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这么惨吗？（1/2）

“顾哥，你这么牛逼还上什么学。”姜丞扒虾，咸汤沾了一手，出了皇宫也没以前那么讲究，两手一抓就往嘴里送。

顾宇：“所以我不想念了。”

姜丞：你这不还在学校。

姜丞又抓起来一只。

“这不你还在这儿么。”顾宇说。

“顾哥...咳咳...”姜丞被虾壳子卡了嗓子，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他怕这顿饭吃下去就吐不出来了，赶紧说，“顾哥你对我真是没什么说的，我真是挺感激，就是这种事儿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说白了...”姜丞眼珠子藏在眼皮下面，“我不能跟你好。”

顾宇：“我知道。”

姜丞：“那就...”

顾宇：“我跟你好就成。”

姜丞：“... ...”

姜丞实在不知道顾宇瞧上自己哪儿了，如果是青梅竹马，想甩也麻烦。

头疼。

“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我不想回家~”

顾宇被姜丞铃声震得抬头：“谁打来的？”

姜丞闭着眼睛默念可别是沈老板，看见手机上“姜”字开头心里喘了一口气。

“哥？”

“顾宇在你那儿？”

“对。”

“让他接一下。”

姜丞有点儿迷，等着顾宇拿了电话，姜丞开始寻思怎么溜，看见顾宇手边儿的一瓶酒就发怵，这会儿半瓶子已经没有了。

“是啊。”

“你管的挺宽啊？”

“我乐意。”

“你哪这么多废话，姜丞忘了我还什么都记得，你别提什么以前，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妈的我没说完呢，谁让你的挂的！”

顾宇被撂了，抬手就像给拨回去，姜丞赶紧拉住他：“我哥说什么了？”

“他怕你跟我在一块儿，还专程打电话来教训我，恶不恶心。”

姜丞半个屁股挪起来，胸口闷闷的：“那是我哥，以后你别这么说他，他真对我挺好的，以前是我年纪小，不分好赖。”

顾宇也急了：“不是你还真不分好赖啊，你知道当年他们那一大家子怎么霍霍你的？！你高二他妈头破血流不是跪着往我家里跑的？”

“头破血流？还跪着？”姜丞觉得顾宇现在还挺清醒，就又坐下，脸上写着“我要听故事”。

“原本我都没想告诉你，就怕你好不容易回来再受刺激，那我说了万一脑袋疼就告诉我一声。”顾宇没等姜丞嗯声自己就开始说。

半个小时里姜丞全程张着嘴。

听完才觉得他是真惨，没比在宫里那会儿好到哪儿去，没忍住就插了嘴：“那是我亲爸？”

顾宇：“应该是。”

姜丞不明白：“从妈死了之后完全就两个人啊，小孩儿烧到四十度还跟着第二个老婆吃饭，高中不给交学费，我高中被人打了就当无事发生以及在精神和物质上对我进行双重压迫是这样吗？”

顾宇痛心疾首点头：“就他姜国平啊。”

姜丞也跟着点头，有点生气：“那他是挺过分的。”

顾宇一愣：“你就这反应？”

这个反应太不正常了，顾宇认为亲耳听见自己悲惨身世的姜丞不应该是这样手里握着虾肉，还准备开第二只螃蟹壳儿的姿势，自己说的已经够惨绝人寰了，现在看还没那只螃蟹惨。

顾宇在他脑袋上戳了一筷子：“给点反应。”

“什么反应？”姜丞因为脑袋上多了油点儿有点不高兴，眉头皱着。

“就是比皱眉头再深刻一点的表情。”

姜丞实在认为姜爸爸干的这点事儿放在他身上来说提不动，他亲爹成帝光是拿刀想砍他脖子这种事，在他十岁以前都好几次了，为了满足顾宇讲故事的遗憾，姜丞开始酝酿情绪。

*

“你挂电话干嘛？”姜晏明右手还不利索，左手给沈麟攥住了。

“你听恶心话有瘾啊。”沈麟揽着姜晏明坐床上，“顾宇的脾气我知道，你惹了他，这个仇他怎么也得记一辈子，哄不好。”沈麟见过太多在顾宇身边前两天还乐呵呵晃悠的人的天就没了，导致他这几年跟着顾宇天天认新人，还锻炼记忆力。

“不是，我怕他教坏姜丞。”

沈麟把姜晏明眼镜摘了，“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教坏的，你看我坏吗？”

沈麟这个的人压迫感很重，整个身子朝这边倾过来的时候，姜晏明也下意识想躲，不过知道对方没恶意他就忍着没动，“你不坏，不过我也很久没见过你这样儿的人了，张飞绣花。”

沈麟皱眉头：“好歹是个文化人，能换个形容么？”

“那就，猛虎嗅蔷薇。”

“我也很久没见过你这样儿的人了。”沈麟撑在桌沿儿上，把姜老师包了饺子，

“憋屈。”

沈麟跟姜晏明相处半个月一来，除了“憋屈”他想不到别的词儿来相容这位没事就喜欢冲着你傻乐的姜老师。

还会跟在你屁股后头嘘寒问暖，甭管需不需要，在他的行动复选框里保准都是打钩的，沈麟没忍住骂过他几回，对方就点头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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