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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对的立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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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陵徵本不打算同陵玉说, 只是见陵玉因他之故郁闷, 这才带着她一同走动。

“如此说来, 难怪皇兄没有如我这般沮丧, 原来你借此机会也向父皇推举了苏先生。”陵玉恍然大悟。

“我体虚不济, 父皇担心我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来回奔波, 再加上其余不赞成的大臣相劝, 我便能猜到自己未必能亲力亲为。”陵徵解释道。

陵玉微微颔首,也甚是赞成陵徵这样的做法。

彼时圣上定然是对陵徵心怀愧疚,对于陵徵这样的要求自然不会驳回。

苏重檐替陵徵陵玉斟满了热茶, 对陵徵道:“殿下费心了。”

陵玉悄悄抬眸打量着对方,却见对方神色淡如水面平静,无一丝波澜。

在陵玉心中, 幕僚的形象一向都该是以智囊的角色突出存在, 只是对方既不因陵徵事务不顺而出谋划策来表现自己,也不因自己能够借此入仕而窃喜, 仿佛他仍旧是个局外人, 将一切置身事外。

若这点放在旁人身上必然免不了有一股矫揉造作的气息, 但偏是苏重檐, 反倒令陵玉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但最令陵玉意外的是, 苏重檐竟是自愿选择了进入这最为复杂的官场。

陵玉虽初出茅庐, 但也因着前一遭事情见识了这冰山一角,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丝毫不比后宫里的烟火味要淡,一个清高孤寡之人忽然将自己置身于这战场之中, 如何能不令人惊奇。

陵玉望着对方, 脑袋里还未想完,便被陵徵轻轻地推了一把。

她回过神来,竟陵徵正看着自己。

“你盯着苏先生发了那般久的呆,可是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了?”陵徵问道。

陵玉连忙坐直了背,颇为窘迫。

“我方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她怕对方误会,便看着苏重檐,小声问道:“苏先生为何愿意涉足朝事?”

苏重檐眼皮抬都不抬,只答说:“自己安排好自己的去路,总比旁人来插手做的要好。”

他说这话,似乎另有深意。

陵玉不再追问,却隐约能猜到此事也许是与他家人有关。

苏重檐的父亲是孝恩公,前有鄢关苏氏家族名望,后有盛家八万精兵在手,他好不容易将没落的苏家扶起,他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平庸无碌,对苏家没有半分贡献?

即便是私生子都怕是不行,苏重檐的想法自然更是与整个苏家相悖。

所以,与其让旁人来决定他的道路,他宁可自己来选择自己应走的道路,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陵玉捧着热茶,想通了其中某些关窍之后,忽然发觉自己脑袋灵光了不少。

待陵徵同她回宫途中,陵玉便将自己想法同对方说出。

陵徵语气中含着几分欣慰道:“你终究是长大了。”

陵玉道:“我只是想得多了一些,这便也算是你眼中长大的表现?”

陵徵笑说:“陵玉,当你想的事情变多了以后,你才会发现人性的复杂,我们再不能凭幼时那样以一时喜怒来判断事情的正确性,一切最终都会经过无数考验,最终变成我们选择的利益。”

“皇兄说得好似自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一般,我却没看出来。”陵玉说道。

陵徵听了她这说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你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所有人的选择,最终都会落在关乎自己的利益那一方。”

陵玉看着他的神情,忽然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出几分陌生的感觉,又似错觉,一瞬而逝。

她看着脚下的路,一时却不能体会他说这话时候的心境。

难不成是芸芸众生都是小人,都是趋利者,这才显得大仁大义那般弥足珍贵?

这样的问题非此刻的陵玉能参透得了的。

不出三日,苏重檐便持着腰佩入了宫来。

陵玉一早便在陵徵的宫殿处等候,正逢苏重檐到,便同他一道在堂屋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那叶子知着实可恶,二哥的所作所为也好似与往常大相径庭,令我捉摸不透。”陵玉将这事情同他叙述一遍。

苏重檐道:“盛侯爷说得不错,也没有做错。”

他这样的回答反倒又出乎了陵玉的意料。

她向来敬重对方,便忍不住自我怀疑了起来,小声问道对方:“连您都说我二哥没错了,难道这是我的错?”

苏重檐摇了摇头道:“无关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他说完这话,陵玉便顿时静默了下来。

对方这句话仿佛忽然将她点醒,让她看清出此刻她同盛钦的矛盾点所在。

他们之间不和谐之处就在于,彼此的立场竟不同了。

不知何时,她竟同盛钦站立到了对立的一面……

陵玉想着事情去摸手边的茶杯,却将茶杯给推翻,幸而杯中只剩下少许茶水与茶叶,这才没有撒到身上。

不等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旁宫人已然将桌面收拾干净。

苏重檐望着她略反常的神态,若有所思。

“你可否再同我说说第一次见到叶子知的情形?”他似随意转移了话题一般。

陵玉怔怔地点了点头,将那日的情形又说了一遍,见对方只听不答,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对自己失礼的行径愈发汗颜。

待陵徵出来的时候,陵玉便起了身。

“你要去哪里?”陵徵问道。

“本想来帮皇兄的忙,只是当下我心思不在于此,只怕会给皇兄添麻烦,便想着先回去一趟。”陵玉说道。

陵徵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恹恹、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无妨,你先回去休息罢。”

陵玉点了点头,这便出了堂屋门。

“你同她说什么了?”陵徵在陵玉走后问苏重檐道。

苏重檐摇了摇头,“她此刻尚且青涩,凡事在最初经历到的时候总归会钻牛角尖,等她想明白了就好。”

陵徵想了想,对陵玉此刻的心境似也了悟。

“也是,她终究是要从一个少年蜕变成人,只是我虽帮不了她,却也能做她的后盾。”

苏重檐道:“您与令弟的感情真好。”

陵徵微微一笑,未答这话。

“该说一说正事了。”

苏重檐放下手边的粉胎碧釉的瓷杯,抬眸同陵徵四目相交,二人面上皆有深意。

一连几日的风平浪静令许多人都忍不住放松了警惕,让他们认为在这个朝上来了一个盛钦以后就再无人能掀起波澜。

却不料几日后,叶子知的家中发生了一件丑闻兼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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