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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不知耻的凶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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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不告而别,璇玑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润玉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看不透她的真身,用照妖镜也无法照出她的真身,蓦地脑袋里就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她真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了。

可凡人食五谷杂粮,神仙吸风饮露,又哪里会有高人像她一般执着于口腹之欲呢。

人间大旱,寸草不生。

无奈之下,有人求到了玄门。

玄门是天界的门户,凡人可从玄门悟道飞升成仙,玄门也对人界有所庇佑,收妖除魔,匡扶正义。

十三宗之中尤以剑宗新秀章潇根骨为最佳,是二十七代弟子中的翘楚,虽然他只修了区区五百年。

此时,他正默立下首,一身雪青暗纹衣衫,黑发披散如云,腰际悬挂一把宝剑,仔细听着各宗长老议论纷纷。

玄门觉得事发突然,还是将此事禀报给了龙王。

龙王依照惯例降雨,只是降雨之下,旱情不减反增。事态越发扩大,连洞庭水族都旱死了大半。

一来二去其实不过四个时辰,形势已经极为严峻,龙王便神色凝重地求见润玉,说是人间久经干旱,他和其它龙王都多番前去降雨,却依旧无济于事。

当世留存的火系术法大家,名声最显者是旭凤,但他自然不会为祸人间。这一点,润玉还是确信无疑的。

作为最精通水系术法的大家润玉自然也得往人间一趟了,润玉总觉得白衣女子透着古怪,她一离开天界,人间便开始大旱,这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润玉还未踏入人间,只是在低空飞过,便感知到天气之酷热,这样的地热之气太过强劲,还不等龙王的雨落到地面,应该就已经被蒸干了。

虽然润玉修为高深并不觉得不适,可心底暗暗觉得有些不对。他一路飞来,横渡九万里,却杳无人迹,荒草凋零。

终于到了梧州,此处似乎最为酷热,连空气都有灼烧之感,润玉十分轻盈地飞身落到地面,翩然如蝶,竟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茶棚,可是,周围十分安静,连鸟叫声也没有。

润玉要了一壶茶,想润润喉,茶水棚里除了自己以外,并无他人。这一路走来,几乎是荒草连绵,实在令人费解,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干旱,润玉推演一番,也并非天灾,“老汉为何连连叹气?”

“先生不是本地人吧,梧州大旱已经三个月了,没几个人活得下来,小老儿也快去了。”老人发须皆白,佝偻着腰身,行动有些迟缓,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若非我家有一口深井,哪里还能在这里卖一碗茶水,赚几个银子呢。县令大人说,要用童男童女献祭,这样才有降雨的可能。”

润玉感觉事情有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在天上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事态就严重至此了。

他决定前往梧州县衙一探究竟,放下了一些碎银就离开了茶棚。

卖茶的老头儿看着润玉走远,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们的火恶灵能对付他吗?”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长得怪模怪样,对着老头儿却毕恭毕敬,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老头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贵公子,虽然天气炎热,他依旧一身墨绿貂袍,无一丝褶皱,只有露在外面的手指看起来十分白净。

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声音低沉,若轻烟时断时续,“怪模怪样,你竟然看不出来,他既是天帝,哪有那么容易着了道。”贵公子唇角带笑,眼睛比星辰还闪亮几分。平素里,他眼底满是阴翳,那双云烟缭绕的眼睛让手底下的人难以揣摩,此刻却有些锋芒毕露,满满都是毫不掩饰的冷意,似剑锋,伤人三分于无形之中,“火恶灵不过是一道开胃菜,好戏在后头。”你既然是天帝,又是水系术法的大宗师,若是让别人的火给烤成了香辣小白龙,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真是很期待呀。

“这点计谋恐怕不能骗过他。”怪模怪样一想到润玉是天帝,这点把戏,自然……

“他未必不知道方才是场骗局,但为着灾情和祭祀,他必定会去县衙的。”贵公子知道润玉做天帝这数千年兢兢业业,遇到这样的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润玉越往南,天气就越是炎热,倒在路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实在触目惊心。

方才的茶棚怪怪的,那个卖茶老人说的话也是漏洞百出,但他们若真想着用童男童女祭祀,他既然知道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管。

“孩子他娘,你就把小春儿献给水神吧。”润玉往一间茅草屋走去,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妇人低低的啼哭声,仿佛是哭了许久,嗓子都哑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妇人依旧哭泣不休。

“三个月了,一滴雨都没有。”男人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愁苦,“孩子体弱,想来也快活不下去了。若是献给水神,还能得县令大人五两赏银,孩子他娘,你就应了吧,快别哭了,省些力气吧。”

话音落下,屋里只有低低的呜咽声,后来,房屋里没有了任何声息。

润玉施了一个隐身诀,一直跟着这对夫妇,赶到了献祭水神的庙里。

到处都是火把,星星点点,终于汇成一片火海。

人声鼎沸,所有的村民都瘦弱不堪,死气沉沉。

天气酷热如大火炙烤,村民们已经干渴到连汗水都流不出来了,唯有蒙昧的眼里都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锋利得刺眼。

他们的嘴唇上全是干皮,无力地一张一合,无声的翕动着,仿佛只要把这两条纤弱的生命交付出去,他们就会获得倾盆大雨。

水神乃黄金铸就,香火鼎盛,烟雾缭绕。满目慈悲,眼睑低垂,看似无限悲悯,观照众生。

水神的雕像前,烛火煌煌,柔润的光晕温柔地抚摸着两个被结结实实捆绑着的孩子,仿佛温馨而宁静。

两个孩子也许是吃了什么东西,此刻乖乖的毫不动弹,被乘在两个巨大的红色陶土盘子里,像是精心烹调的美食一样被敬献给最尊贵的神灵。

所有人内心都有着最虔诚的祈祷。

女孩的父亲拿起桐油泼在了孩子身上,火把也将要落下。

润玉终于忍不住现身,难得动怒,厉声喝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他一把将男孩和女孩都抢了过来,又立刻护到了身后。

“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断我们祭拜水神!”为首的村民拳头紧握,神色凶恶,眼底全是恨意,仿佛润玉抢了他的肉骨头一样。

“你们为了自己的私心就要将孩子拿来献祭,不就是欺负稚子年幼无知,不能反抗吗!为什么不自己去!”润玉对于这样的事深恶痛绝。

弱小,无助,所以就要被牺牲,连选择的权力也不配有。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指使我们!”为首的村民不甘示弱,立刻回嘴,“大家别被这混人给拖累了时间,杀死他,抢回孩子!抢回孩子!”

他们人多势众,虽然脚步虚浮,却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将润玉围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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