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大闺女(1/2)
庆州府有户严家。
严家有个大闺女。这大闺女真是个大闺女。
头大,脸大,肚子大,腿大,脚大。
这大闺女一个人就比她两个弟弟加起来还要大,所以,这附近的人都称她为严家大闺女。
这大闺女嘛,名字里头有个大字,这大字又估摸着跟她的姻缘线相克,所以嘛,这婚事就贼贼不顺利。
说一门亲掉一门亲,掉一门亲那后面几门亲是咋么也说不进来。
说不进来就说不进来呗,反正每年都有那书生赴考,反正每年都有那榜下捉婿。
虽说是个小秀才,但也是那秀才公嘛。
于是,不缺人只缺女婿的严家开始了榜下捉婿。
第一年捉了个皮白脸嫩的小书生。小书生一进严家就哇哇地大哭,哭得附近的邻居认为严家是不是干那强迫良男的坏事,一个个跑到严家主持正义。
正义还没主持完,就被小书生的年纪给吓坏了。
娘哩,十二岁,哎呦喂,才十二岁。操千刀的严家,你们咋么有脸让你家二十岁的大闺女找这么个小女婿哩?
得了,这事肯定得吹,必须吹,吹完还得鞠躬赔礼。
第二年,榜下捉婿季节到了。
严家反省上一年的错误,捉了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秀才公。
这秀才公嘛,一进屋,对着严老爷一笑再笑三笑。
三笑完后,秀才公说,“鄙人三十年前一十五。”
严老爷听完心里头一数,三十加十五,不就是四十五,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秀才公今年四十五岁。
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得得,又吹了。
第三年,严家反省前两年的失误,千挑万选找了个不太年轻也不老的秀才公。
据说啊,这位秀才公还没成亲。
这等如意女婿被严家给捉住了,喜得严家是抬头挺胸,神气十足。
这秀才公嘛,也蛮稳的。
被捉进严家也不生气,大摇大摆地进屋。
见到严家大闺女也不面露惊恐之情,反而微微一笑。
他这一笑把严家大闺女给笑得双颊扑通红了。
这一笑也把严老爷笑得胡子都歪起来。
在这‘柔情蜜意’,‘情意绵绵’,‘宾主尽欢’的时刻,严老爷亲切地推销着他家的大闺女。
推销完后,严老爷等待着秀才公点头附和。
哪知,秀才公再度微微一笑,对严老爷念起来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秀才公的诗就这么刷刷刷进没读过啥子书的严老爷耳朵里,听得他晕头转向。
这,这是,啥子意思哩?没听懂,俺没听懂。
严老爷刚想细问,就见自己小儿子窜到他身边,对他说,“花木兰,她是花木兰。”
严老爷愣住了。
他当然晓得花木兰是谁,可,不是说女婿哩,咋么说到花木兰身上哩?
他嘴巴一动又想再细问时,他家大儿子窜到他身旁,对着他吼,“爹,她是个女的,女的。”
女……女……女的……的……
严老爷被这消息震惊得啪嗒从椅子上滚下来。
啪嗒,他又爬起来往秀才公面前一看。
越看越觉得像女人,越看越觉得面前这秀才公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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