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我和药不然各自去房里收拾箱子,我拿着衣柜里的衣服,脑子里却都是射覆的事,心里不定的很,半个小时后,药不然过来敲了敲我房间的门,道“好了么?”
我缓过神来,慌忙的把沉香坠玉的串子挂到脖子上道“好了,走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时,我见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样子也就没有问他,直到司机停下车,回头道“二少爷、小姐,到了。”
药不然缓缓的睁开眼睛,金丝边眼镜还架在鼻翼上,他看了看窗外,推了一下眼镜,嗯了一声。他睡了一会精神好像也好些,竟是跟我说一些让我别紧张啊什么什么的,等坐到座位上时,我看了一下头等舱只有我们两个,倒不是真的没人买,是管家直接买了八张票。
等飞机平稳后,我问道“二哥,你还没跟我说什么叫射覆呢?”
“你真不知道?”药不然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
“这射覆啊,是咱们京城里古董行当赌斗的一个叫法,跟斗口不一样,斗口是眼观手看,讲究的是真本事,鉴完还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射覆呢,说的是赌主将摆阵的一应物件摆至桌面,再以玻璃罩子相扣,而射覆者站在七尺开外,碰不得、看不清,凭的全是经验和猜心,最后还要说出这些物件里或最贵或最假,或最古或最今的一个,要是两三件或者七八件相差悬殊的物件还好,若要是摆上一水儿的玉、一水儿的瓷,就算是神仙站在那也得捏一把汗。”药不然翘起腿道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鉴古方法?”我蹙了蹙眉道
“这已经不是为了鉴宝了,纯粹就是赌档里的活计,射覆一输输天下的大有人在,其引发心肌梗塞的机率不亚于赌石。”药不然按了下服务按钮道
他向来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玩笑的,而在我陷入沉思中时,药不然已经把空姐送来的香槟放到了我手里,跟我碰了一下杯道“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呢么,到了之后你就踏踏实实的摆你大小姐的谱,真要是打了眼折了,回去爷爷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你不是说汝瓷就连家里也没有几件么?”我侧过身子道
“这倒是。”药不然喝了一口香槟道“十汝九赝,汝瓷都是有记录在册的,这次爷爷叫去看,想必也有点来头。”
“那我要是能把这件真品赢回去爷爷必然高兴啊。”我笑道
“话虽如此,可爷爷也一定不是为了让你去争什么,这种活动,咱们家总得露露脸嘛。”
见我盘算着什么又不作声,药不然又拿香槟杯碰了我的杯子一下道“喝啊。”
“等我要是赢了,回来再庆祝吧。”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杯道
第二天,活动在廖家老宅里举行,虽说是老宅,但却是一幢翻新过的民国别墅,早闻廖家祖上殷丰,百年来不管政局怎么变都没有影响到廖家,只是民国后期廖家传人渐渐不擅掌物,也相对蛰伏了许多。
车开进院子后,便有人打开了车门,药不然下车后一边系着墨绿色的西服扣子,一边走到我这边帮我打开了车门,我下车后一手挽着他,一手提着裙边,眼睛却不住的向里面望着。刚走进大厅,一些人听到药家人来了,就都慢慢围了上来。药不然最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简单的抬了抬头,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把少主的谱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时主办的人迎过来道
“药小二爷,叶小姐,失迎失迎啊。”
“想必这位就是廖公子吧。”药不然翩然一笑道
“是,在下廖半山,两位请吧。”
我们俩走在前面,旁边呼呼啦啦的跟着一堆人,都想着随便听着点什么也够糊口了,廖半山笑言道“此番药家劳动小二爷前来,也是因为这件汝瓷盏托吧。”
“没错,我爷爷听说是射覆之赌,本不愿我们五脉中人参与,但我药家是这瓷器界的泰山北斗,总要来看一看。”
“小二爷说的是,五脉讲究的是真功夫,那我们直接移步正厅,去看看正主?”
“好。”
到了正厅,我们就看到了展台内的汝瓷盏托,药不然只一远观,眯了眯眼小声道“天蓝冰片盏...”
这句话只有我能听得清,又向他凑了凑道“真品?”
“一眼难定,我再看看。”他略低了低头向我道
“小二爷请吧。”廖半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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