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星座(1/2)
天色渐晚,曲终人散,桌上只剩下阴沉的魔鬼一号,愉悦的魔鬼二号,和企图溜走未遂的怂落瑛。
封东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二少虽然年轻,但经历不同凡响啊。”
宋落瑛缩到小爱身后,露出半只眼睛:“不敢响不敢响。”
席间,封东岳的“兄弟们”注意力全都在宋落瑛身上,连个爱好都没有的无趣大佬彻底被无视了。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用沉甸甸的眼神把宋落瑛压死。
即便他保持着王者风范,不与庸俗之众计较,但就连允梦泽的关注点也不在他身上,他的小心心还是有点受伤。
允梦泽起身说:“时间不早,我送你们回去吧。”
封东岳绷着脸:“我还不想回去。”话虽如此,他周身都散发着“我要你哄我”的信号。
自带信号屏蔽器的允梦泽拽着宋落瑛说:“那我们先走一步,待会儿我让护士来接你。”
封东岳:“……”你都不劝我几句吗?
看着二人走远,封东岳坐不住了,大步流星地追上去挤进二人中间,压着怒意问道:“你为什么对宋落瑛的过去那么了解,还对他的事那么感兴趣?”你该只对我感兴趣才对!
宋落瑛敏锐地感受到债主强大的威压,同时还闻到一股醋味。他直觉允梦泽的回答关系到自己的生死,赶紧拼命用眼神释放求救信号。
允梦泽看了看他:“落瑛算是我弟弟吧。”
弟弟?封东岳看向宋落瑛,半天没说话,宋落瑛快要崩溃,尤其膀胱感到压力山大。
“原来是个弟弟,”封东岳的怒火瞬间熄灭,拍了拍宋落瑛的肩膀,热络地说,“那也就是我弟弟了。”
宋落瑛:“……”造孽啊,为啥我每个哥都这么恐怖?
三人回到病房,封东岳哄小孩似的塞给宋落瑛一大盒今早空运过来的千金枣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梦泽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宋落瑛:“……”果然啊,允梦泽已经是魔鬼的人了。
允梦泽从护工手里拿过药塞给宋落瑛:“吃完药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团体治疗。”随后又看了封东岳一眼,“你也一样。”
宋落瑛看了看左手的枣,又看了看右手的药:“嘤。”
封东岳对宋落瑛说:“贤弟,团体治疗是干什么的?”
宋弟弟把药丢进嘴里,生无可恋地说:“公开处刑。”
允梦泽顺便查看了附近几个病房的情况,正要离开,被封东岳突然扣住手腕,一把拉到怀里。
“就这么走了吗,难道你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封东岳贪恋地看他家医生,心里有一把火快要压抑不住。
允梦泽从他的霸道中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忍笑说:“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封东岳沉默了好几秒才说:“至少,要跟最爱的人说过晚安才可以走。”
允梦泽打开智脑前置摄像头,冲屏幕里的自己说:“晚安。”
小坏坏。封东岳被他逗笑,顿时消气,只想在他鼻尖上咬一口,再咬住那双朝思暮想的柔软嘴唇。但允梦泽已经挣脱出去,礼貌地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允梦泽淡定如斯,封东岳可是波澜壮阔。他站在门口,直到心上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依然还在回味刚才将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第二天,允梦泽查房之后便来到团体治疗室里打开环境模拟器。治疗室变成洒满阳光的植物园,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圆桌和舒适的藤椅给人一种茶话会的感觉。
团体心理治疗可以让小组成员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观察分析有关自己和他人的心理、行为反应、情感体验和人际关系,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在群体关系中使自己的行为得以改善。
新分到一起的小组成员在护士的带领下陆续进入治疗室。封东岳一进门,便看到允梦泽优雅地坐在桌边,阳光落在他微微卷曲的头发上,让他看起来更加沉静温柔。
允梦泽对他们说:“随便坐。”
封东岳径直走到允梦泽身边大马金刀地坐下,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圈同组成员,帮他家医生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分子。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个清秀白净的年轻人,可惜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看起来宛如一条咸鱼。
咸鱼隔壁的家伙十分古怪,穿着倒是很得体,就是脑袋上戴了个熊本熊的头套。
允梦泽另一边是个瘦弱的双马尾少女,随后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女性,再接下来就是宋落瑛。他特意挑了这个既不用正对两个魔鬼,也不挨着他们的位置,怀里紧紧抱着小爱,警惕地观望这里是否也有刁民要害他。
这当中最吸睛的,当属坐在允梦泽正对面的男士,他身材很好,每一组肌肉都练得十分紧致——之所以看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一丝.不挂。
允梦泽让他们放松一点,先做个自我介绍:“你们当中有第一次参加团体治疗的,也有很熟悉这套程序的,不管怎么样,以后就是一个集体了,有没有愿意第一个说说自己情况的?”
周围一阵沉默,双马尾少女咬指甲,熊本熊掏出一包薯片狂吃,呆滞青年发出村民的声音:“呃啊……”
每个人都不愿冒险揭开自己的伤疤,那种羞耻、窘迫、无所遁形的感觉,平日里已经受够了。允梦泽没有催促他们开口,只是向他们投去鼓励的目光,这个阶段病人尚处于依赖期,多对他们暗示能起很大作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