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嫂又又又(1/2)
袁华嫂边在河边洗衣边失神地看着河水。此时是六月下旬,头顶上的太阳把河水晒得滚烫。
看着深而看不见底的河水,袁华嫂不由地联想到传说在夏季出现,藏在水底的水鬼。
为啥子会联想到水鬼?因为昨个儿袁华嫂梦见那只鬼了。
那只冲着她大叫娘子在哪儿的鬼。它,它,它又出现在袁华嫂的梦里。
梦里头,这只鬼,掐着袁华嫂的脖子,阴森森地对袁华嫂笑,“嫂子,我家娘子,她去哪儿了?”
这梦一做,吓得袁华嫂从梦中窜出来,张大嘴巴使劲嚎。
嚎得自家那口子恨不得把自个儿的嘴巴给堵上。
哎哎哎!袁华嫂又叹了口气。
她都跟自家那口子解释了,说梦见那只鬼了,那只会咚咚咚敲门的鬼,还会冲着她找娘子的鬼。
结果呢?她家那口子却笑她蠢。蠢得把梦当真了。
真……真的是……要不是她家那口子是她家的那口子,她真想对着他那张嫌弃自个儿的脸上吐他一脸的口水。
啥子把梦当真哩?这叫预知梦,这叫警告梦,这是他们张家的老祖宗托梦告诉她,又又又,又又又要撞鬼了哩!
一想到这,袁华嫂心里头就慌得很,心一慌手提不起劲,干脆坐在石头上也不管盆子里的脏衣服了。
此时,周围洗衣服的妇人们边干活边凑热闹聊起来。
这个妇人说,“听见没,你们前个儿晚上听见没?”
那个妇人答,“听见了听见了。俺还偷摸着蹲在门板儿后面偷看哩。”
这个妇人问,“瞅见啥哩?”
那个妇人说,“跟你们说哩。俺娘家隔壁挂着的那个布娃娃跑了。
这个妇人说,“俺嫂子家特意从俺们村请来的布娃娃也跑了哩!”
那个妇人问,“俺们村又又,又咋么了?嫂子俺刚从娘家回来,啥子东东都不晓得哩。快讲,快讲,磨叽个啥子哩!”
这个妇人说,“城里头那些从咱们村请回去的布娃娃也蹬蹬蹬地蹬跑了哩!”
那个妇人问,“诶?那为啥子俺回来时娘家的布娃娃还挂在大门上哩?”
这个妇人笑,“你家的布娃娃肯定不是从俺们村请来的。”
那个妇人问,“难道这布娃娃还分人不成?”
站着一旁看热闹的袁华嫂忍不住插话,“当然分人。但凡能跑的都是从咱们村请回来的,不能跑的全是从镇里头买的。跟你们说哩,俺那晚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袁华嫂继续插话,“那天晚上俺躺在床上拍着大腿想,这些日子咋么这么多人来俺们村口那个老树下挂娃娃哩?”
“俺想啊想,就在这时,啊,啊,俺听见了,嘻嘻嘻,嘻嘻嘻。这诡异的笑声钻进了俺的耳朵里。”
“俺再重重地拍大腿,一想,呀,想出来了,俺想出来为啥子这些日子俺们村老是遇见那啥子会跑的布娃娃哩!”
一个圆脸的小媳妇笑着问袁华嫂,“嫂子,那你说说看,是咋么一回事哩?你说得好,明个儿俺们给你送几个鸡蛋让你补补身子。”
袁华嫂一听,有人乐意给自个儿捧场。那,当然是,得得,继续说下去。
啥子鬼敲门鬼喊娘的,这些东东,不重要不重要,一点儿也不重要。
在此时,在这时,最最重要的是,她,袁华嫂,把村里头未解之谜给解出来了。
袁华嫂得意极了,她张大嘴巴不停地吐出一句句话,“下个月是几月?七月?七月又是啥子哩?鬼月。”
“这鬼月一来,那地府阎王殿里头的大大小小的鬼自然蹬蹬蹬,蹬了上来哩。”
“原本啊,也跟俺们没啥子关系,毕竟,这七月,这鬼月还没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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