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婴宁坐在自己房里的铜镜前，她把德合赐她的雪莲膏涂到脸颊上，那乳膏在她脸颊和眼底的细褶里化开，婴宁虽不过双十出头，面貌却显露出粗糙与疲态。

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做工精致的金银首饰之类。除了德合有时候随手送她的几样，婴宁到底是皇帝身旁的第一女官，平常没少被人讨好奉承。

那日婴宁被阉割前，德合进了房间，婴宁就看到她穿着储君的淡黄色衣袍，个头不太高，身段颇有些柔弱。

婴宁灌过麻药，半昏迷地躺在那。她听到这位储君好像有些愤怒，说母皇抱恙在床，不要在这时候增添宫中杀伐。

后来婴宁就被她救下来，直接带回自己宫中。听闻原本储君就反对今年再进行春选，但不知怎的还是进行了。

此举原本就是户部和吏部的失职，所以德合虽不合规矩地带了未阉割的宫人回去，却也没再有官员出来反对。

宋不惩回到长安城待了大概有十日。

这天早朝时兵部侍郎启奏说西南部有骚动，南诏国在边境整兵。德合询问说大致兵力如何？兵部侍郎说根据探子的密报，大约有二十万的兵力。

德合眉头稍微皱起来。她顺口询问常驻西南的将领是谁，兵部侍郎回说是吴柳将军。德合立刻想起这吴柳将军年事已高，几个月前刚过完六十大寿，德合原本打算过阵子就找个年轻的将领替代她位置，让她回到长安城颐养天年。谁料还是生出了事端。

兵部侍郎也推测南诏是打算在更换年轻将领前趁虚而入，一举把西南防线攻破。德合跟着点点头，说有合适的将领能派去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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