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2）

何盼瞠目结舌，停下脚。

就是这个人在一分钟之前，才说过不给她做造型，现在又改口说帮她穿衣服。何盼忽略刚才的种种，但无法忽略一个陌生男人轻浮的行为，觉得他有性骚扰的嫌疑。

几双眼睛盯着，何盼一直铭记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礼貌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沈绍的神情和刚刚一样，很是坦然，“这个圈子里设计师帮模特穿衣服很正常。”

歪理！她又不是模特。

沈绍上下打量，何盼穿得臃肿，两件毛衣，外加羽绒服。

他说：“况且这是冬天，你穿着打底衫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全部脱光。”

“……”

何盼就差说脏话了。

她这坏脾气立刻显现在脸上，白眼望天，很是无语。

沈绍见何盼不语，问：“你会穿吗？”

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何盼确实不会。

沈绍补充：“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你放心。”

何盼不打算和他争论，或者说懒得浪费口舌和他说话。

“我很保守。”

沈绍突然扬手：“你去吧！有问题叫我。”

让人莫名其妙，何盼抱着衣服进更衣室。

齐温语给小李使眼色。

小李和一只木鸡没什么区别。

齐温语说：“沈老师都发话了，那就是会负责的意思。”

小李神经大条，现在突然连接上信号，相当亢奋。“谢谢沈老师、谢谢沈老师……”

沈绍继续玩着手机。

齐温语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望着更衣室。

沈绍没抬头：“拍摄进度不是很赶吗？”

齐温语答：“想看看片中的仙女应该是什么样。”

沈绍黑着脸说：“人样。”

何盼不觉得时间快，她艰难地换好衣服，殊不知沈绍已经看完大半集电视剧。何盼在镜子前摆正衣领，来回转了一圈，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浴袍。

两个字形容——一般，如果还要加个前缀，那就是——非常一般。

推门出来。

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低眉垂首站在沈绍身旁，八成是他的助理。

四个人见何盼很平静，没有惊艳。什么奇花异草都见过，何盼这一朵也没什么稀奇的。她进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出来还是什么样。

沈绍嘴撇了又撇，满脸都写着不满意。

“手抬起来。”

何盼对沈绍有排斥，见他此刻难得正经，还是老实双手打直。

沈绍冷不丁地说：“你太胖了，腰线都没有。”

何盼已经瘦回九十斤，这还叫胖？他的标准还是人类？

她决定收回刚刚的话。

沈绍对助理说：“把蓝绿色那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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