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暗涌（十三）（1/2）

边庭不是故意要脸红的。

他一时没忍住。

顾长愿像从一团烟雾里走出来的，浑身湿气腾腾的，头发稀松地耷拉着，眼里水蒙蒙的，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灰衬衣，衬衣沾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黑色的内裤边儿露在衣服外面，两条腿光溜溜的，还滴着水。

顾长愿趿着拖鞋，水从腿上滑下去了，把地板弄得湿漉漉的。

边庭全身都烧起来了。

顾长愿四下看了看：“怎么是你，舒砚呢？”

他擦着头发，手一抬，腰间就遮不住了，内裤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裹着一团软肉。边庭只能侧过脸：“高队长从对岸弄了一些卤味和啤酒，空运来的，我来问你们要不要尝尝，舒砚先过去了。”

狂风天喝酒宵夜？

边庭说：“明天的晨练取消了，他们还弄了一副牌，好像会闹到很晚……”

顾长愿哦了一声，望着边庭紧绷的脸，笑盈盈地在床头坐下了。

“怎么？”

“你挡住我的衣柜了。”

边庭一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退了半步。顾长愿笑了笑，找了一件花红柳绿的沙滩裤，他平时不讲究，在宿舍怎么舒服怎么穿，可看边庭脸红得像被调戏过一样，只好多穿一件。

边庭站在顾长愿身后，顾长愿弯下腰，背对着他，翘起的屁股像是无声的邀请。顾长愿提起裤腰带，原地踮了一下，屁股蛋儿也踮了，圆润得不可思议，边庭两腿间的软肉有了反应，不受控制地翘起来。

他微微喘着气：“你要去吗？”

“不去，累了，”顾长愿提好裤子，打了个哈欠：“你去玩吧。”

“我也不去，”他瞅了眼胯下挺直的小兄弟，“我来给你上药，药呢？”

“药？”顾长愿一愣，才想起背后的伤：“不用了吧，不疼了。”

“我今天看了，还有几道肿的。”

顾长愿：“……”

边庭倔起来真是雷打不动。

顾长愿努嘴，指了指床头柜，解了扣子，转过身背对着边庭，过了半刻，又觉得这姿势不够舒服，干脆趴在床上。

边庭霎时就炸了，像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全身的躁动都涌到腿间，前端都滴水了。

“我……”边庭：“我想上厕所。”

顾长愿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浴室残留着水汽，氤氲的，灯光不再是光，是白晃晃软绵绵的线，纠缠着他，空气里有顾长愿的气味，湿漉漉的，这气味黏在边庭身上，细捻轻拢，兴风作浪。

他喘着粗气，解了裤子，握住腿间的火热，那玩意烫，他的手也烫，他裹着它，上下撸动，那玩意在气味里颠簸，越胀越大，冒着青筋，都烫手了，握不住了。迷乱之中，边庭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听得耳红心躁。

他一心想快点了事，但心越急，越没个轻重，拇指摁着前端黏糊糊的孔洞，想挤一挤，结果指甲一刮，倒把他刮疼了，蠢蠢欲动的细流又缩回去了，边庭着急，膝盖抖得厉害，脚尖在地上碾着，一擦一擦的。

腿间越来越湿，黏液沾了满手，从指缝里往下流，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知道自己快了，忘情地喊了一声，顾长愿……

喊完就惊出一身冷汗，只隔着一层门板，生怕门外应了。

但不喊不行，出不来，难受。

他咬着嘴唇，在心里喊，顾长愿，顾长愿，顾长愿……越喊越急促，两腿不要命地往手上拱，用力喘息着，昂起头，恍惚中看到挂钩上的一团衣物。那是顾长愿的牛仔裤，皱巴巴地糅成一团，大概是洗澡前换下来，随便挂着的。边庭像被蛊惑了，慢慢走过去，手上不由自主地快了，都不像是他自己在撸动，而是那玩意在他手里跳动了。

他腾出手，快要碰到湿淋淋的裤脚——

哐当……

玻璃发出一声裂响，树枝狠狠打在窗户上。

边庭双腿一软，泄了。

……

白浊溅在手上，几滴没握住的，滴在地上，边庭微微哈着气，望着空空的浴室，忽然有些沮丧。

垂挂着的牛仔裤好像在嘲笑他，他和腿间垂着的玩意一样，蔫了，斜靠在墙上，脑袋中一片空白。

他居然在顾长愿的浴室里打了一炮，见鬼了。

他心烦意乱，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地上的白浊，草草地扔进马桶，又觉得手上有见不得人的腥味，拧开水龙头，翻来覆去地洗。

边庭走出浴室的时候，顾长愿正坐在床沿，弓着背，像一个垂钓的人，手里捏着一根烟，却没抽，只用食指撵着，听到动静，直直看向他。

边庭忽然就是一阵心慌，好像自慰的过程被完完整整看到一样，把手背到背后，不安地绞着。

“站那儿干嘛？偷肥皂了？”

边庭一惊，再抬眼，顾长愿却是笑眯眯的。

“还上药吗？”顾长愿问。

“嗯。”边庭不敢说话，只嗯了声，挪着乏力的腿，在床边坐下了。

顾长愿笑了笑，没多说，把烟放回烟盒，转过身趴着。

边庭拿了药膏，挖了一小坨在掌心温热，轻轻贴上去。

顾长愿身上的水汽已经散了，背有些凉，但还湿润着，药膏沾上去滑腻腻的，一用力就从伤口处滑开了，边庭放轻力道，用手腕慢慢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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