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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x宛尔(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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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尔原本以为住在安泽家会很不自在。

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她一天都见不到安泽几次, 当然也是因为自己经常要出门上课或是培训。

但是每天雷打不动的, 安泽会送她去学校, 每天也会去学校或是公司接她回家。

这一切的原因是, 她没有小区大门的钥匙。

次数多了, 舍友也跟她感叹:“宛尔, 要不知道那是你哥, 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另一个舍友附和:“是啊,别说男朋友了, 给我个这么帅的哥我也乐意。”

宛尔胡乱地应着,手却悄悄地捂了捂发热的脸。

应该没红吧?

这么一来二去的,她也觉得怪怪的。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安泽是哪门子的表哥啊。

于是当天回到家,安泽刚关上门, 宛尔蹭一下就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安泽, 你以后别去接我了,早上也不用送。”

安泽没当回事儿,换了鞋径自往里走:“你没钥匙,怎么进门?”

“不影响呀, 我到了小区门口再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什么的, 你再下来帮我开门呗。”她追过去道。

安泽停下来, 抛了抛钥匙, 转头看她:“不行。”

“怎么不行?”

“让小仙女儿自己走夜路……”他轻飘飘地道,“我不放心。”

说完就回房了。

留下宛尔在原地愣了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粉着脸颊跺了跺脚。

却又不像是生气。

**

袁琼来找她的那天安泽不在家,经纪人雷厉风行的,宛尔无奈,只能给安泽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一下,然后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到了新公寓,袁琼和许钧离开,宛尔还为了乐谱的事情惴惴不安,不太放心,好好地检查了下自己的东西,结果这一检查,还从包里翻到了两把钥匙。

——是安泽家的那两把钥匙。

走得太急,忘记给他放家里了。

安泽的电话也是来得刚刚好。

“到新家了?”他问。

“嗯……”宛尔拿食指拨了拨床上的钥匙,“那个,钥匙我走的时候忘记放桌上了。我明天下午只有一节课,下了课我再拿去给你吧?”

“不急。”安泽轻描淡写地带过,“你不高兴?”

“啊?”

“你听上去不太高兴。”安泽说。

是不是离开哥哥有点不舍得——习惯性的骚话被他悬崖勒马在嘴边。

宛尔犹豫了一下,听着那边传来的浅浅呼吸,心莫名地静下来。

她拨弄着钥匙,一五一十地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安泽沉吟道:“先不要急,许钧最近有什么新动向吗?”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首专的活动周期里,”宛尔突然想起纪杬说的,“啊,他好像有要准备二专了,之前还联系了纪杬姐,想让她写曲。”

“那只能最近留意一下他二专的动向了,”安泽说,“真有什么事儿,随时联系我。”

宛尔应了一声。

安泽却没挂,停顿两秒,又问:“新房子怎么样?”

“挺好的,比我之前那个出租屋好太多了,这边交通也挺方便。”宛尔环视了一圈,逐渐放松下来。

“房租呢?”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这个……袁琼说如果有困难,她可以帮我垫一点儿,我没要。”

“嗯。”男人的声音像是染上了笑意,“那哥哥帮你?”

“不要!”小姑娘顿时像炸了毛似的,倔强说,“我自己可以!”

安泽一下子笑出来:“好,你自己可以。”

跟安泽通了个电话,很奇妙地,宛尔原本不太静得下来的心就这么稳稳地放回了肚子里,有一种,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怕,再来十个袁琼许钧她都能打过的感觉。

奇奇怪怪。

宛尔皱了皱鼻子,扔下手机去洗澡。

出来时看到床上的两把钥匙,她“呀”了一声。

一开始不是在说钥匙的事儿吗,怎么后来就越跑越偏了?

那到底什么时候去还给他?

**

搬了新家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宛尔的培训课程结束后就变得非常忙,学校公司两头跑,袁琼也开始给她一点一点安排工作了。

虽然只是些很小很小都不一定能进入大众视野里的工作,她还是觉得挺满足的。

一夜爆红的美梦不是谁都能成真的,还是踏踏实实循序渐进比较好。

这一忙着,还钥匙的事儿就忘了。

有时候想起来,打算去还的时候安泽也说他不在家。

没办法,一放再放。

宛尔和父母之间的问题始终没能解决,二老倒是不再来找她了,也没去过公司,她时常给他们发信息问候一下,也没有得到过回应。

明明就在一个城市,却好像宛尔是那个抛下父母远离家乡去漂流的浪子一样。

她想解决,可另一方不配合。

宛尔也很无奈。

越临近寒假,她也越发愁。

放假了,别人都回家,她能去哪儿?

寒假里还有个春节,她总不能连过年都不回家过吧?

还真给她想对了。

今年这个年宛尔是没法回家过了。

在过年前她还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打的家里座机,宛母接的。

一开始还好,过去了那么久,宛母虽然态度始终强硬,至少没开口就骂人,语气冷硬地跟女儿说了两句话,无非是问她打电话回家有什么事。

但也就两句,才说没两句,宛母脾气就炸了。

好好的一个电话,不欢而散。

于是大年三十那天,宛尔只能自己在小公寓里煮了碗挂面,还往上摊了个荷包蛋。

还挺好看的呢,她苦中作乐地想。

和父母闹翻后,他们早就停了她的生活费,之后她好歹是靠先前攒下来的钱撑了段时间,后来搬到这个小公寓,房租比先前破落的出租屋高了些,慢慢的就有点儿压力了。

无奈之下,她能省则省,不得已还向舍友借了点儿钱。

这些她都没跟纪杬说,更没告诉过安泽,就连挺聊得来的松蒙,她都没提过一句。

宛尔最不愿告诉的就是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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