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长子当年一寻到机会,强势之举记忆犹新,如今府里这些人,却敢摆着长辈的架子去欺人家的幼女。真是不知死活。
当年敢抛下帝都繁华与空头爵位,去冰天雪地一刀一枪自挣前程的男人,如今既然上书送女入京来,会料想不到帝都这一门,在世人眼中,仍是占名份长辈名头的亲人在,会不告诉自己女儿那段往事,让自己眼珠子似爱女被人轻易算计了去。
自家不动还好,一动,可不就撞人手心里,这一次,哪是十岁孩子在外闹事,明明远在漠北的长子,隔空出招,硬要逼宁安伯府亲自揭那段陈年旧事。
“人家早就出族,跟我们有哪门子关系,老江,你出去,把这话当众说个清楚。”心灰的挥手,宁安伯伯爷,已老了十岁。
“爹,真要做到这种地步?那我那封信,不就活生生成了笑柄。”世子闻言色变,满意不甘。
“不说清楚,她今儿敢把宰相公子绑来,明儿就敢得罪尚书家,你今儿开门让她进府,那以后就是骨肉亲人,这祸事纵她担八分,我们也得被牵连两分,她一个女儿家,年纪小,后台硬,耗得起。你这一大家子也跟着耗,你的前程,这一大家子的前程还要不要?人家根本没给你第三条路选。”
“只要她进了府,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哪能轻易让她出门惹事去。”宁安伯世子很不服气。
“你当人家带上漠北军中汉子为护卫,是为了防谁?”
长子,早就算计好了。
看看黏黏糊糊,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次子,畏畏缩缩撑不起事的三子,宁安伯生平第一次后悔起来。这个次子,怕是很难撑得起宁安伯府的架子的,若是还长子在……,可惜了。
也罢,早就做了决定,举手无悔,如今也不过是昭告世人一番,早就断了的东西,粉饰何用。
被众人议论纷纷的的宁安伯府大门,终于打开一侧小小角门,主子是一个没露面的,出来的是一个老仆人。
老仆人抬手向四周团团一揖为礼,挺胸抬头,中气十足开口:“我家林伯爷有话说对林将军府小姐说。”
七架停在安宁伯府前马车中一架布帘轻晃,先下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梳妇人装的青衣奴婢。自车上安放好踏脚,便束手立在车侧,随后下来了四个十一二岁的小丫环,下得车来,也很是规矩的立在车旁,两两相对,皆垂首侍立,行动之间,未发出一点声音。
这般情形,让本喧哗的四周人群,都不由自主停止议论,场面为之一静。
这最后出来想来就是小姐了,看着身量,不过十岁左右的女孩,想是因着风尘仆仆的赶路,一身月白色衣衫,沾染了点点风沙,低头晗首,虽看不清相貌,可那轻移莲步缓缓行的身姿,越发衬得其人弱不禁风。
女童缓步下了马车,前行几步,非常规矩的面向着宁安伯府方向站定,“孙女谨领祖父训。”
“不敢当小姐如此称呼。我家伯爷有言,当年府里开过祠堂,将军已被分宗出族,自立门户。如今更不敢高攀府上,请林小姐自便。”
“唔唔唔“一帕挡面,那个年幼的小丫头,抬头时,已是红着眼,泪流满面,好不可怜。
“真有此事?可纵然小女年幼,不闻往事,这以嫡亲长辈自居世子亲笔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此乃宁安伯府旧事,仅几人知,世子不知往事,方生此误会。”
老仆人面无表情,道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说辞来应对。
“今日方知,将军府与安宁伯府早无干系。此番行事鲁莽,平白挠了贵府安宁,且容小女致歉。”虽是带着哭音,那位小姐却吐字清晰,一口正宗京城音,绝不会让旁人听错一个字。
语毕,年幼的小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方微微屈膝,行了个非常标准的万福礼。
直立转身后,没走几步,便倒地不起,已是生生哭晕过去。
周围一干丫头与女仆,慌张的一涌而上,大呼小叫,七手八脚,把哭晕过去的小主子送入车上,匆匆离去。
只留下张管事一人在呆立原地,连那封宁安伯世子的亲笔书信,都被心急着自己小主子的护卫们给匆匆带走了。
留下一干人等无限唏嘘。
从这一出大戏反应过来的一干人等,又生新疑。
不是说弱女孤身上京,这将军府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家才是宁安伯府的嫡长子,根红苗正的长房嫡支,这不明不白的,就在多年前被分宗出族不说,还一直隐而不宣,不知是何居心。
这父母皆在的,连分家都不该提,何况把长房嫡支分出去,又让次子继了世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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