缸里没有名家字画, 反而堆了大半的小孩子们喜欢玩的彩纸。

你说他们家东家也不穷啊, 怎么老喜欢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纵使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想要的东西也可以直接拿银钱去买了, 偏他要自己瞎折腾。

你说这田间五谷都分不清的大家少爷,他能拿那些东西刨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啊?

只是心中腹诽归腹诽, 在面上他们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谁让这个出手阔绰, 成日笑容满面, 好像有多体恤下人的大少爷是个不讲情面的笑面虎呢?

在杨家工作的下人们都知道, 在杨家有一个除了这位大少爷本人以外谁都不能进入的禁地。据说那是杨家的表小姐住过的房间, 哦对了, 他们到杨家工作之后, 才发现那个传说中对杨家二爷不离不弃的表小姐早就不在杨家了。

只具体的事情他们是怎么也打探不出来了,上一回,有两个小丫头在活干完之后揣度了两句有关于这位表小姐的事情,立马就被无意中经过这里的东家给赶出杨府了。

好在这两个丫头进杨府的时候签的是活契,不然就以杨二爷当时那气得面色发黑的模样,指不定要将这两个小丫头发卖到哪里去呢。

府里的一众下人见此,真是心有戚戚焉。好在他们心里再怎么腹诽也不会耽误工作,杨易之也就无所谓这些下人心里是怎么想他的了。

这些日子,他除了雕刻簪子以外,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活动——到时兰的房间里去“寻宝”。

他不愿意让别人进到时兰的房间里,却也不愿看到她的旧居被尘灰淹没,少不得要自己动手,解决清洁问题,反正他又不是没有干过。

只是第一次进时兰房间打扫的时候,杨易之就发现了躺在绣篮子里的那些碎布。其实杨易之早就预料到了时兰可能不会把绣好的荷包给他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把它剪碎。

虽然期待着时兰在她决定要放下他的的时候,还将曾准备要送给他的荷包带走有些不现实。但杨易之在看到那些稀碎的布片时,仍然无法避免地觉得心内一阵绞痛。

他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将那些碎得让人分辨不出它是从哪件绣品上剪下来的小布片一点一点地拼了起来,直到拼出了一个完整的鸳鸯戏水的图案,他才泣不成声地将它们收了起来。

他将那些细小的布片一个不落地收进时兰曾经注意到、后来又悲催地被他人为地磨出一个小洞的旧荷包里,然后小心翼翼将它卷起,又把它放在了他现在正在使用的荷包的最底层里。

这样,无论他换了多少个荷包,时兰送给他的那个就都可以以最新、最完整的形态留在他身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新”荷包给他带来的动力,杨易之竟然久违的地脱离了那种不是在忙碌就是在走神的糟糕状态。

虽然走神的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好转,但至少不会再拼命地工作了,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家中,放在了时兰曾经的居所中。

像是自我救赎亦像是自我折磨一般,不断地在房间里寻找着记录着彼此之间共同回忆的东西。

窗边摆着的草编蚱蜢是他送给她的,小时候的杨易之还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皮皮虾,宠妹妹之余还不忘欺负她,

有一次他捉来一只蚱蜢准备吓唬她,这个在山里长大的姑娘淡定地捉住了吓人的罪魁祸首,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还当贴心的小表哥特地捉了只蚱蜢来哄她。

可把单纯的小姑娘高兴坏了,玩够了活的蚱蜢,就用随手揪下来的野草编了一只草蚱蜢送给他。

没见识的富家少爷也高兴坏了,带着新鲜的草蚱蜢回了房,当天晚上就手痒地把蚱蜢拆了,按照上面的折痕一步一步地还原制作步骤。

第二天就带了一个新的他亲手做的蚱蜢给小姑娘、给大哥、给爹、给娘,连跟了他几年的小厮手里都有一个这样的小玩意儿。

后来,学会了怎么编蚱蜢的二少爷对原来的那只折了拆、拆了折的旧蚱蜢不稀罕了。一样在乡间长大、不稀罕这样的草编制品的小厮就在收拾少爷不要的旧物时,连带着他自己的那只一起丢了。

他爹娘、大哥亦是赏玩过后就不甚在意地将它丢在一旁。只有时兰,将它珍之重之地保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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