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 or YOYO（1/2）
会议室里，人终于都到齐了。
“怎么样？”香哥翘着二郎腿，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刚推门进来，姗姗来迟的JOKE，以及紧跟在他身后，最近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仿佛两人是连体婴似的乔蕾，问，“见了岳父岳母，感觉自己能打多少分？”
JOKE说：“八十分。”
“哟，”香哥有点意外，挑起眉，唏嘘，“这么谦虚？可不是你的风格……”
“没办法，”JOKE说，“这是领导的评价。”
香哥莫名：“领导？”
JOKE侧过身，拍了拍乔蕾的肩膀：“她。”
众人：“……”
众目睽睽之下，小姑娘的脸腾地红了，低下头，和一只躲避猛兽追赶的兔子似的，一溜烟钻到了自己位置上。
论脸皮厚度，她不说厚比城墙，起码也能和新华字典媲美……可唯独对他，那点少得可怜的羞耻心竟然复活了。
救命啊。
她还是……要点脸的啊。
半晌，香哥咳了两声，打破一片尴尬的寂静：“这虎年呢，我希望咱们就像俱乐部官方微博上发的那样，在新的一年里，虎虎生威，掀起更大的BOM……好，屁话不多说，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有两个事情。”
“第一，我年纪也大了，工作这么劳累，吃不消，”说着，他没力气似的往后一靠，“我本就是个教练，之前是安琪走了，才临时接手一下其他业务。现在咱们新领队来了，我就可以松口气了，还是继续当教练，其他业务都交给乔蕾处理。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也都去找她，别来找我了。”
乔蕾：“？！”
什么意思？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自己应该是受到认可了，可一向是工作狂的香哥，怎么忽然就一副要当甩手掌柜了的样子……
说什么年纪大了，他不也才奔三吗？
借口。一定是借口。
香哥看了她一眼，说：“这也是人事部的意思。人事部非常看好乔蕾，认为小姑娘脑瓜子灵、有眼力见，早就听闻过雅典娜的名声，擅长策划游戏战术的人，才能应该不止于此，好好栽培一下，给她机会去锻炼，给她时间去成长，以后说不定能胜任整支战队各方面的运营。”
“至于我呢，”他吐了口烟圈，“当个教练，不用操心太多事情。这也是我个人的意愿。年纪越大，相比工作，我就越注重生活……当然，乔蕾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是一个人处理不好的，还是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待命、义不容辞。”
乔蕾：“……”
慌。
她不由不安地看了JOKE一眼，对方微低着头，面无表情。
可只是看到他在，一颗悬着的心就稍稍落了地。
香哥放下烟，伸出手，带头鼓了两下掌：“下面让我们给乔蕾一点掌声鼓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短暂的安静后，掌声才响起来，但乔蕾作为JOKE的女友，面子在这里，掌声还是很热烈的。
“第二，”香哥的视线扫过全场，有意无意的落在正笑嘻嘻鼓着掌的MOMO脸上，“MOMO，你的合约今年五月就到期了。这一点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到现在，你应该也考虑了很长时间……那么你的意向是？”
MOMO愣了一下，刚要开口，香哥又打断他：“你不必现在就说，我只是借着这个开会的机会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的私人问题，等会去找乔蕾私下里谈。”
被点到名的乔蕾神色一凛。
对啊。香哥当甩手掌柜的话，也就是其他所有事情都由自己负责了，比如MOMO这件事……
那还挺令人头疼的。
“好了，最后祝大家虎年快乐，眼下的春季赛大获全胜，”甩手掌柜摁灭烟头，挥了挥手，说，“散会了，都好好训练去吧……乔蕾，你留一下，我和你交接一下工作。”
等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香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厚厚几沓资料，扔给乔蕾：“这些你好好看一下。有很多赞助商、广告商、综艺节目、杂志的联系方式，但凡和我们有过接触的，后面都有详细的记录，还包含了安琪的一些个人分析，以及对每个公司的评价……可能你和她看法会有不同，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得比她差，但她的心得你还是可以好好学一学。”
乔蕾虚心地点了点头，大概扫了一眼。安琪留下的笔记还挺多的，不同的地方都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注了，一条一条，日期、项目、进程、重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显然是一个相当细心、严谨的女人。
她不由感叹：“安琪……我以前在网上查过她，她是职业女选手出身，拿过好几个项目的冠军，是为数不多的知名度很高的女选手。退役后，她就加入了BOM……感觉她真的很厉害啊。”
和安琪比起来，自己那点经历、成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错，”香哥说着，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那女人真的还蛮恐怖的。她在的时候，她说一，老子TM的就不敢说二。”
乔蕾有点不可思议：“可是那样的女人，怎么会为了结婚生子放弃事业？”
香哥笑着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压低声音：“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
“知道啊，”乔蕾说，“网上有，好像是一个什么富二代……”
香哥说：“那可不是一般的富二代，那是豪门。豪门规矩森严，少奶奶就该安心相夫教子，哪儿还会允许她出去工作，抛头露面……”
乔蕾皱起眉，一张婴儿肥的小脸都皱得和包子似的，闷闷地说：“诶，这也太恐怖了，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香哥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因为爱情。”
乔蕾：“……”
半晌，她小声说：“还是我家诺诺好。我才不稀罕什么豪门呢，我就觉得和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共同前进，虽然辛苦了点，但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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