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弯了？（1/2）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手掌抚上额头，林梢更躁了，不耐烦地推开：“不是说了让你别管！…额，胖子？”

陆薇满脸绯红地扶着洗手台，伸出一只手：“快，把你钱包给我！”

林梢晕乎着，依然明白了什么：“KAO，你这是何必！不是胖子，非要打肿脸充陆薇！有意思吗！”

“废话少说，快给我！”陆薇着急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很怕其他几个这时候进来上厕所，要是逮到他借钱，这脸面就丢光了！

见林梢没反应，陆薇干脆自己动手。

林梢一动不动，任由他搜走了自己的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后，又把钱包塞回来。

“门面好看，钱也好看！”陆薇愤愤吐槽饭店不厚道，什么都贵！

“走走走，你还打算睡这儿不成？”陆薇把林梢从洗手台上扯下来，一路拖回包厢里。

二楼东侧尽头的包厢里坐着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衬衫西裤，文质彬彬，一个黑外套黑仔裤，沉静中含着一丝不羁。

文质彬彬的那个在手机上搜出什么，把手机举到另一人面前：“雪儿，你看这个，以你的眼光看，他性感吗？”

那是张小鲜肉的照片，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较宽松的纯白无图案T恤，似乎是刚洗了脸，额前头发被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胸口，渐渐浸湿了衣服。

被称作“雪儿”的青年叫周雪意，看了一眼照片，夹菜吃菜：“一般。”

文质彬彬的把手机扔到桌上，摸着胸口左边：“刚才我去卫生间看到一个男生，穿着校服，只一眼，我这里就开始跳了！”

周雪意轻嗤一声：“说的跟以前你不用呼吸似的。”

“不是！”文质彬彬的一脸向往和激动：“我这感觉，我这感觉就跟你发现自己的性取向那天的感觉是一样的！”

“噗”的一声，周雪意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红酒喷了出来：“……袁放！你不是直的吗！”

袁放不忿：“谁说只有你能弯？”

“……”周雪意抽了纸巾擦嘴，边问：“你来真的？”

袁放想了想，回答：“好像是真的。”

周雪意完全愣住了。

几年前，周雪意跟袁放一起去美国留学，两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在一家酒吧里打工。酒吧生意红火，请了不少乐队驻唱舞者，一周七天，天天花样不同。

有一回，过了客人消遣的高峰期，两人终于能坐下来歇口气。

半圆舞台上的舞女衣着暴露，只遮住了关键三点，围着一根钢管跳辣舞。

袁放捏着自己的下巴，看得津津有味：“雪儿，你看那屁股，那胸！哎呀呀，我真想去捏两把！那感觉一定非常美妙！”

周雪意嗤之以鼻：“哥们儿，如果我没记错，你十六岁生日才过了俩月吧？”

“十六岁怎么了？我大哥他十四岁的时候就那个那个了！”

“呵，我知道你大哥是你的偶像，可这个也要拿来比较！啧啧！”周雪意晃着脑袋：“我没法说你了！”

袁放不服气地狠捏周雪意的肩膀：“你敢说你没这心思？”

周雪意摇摇头，也奇怪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明明周遭一片喝彩声，大家都看得很兴奋很着迷！

当舞女换成舞男在舞台上摇摆时，周雪意明显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顿时有些不安：“袁放……”

袁放喝了很多啤酒，迷蒙着眼问他：“嗯？雪儿，怎么了？”

周雪意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袁放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感染了，严肃起来：“雪儿，出啥事了，你倒是说啊！”

“我……”周雪意指着舞台上快脱光的舞男：“我好像对他们有感觉……”

袁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喝了一口啤酒，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雪意又重复了一遍，于然后袁放的一口啤酒喷到了他脸上！

周雪意用袖子擦脸，骂道：“袁放，我-RI-你-麻！”

袁放讪笑一声，而后道：“我妈你要是能找到，随便你对她做什么，我一点儿意见都不会有！”

袁放此生最恨的人，就是那个生了他，却又把他丢到孤儿院门口的女人！

周雪意很郁闷，袁放讨好地凑上来：“雪儿，你真的对男人有……”他的几个手指磨了磨。

“好像是，我也刚发现。”

袁放很快找来一个和周雪意年纪差不多、长得也差不多的男孩儿。

周雪意活了十来年，还没怕过什么，这回有点惶然：“这不好吧？”

袁放一本正经：“了解自己的性取向，也是一件人生大事！”

一晚过去，周雪意没有和那男孩儿发生什么，却确认了自己是个天生的gay。

而现在，周雪意怀疑是自己把袁放带歪了，好好一个直男突然就弯了。他无语摇头，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等着你大哥打断你的腿！”

袁放撇撇嘴，曲起手指头敲了敲手机屏幕：“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白月光了！”

周雪意放下筷子，决定陪他胡闹一次：“那我帮你查……”

袁放打断他：“不用了！二少我从来没信过什么缘分，趁着年纪轻，时间大把的有，咱就信这一回呗！”

周雪意吐槽：“一大把年纪了，玩什么纯情？”

“不要你管！”

隔天下午放学后，陆薇拉林梢去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饭馆里，请林梢吃饭，顺便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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