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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门窗都被严密封锁。
木翌柔站在离床远远的角落里,木家昏迷的四爷正躺着床上如死人一般,二爷坐在他床边,几个管事站着旁边,无人说话,脸上都是一片凝色。
符寄进到房间,坐下,白护安站着身后,一众侍卫护在四周。
木坤染在符寄进来时与几个管事齐齐跪下,木翌柔也在旁边随之跪着。
“草民见过七皇子殿下,不知殿下为何抓我们来着,严加看管,草民犯了什么罪?”木坤染看了一眼围起来的护卫,行礼,拜伏在地,其后一幅义正言辞的神情就像被抓起来是受了什么委屈,自己是无辜被害的。
白护安:“为什么?倒要问问你们是为什么?如此大胆,竟然敢以毒充药,哄骗殿下,毒害我扶国子民。”
木坤染一个哆嗦,那些管事更是低埋着头:“殿下在说什么呢,这药的效果殿下可是亲眼见过的,很是有用。”
白护安:“是亲眼见到了,不就在你们身后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确实是有用的很。”
“来人,把他弄醒。”
侍卫一盆冷水泼上老四木坤杨,木坤染知道已经没有救了。
“烟丹,给我烟丸。”木坤杨一醒也不管自己湿不湿,冷不冷,一心就是吸烟,他才不过出来两个月,无人管束,毒瘾已经大到明天要吸好几次,才刚醒,便是生不如死。
“烟丹呢?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二哥你分我点,就一点,就一点……就好,四弟无以为报,等大哥他……”木坤杨扯着木坤染的衣服,嘴角流着涎水,口齿不清叫嚷,没说两句就被木坤染响亮的一掌拍开。
“你们呢?烟丹呢?快点拿出来,不然我让你们滚回家,我再弄死你们全家,啊啊啊啊啊啊啊!!!”接着又是几个主管,主管们低着头不敢说话,木坤杨的毒瘾让他越来越疯狂。
木坤杨转过头,一张瘦的皮包骨的脸,眼睛已经突了出来,狰狞恶心,瞪着木翌柔,像是要扑上来。
木翌柔当即被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踉跄地跑到侍卫中间跪求,“殿下,我父亲与叔叔做的事我所知不多,殿下救救我。”
符寄示意:“绑起来。”
侍卫拿起一根绳子抓住木坤杨往他身上套,毒瘾犯了的木坤杨状若癫狂,手臂胡乱攀抓着侍卫,大张着嘴就要咬,涎水流的满身,侍卫头皮发麻,手上用力,咔嚓一声,把骨头折断了,侍卫呆了一下,看向符寄。
符寄:“无事。”
得到准许,侍卫速度奇快的绑的严严实实,嘴里也塞上布块。
木坤杨被绑住后,在地上来回翻滚,嗬嗬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瞪大的眼睛控诉着他遭到的痛苦,他随即抽搐起来,白沫把布块一点点浸湿,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殿下,他死了。”侍卫按了木坤杨的脖子,已经没有了动静。
木家的管事看了全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离开的希望,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一样。
白护安:“拖下去,找个荒地,随便埋了。”
侍卫用麻袋把尸体装起来,抬了出去。
符寄磨搓着拇指,玉扳指不在了,有点不习惯:“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殿下,我木家也是一片真心啊,正在打仗,一个能止痛,能麻醉的药不知能救多少人的命,我四弟真是用量过多,才会至此地步,只要少少的用,不会出这种意外的。”木坤染不死心地狡辩。
“这药是否会上瘾?用了是不是停不下来?”白护安反问。
木坤染:“这……”
白护安怒斥:“你们把药献给殿下,安的什么心思。”
木家本来觉得先把药献上去,毕竟开始症状很浅,际城消息堵塞,没人会发现烟丹的上瘾性,就算发现了,大家吸过了,也会觉得是好东西所以才上瘾,不会那么快传出去,再待长久之后,木家在际城也站稳了脚跟,与兵部皇子都已经用利益绑到了一条船上,而且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便放心的来了。
却是第三天就翻了船,这是为什么?木坤染实在想不通。
“殿下,这药上瘾后,其实是可以戒掉的,只是会非常痛苦,常人难以忍受,刚刚四叔那个样子是上瘾已深,毒瘾发作的症状。”在木坤杨被抬出去,木翌柔又重新跪下来,垂着泪滴。
“翌柔曾经见过一个表兄戒毒的样子,生不如死,但表兄意志坚定,在两个月的艰难挣扎后,戒了毒瘾,发誓此生不碰这烟丹。”
“这瘾一旦染上,便停不下,就是因为戒毒的痛少有人能自己忍过去。”
木翌柔轻轻柔柔的话就把事情降了一个层次。
木坤染紧跟其上:“殿下,这是我木家的错,我们来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能帮到朝廷,能对打仗有助便立刻献了上来,不想犯下如此大错,请殿下责罚我等。”
符寄起身欲离,不想听他们过多狡辩:“我已上书给朝廷,父皇会命人查探,等调查出结果,你们的处罚一个都不会少。”
“几位就乖乖待在这里,静候佳音便是。”白护安跟着符寄身后出了房间。
风吹乱了符寄的发丝,接下来的风雨不知是否会吹乱他的心。
白护安:“玄霖,那药可真是可怕,如魔鬼一般,让人失去理智,又诱人坠入深渊。”
符寄:“嗯,阿簇走了,还好她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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