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1/2）
“我丑话说在前面，”香哥沉声说，“无论你以前取得过怎样的成就，但你已经很久没上手过业务了。我不会一下子把事情都转交给你，但也不会给你太长的学习时间。从明天开始，到全明星赛结束……就这么久，如果你还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不好意思，你的试用期没通过。”
乔蕾点头，眼里的光芒并没有因此黯淡下去，问：“怎样才算是满意？”
这个问题倒是问倒了香哥。满意是个主观性很强的词，难以划分出明确的界限。
半晌，他递过来一份文件。
乔蕾扫了一眼，内容是全明星赛期间相关职工应该负责的工作，每个人、每件事都写得相当清楚、详细。
“看到有下划线的部分了吗？”香哥说，“那是以前归安琪做的。”
安琪的事情多且杂，小到队员的生活起居，大到联络各类赞助、代言、商演……乔蕾以前在DXG担任领队时，因为战队不够有名，压根没什么商业活动找上门来，也没这么多杂事，一心都扑在打比赛上面。现在看来，她当年在DXG担任的其实是更偏向于教练的角色，而BOM已经有一个教练了，训练、战术、比赛之类的主要由教练负责，虽然她也可以参与，但平时更多还是干些别的……
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乔蕾垂下眼，睫毛颤了颤，说：“看到了。”
香哥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姑娘果然还是有点情绪的，堂堂雅典娜，令人闻风丧胆的战争女神，却不让她在擅长的战术上尽情发挥，而是让她干些别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在BOM，他才是当家作主的。虽然他也希望她能多分担一点，念在她是根好苗子，会好好栽培她，就像当年栽培JOKE一样……但他不可能把手上的核心业务都交出去，他总还是得压她一头的。
何况，他也干过那些事，深知那相当锻炼人的能力。把小姑娘拿去锻炼锻炼不是什么坏事，一来好让他心里对她的水平摸个底，二来任何事情都要慢慢来，只有等她具备了足够的能力，才有话语权、选择权，才更自由，现在她什么都得听他的，到时候她要去哪里、干什么，或许就不归他说了算了……
他入行这么多年，混到现在这地步，想要的基本都已经拥有了。他害怕这些雏鸟成长，害怕它们有朝一日会鸠占鹊巢，却也期待这些雏鸟成长，期待有只雏鸟能真正接了他的班，让他安心养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对了，老婆。他其实还没有女友。
那个喜欢香奈儿的初恋女友早就因为不理解他的工作而分手了，之后因为工作太忙，也没时间交新的女友……
他入行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结果后来反倒被工作侵占得什么都不剩了。
他微微皱眉，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在BOM肯定和你当年在DXG不太一样，为什么我要给你一段学习时间，就是因为这里对你来说是一个新环境，你得去适应、去理解、去接纳……无论你以前做出过什么努力，取得过什么成就，在这里，你的起点就是零。”
乔蕾微微低头，恭敬地听着。
香哥朝她面前的文件扬了扬下巴，说：“如果你把这些都做好了，就达到了我心里的及格线。”
翌日，众人按时前往全明星赛。香哥带队，乔蕾随队。
全明星赛说大不大，这种娱乐性质的比赛，影响力远远不及全球总决赛，说小也不小，赛场面积相当大，音乐激昂，灯光四射，舞台别出心裁地布置成五角星形，每一个角上都放置了一台机位，五角星上空是几块巨大的高清屏幕，现在正在播放宣传视频，等会就会转播实时赛况了。到场战队都是各国的一、二线战队，其中囊括了各位明星选手：MG的打野CANDY、ATB的中单MAY、HT的打野BBLOVE、P18的ADC YOYO，以及BOM的中单AMBITION和打野……JOKE！
香哥一眼扫过去，说：“这些人不用我一个个给你介绍吧？”
“不用，”乔蕾说，“那个是CANDY，拿手英雄是战马，15岁就登顶韩服王者，被MG签下来的天才打野；那个是MAY，年纪比较大了，听说之前和ATB高层有些过节，所以一直当替补，直到在去年全球总决赛中吊打MG中单一战成名，才坐稳了首发位置；那个是BBLOVE，这个人脑回路清奇，总是有意想不到的操作，别人都以为他是送死，他也确实死了，却总能一换二、一换三甚至一换四，就这么开创了送死流，还火了好一阵子；那个是YOYO，MOMO同父异母的弟弟，走位、补刀、打团这些基础实力可以说是全世界数一数二了，MOMO和他SOLO就没赢过；还有AMBITION，原本是韩国AIR战队的中单，那时已经有名气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转会到了BOM战队，感觉现在比在韩国的时候更强了，网上好多中单教学视频都是拿他当典范；AMBITON旁边的是JOKE，他……”
乔蕾的声音小了下去。
香哥好笑地看着她：“说下去。”
“他以前在DXG战队，实力是最强的，打法相当激进，但身为打野位，他总是自己想当然，和队友缺乏沟通、配合，所以战队一直没什么太大的作为，”乔蕾撇了撇嘴，“后来他转会到BOM战队，那些臭毛病都好了很多，也终于拿下了梦想的全球总决赛冠军……”
香哥抬起头，看向舞台后方那个静默地等待抽签的男孩子，若有所思：“你知道吗？JOKE刚被招进来的时候，我问过他对自己是一个怎样的认识。”
乔蕾问：“他怎么说？”
“他说……”香哥眯起眼，回想着，“说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也好，那也好，只是差了点运气。直到有人对他说，他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当时他没把那句话放心上，后来才觉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说完，香哥一脸了然，拍了拍乔蕾的肩膀：“那个人就是你吧？”
乔蕾差点噎着。
她瞪着眼，咳着嗽，不可置否：“呃……”
“所以，现在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他……”香哥仿佛生怕她咳得不够猛烈，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也有我一份功劳，但主要还是你当年的□□成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