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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探(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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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过后,山脚的声音越发响亮,至少是四五十人齐声嘶吼,合着叮叮咚咚的铜铃声,吼声如闷雷,铃声却像豆蔻少女的笑声一般清脆,交织在一起,很是诡异。

高瞻到底是个当兵的,擦了把冷汗,连忙解释:“死的,死的。”

高瞻说,宓沱岛四面环海,几千年来都是以部落为营,早些年人丁兴旺,部落也多,后来岛上遇过几次海啸,死了不少人,活下来的就慢慢合成了一个部落,只拥戴一个首领。

“现在岛上最有名望的是一个女人,叫婳娘,也是火祭的祭司。放心,烧的也不是活人,都是死的,类似咱们的火葬,说是人死后把肉身献祭给山神,可保岛上安宁。”

“这些事咱们看着荒谬,可岛上的人深信不疑,咱们还是不要深究了。”高瞻拍了拍顾长愿肩膀,岛上自成一统,驻兵只负责维护安宁,不干涉岛民的生活,只要不出暴乱,轮不到他们出马。

顾长愿瞅了眼窗外滂沱大雨,心想这地方还挺邪乎。

或许是火祭起了作用,到了傍晚,雨渐渐停了,漫天晚霞横贯了整座岛屿。

高瞻带着医疗队到食堂吃饭,蔬菜都是官兵们自己种的,自从嵘城出现了未知病毒,官兵们就不再吃岛上的肉,而是派直升机到对岸采购。顾长愿看了圈,没见着边庭,问高瞻,高瞻说边庭熟悉岛上地形去了。

顾长愿剥了颗红毛丹:“特种兵也要吃饭啊。”

吃过晚饭,天便暗了,岛上的黑夜来得特别快,刚还彩霞满天,转眼便伸手不见五指,哨所的灯下聚了上百只比手掌还大的蛾子,薨薨地响。

舒砚蹭着网给研究所汇报进度,顾长愿闲着没事,就想出去走走,推开门就见何一明倚在楼道的栏杆上,嘴里叼着烟,还没点着。

这是集体宿舍,房间都是挨着的,他瞅了眼隔壁,门开着,边庭不在。

听到声音,何一明回了头:“来一根?”

何一明滑开打火机,啪的一声,火光印出半边脸。

顾长愿恍了半秒,视线不留自主地停在何一明精致的脸上,这张脸真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鼻梁挺直,棱角分明,再看打火机——卡地亚玫瑰金,手表——江诗丹顿。

看来何一明现在日子过得不错,顾长愿伸手在褪色的牛仔裤上蹭了蹭,说:“不了,戒了。”

“戒了?”何一明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抬眼冲着顾长愿一笑:“记得你以前烟瘾挺大的。”

顾长愿身子一滞:“我没在你面前抽过吧?”

何一明转过脸,似乎很满意顾长愿的反应,舒心地笑了:“嗯,没有。”

没有你说个蛋?顾长愿默默骂了句,摇头朝楼道外走去。

“长愿。”何一明突然唤道。

顾长愿脚步一沉,心跟着颤了下。

“我回来了。”

淡淡的香水味顺着夜风飘过来,顾长愿愣了会儿,喃喃“哦”了声,走了。

宿舍外空旷得很,白天下过雨,地上全是水洼,一脚踩上去,水溅半米高,他只想透透气,可惜楼道被何一明占了,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又不想折回去,在哨所里瞎晃悠。

不知走了多久,忽地瞧见对面屋顶有个黑影,起先以为是一根柱子,继而那黑影动了起来,他吓了一跳,再一细看,隐约是个人。

月光照出轮廓,白背心隐隐透亮,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更是清澈如星。

是边庭。

顾长愿来了兴趣,仰着头问:“你怎么上去的?”

边庭走到檐上,指着外墙——这是一栋上了年代的老屋,听说是最初的军营宿舍,后来岛上常年刮风下雨,老房子不耐操,便废弃了,成了障碍训练的地方。老屋不高,总共三层,外墙架着生了锈的铁梯子,梯子从墙底通往屋顶的水泵,边庭就是顺着它爬上去的。

顾长愿觉得新鲜,也抓着梯子往上爬,边庭见了,一声不响地拉了他一把。

“还以为你会飞檐走壁。”顾长愿抓住边庭的胳膊,一口气爬上顶,气喘吁吁地笑。

边庭歪着头看他,一脸懵懂。

顾长愿只好又笑:“算了,一根木头。”

屋顶视野开阔,风也舒服,他长吁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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