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再上朝时宣政殿中已经有宋不惩的身影。通常一品为虚衔不参与朝政，所以宋不惩作为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便居于右侧武官首位。

他始终端正地站在那，束得利落的发垂在身后，战甲里是穿旧了的碧袍。他俊朗的眉目绝不像南征北战的武夫，但手指与腕上仍满是茧与伤痕。

宋不惩在女皇面前被允许佩刀，只是平常私底下见面时，他从来都把刀放得远远的，不允许充满血腥味的兵器吓到德合。

但如朝堂这种场合，将军总是手持佩刀，警觉地保护着德合。

这日早朝结束的很快，没有上次早朝那样拖沓。刑部尚书孙淑贤仍旧对被扣了月俸的事愤懑似的，拒绝跟德合说更多话。论及年龄孙淑贤长了德合一辈，德合也就不跟她计较这些事。

诸如废梳洗刑这次影响了刑部私利，孙淑贤之流站出来反对，德合便会随口问殷南浦一句。虽然是询问，但丞相从来都公开与女皇站同一阵线，所以询问不过是向其他官员表达自己的意图。

早朝后德合率先离去，紧跟着众官员也都倒着身子退朝去穿鞋。

殷南浦站在原处看了眼宋不惩。后者正整理着战甲，那崭新的战甲是德合刚送他的，当时德合瞅见宋不惩战甲破损，便让人连夜替他打了新的。宋不惩看起来很高兴。

武将都有敏锐的直觉，他察觉到殷南浦的目光，连忙抬起脸拱手跟他打招呼：“殷大人。”

其实殷南浦与宋不惩品级相同。但左相的实权向来很高，宋不惩又是谦卑爽朗的人，每次见到丞相都会率先作揖。

而殷南浦只是瞧了眼他身上的战甲，点了点头离开。随后宋不惩也去殿台下穿履，他拿好佩刀走出宣政殿外，此刻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宋不惩刚要去往练兵场，就倏而听到反方向的宫墙后有俩女官在窃窃私语。

“他是陛下养在宫外的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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