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1/2）

“四川成都？”苏小米情不自禁站起身来，走到照片墙面前，对着那张照片细细观看。

战斗机前的小伙子们彼此手搭着肩膀，笑容灿烂，意气风发，穿越泛黄照片的岁月痕迹，你会感到他们仿佛隔着时空在向你微笑。

时光如白驹过隙，数十年的时光，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真好！”苏小米由衷感叹，转身向布朗笑道，“您穿军装真帅！”想想又补上一句，“当然，您现在也很帅。”

布朗笑了，笑得很开心：“不帅……现在已经不帅了……”

“成都……”苏小米努力在照片背景上寻找成都的痕迹，可惜，照片透露的信息有限。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成都有个别名不是叫锦城吗？布朗在那儿待过，而谢锦城的中文名直接用了成都的别称……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第一次在雪后清晨遇到谢锦城时，他称自己是四川人，问自己来自哪里时，把成都与北京、上海并排在一起。

布朗和谢锦城应该与成都这座城市有着非浅的渊源吧。

“我们走吧，”谢锦城看看时间，“我先送你回住处。”

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不用跟您回波河了吗？”苏小米有些惭愧地问。

她感觉自己在后厨是纯属添乱的那个。

“你先休息，”谢锦城答得干脆，”布朗，我们走了。”

“好的，”布朗缓慢地从椅子上起身，再次给苏小米一个绅士又亲切的拥抱，“欢迎你常来。”

“谢谢你！”小米真诚地说，人的缘分很奇怪，有些人相处很久，依然觉得陌生，有些人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你产生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和信任感。

布朗给小米的感觉正是如此。

“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布朗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你胖一点会更漂亮！”

小米的脸刷就红了。

“不用帮您收拾吗？”苏小米觉得吃完拔腿就走不仅过意不去，而且于心不忍——怎么能让老人拾掇残局呢。

“别担心，等会儿有钟点工过来。”谢锦城解释，他一边说，一边在苏小米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布朗一眼。

这老头上午真是疯了，趁自己不在家没人监督，一口气干了这么多活。

布朗云淡风轻，如同没看见一样，选择熟视无睹。

谢锦城：“……”越老越像孩子了，假如不是苏小米在，肯定要好好说他一顿。

话说回来，之前也不是没招待过中国客人，从没见布朗对任何一个，来自任何地方的人如此上心啊，有什么隐情吗？

挥手告别，谢锦城开车送苏小米回去。

大概是午饭吃的太热闹，情绪太好，两个人坐进车后，气氛突然静默下来，仿佛忽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严格来说，他们之间并不熟，不过刚刚认识。

一边是半个老板，一边是不靠谱的员工；一边是年少成名的大厨，一边是刚刚入行的小菜鸟……

“如果想的话，你可以多休息几天。”谢锦城说。

苏小米同学惭愧地低下了头……莫非是善意劝退的意思吗……也是，给人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由自己先说出来，别让人家做恶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苏小米已经脑补了许多内容。

还没等苏小米考虑好，是否应当主动提出离开餐厅的要求，就听谢锦城说。

“你可以休息到手指恢复，期间把你能上班的时间列个表给我，我和珍妮商量一下，看怎么给你安排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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