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化危机(1/2)
这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李存勖啊!王丘梓惊呆了,不敢相信历史上被称作“小唐玄宗”的军事奇才此刻正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还是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一个毛头小子,王丘梓只觉有些好笑,看他那还在变声期的嗓子居然说出如此大气的话,未免有点小时候偷穿妈妈高跟鞋的感觉。
她又在脑中极力回想了历史对李存勖的评价——唐末五代军事家,后唐开国皇帝,晋王李克用之子,出身突厥别部沙陀族,自幼便善于骑射,胆略过人,读《春秋》、听音乐、赏歌舞,无不精通,心性豁达,深得父亲宠爱,他骁勇善战,长于谋略,南击后梁、北却契丹、东取河北、西并河中,使得晋国逐渐强盛,中兴唐朝霸业,“有生子当如李亚子”之称,更因其行事作风被称作“小唐玄宗”,可谓乱世之枭雄。
此时,李存勖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要救我们离开。王丘梓只觉看到一线生机。
“哦——呵——果真是李司空,久闻司空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宋某三生有幸啊——”宋克武自知这李存勖十一岁时便随其父晋王李克用讨平三镇叛乱,骑射之术天下无出其右,且敢闯敢拼,从不惧敌人,受到了唐皇的夸奖与赏赐,被授为检校司空,风头无两。今日暂不说他带了数千轻骑而来,即便是他李存勖一人而来,自己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他只觉此番怕是凶险了。
“诶——宋骑督不必客套——存勖是晚辈,还有诸多要向前辈学习之处——”李存勖漫不经心道。
“李司空莫不是说笑了——你的骑射之术远在我宋某人之上,宋某可不敢教习你——”宋克武假意客气。
“我自然不是来学习骑射之术的——论骑射,这天下,我李存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口气好大,把宋克武气得牙痒痒,又道:“我是来向宋骑督学习如何练成这不忠不义,背弃原主的城墙般的脸皮的——听闻宋骑督与北平国主自幼一同练武,今日却不见有半点情义,可谓不义;再者,国主乃是宋骑督的正主,那王处直领了兵说篡位就篡位,此等乱臣贼子宋骑督居然未曾勤王诛杀,反倒是对国主倒戈相向,可谓不忠;骑督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存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是要学习学习,如何修炼而成?”
一番话把宋克武气得直哆嗦,却又不敢发泄而出,那宋克武已是脸色极为难看了,他道:“想不到李司空骑射之术一流,口齿也极为伶俐,只是不知今日率轻骑而来,所谓何事?”
“宋骑督又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是为了北平国主而来——”李存勖捋了捋飘扬的发丝道:“父王遣我来易州接国主一家到我大晋小住,想必宋骑督不会不应允吧——”
宋克武自是知晓其中缘由。晋王李克用素来轻蔑背信弃义之人,且若把王郜接去晋国,他日晋国攻打北平便是扫除叛逆,恢复本宗,师出有名,一石二鸟,只是若自己失了王郜,怕回去也不好交代,他道:“晋王相邀,宋某怎敢不应允,只是我节度使有命,要请国主回北平商议要事,宋某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司空回了晋王,他日宋某再亲自送国主前来如何?”
李存勖心道这宋克武真是冥顽不灵,也不便再客气了,便道:“宋骑督,你看这样如何?要么你即刻放了国主一家,我接他们到晋国,要么——咱俩比试一场,比什么你说了算,我若输了自会撤兵,我若赢了,你且放人,咱们公平比一场,免得外人说我李存勖以多欺少,失了颜面——”
宋克武心想,硬拼犹如以卵击石,一点胜算也没有,倒不如按他所说比试一场,兴许还有赢面。他道:“司空果真君子,那就如你所言,咱俩比试一场。天色已亮,不如——就比拳头如何,谁也别用武器,免得失了公正。”宋克武自是要规避李存勖的强项,这拳脚功夫他一个毛头小子未必胜得过自己。
这个老奸巨猾的贼子,李存勖心想,拳脚功夫虽也不在话下,但自己尚且才十五岁,毫无半点优势,只是话已放出,无回旋之地,也得应下了,他道:“比就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骑督可也得说话算话——”
“那是当然——”宋克武已然打起了算盘。
王丘梓只觉李存勖虽骁勇善战,但毕竟都是马背上的功夫,离了这马背,他究竟几斤几两谁也说不准,反观这宋克武高大威猛,比未成年的李存勖高了一个半头,且肌肉健硕,想必是大力之人,真为李存勖捏把汗。
天空刚露了一点鱼肚白,战鼓声便已经擂响。俩人脱去戎装,只着便衣,已是蓄势待发。未几,宋克武先行出招,李存勖快速闪避,跳跃至宋克武背后给了他一拳,然力道未够,宋克武只是吃了个踉跄——一来一回,来来去去——俩人也对战了数回合,虽是还未分出胜负,但李存勖已然有些吃力了。
王丘梓在一旁十分紧张,只听得王郜道:“这李存勖果真名不虚传,年纪轻轻可威猛善战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将来必成大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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