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北局饭堂的承包商老板这几天见人就笑。

北局饭堂的上座率从开业起就一直不高，不论承包商在菜色或者环境上做多少文章，饭堂长久以来还是只能达到收支平衡。

本来承包商已经对这个饭堂不抱希望，并且想要在下期招标的时候将这块鸡肋丢出去。但是没想到这几天的饭堂居然一到饭点就爆满，营业额更是翻了几番。

也难怪老板这么春风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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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为什么突然收到追捧？原因出在何言和梁鹤身上。

自从何言在屋顶被梁鹤逮到，之后的每天，不论他躲到哪里，梁鹤总能紧随其后地出现。

何言百思不得其解：我都已经钻到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里了，他怎么还能找到？他在我身上装了定位系统吗？

既然躲不开一个人比得上一百只鸭子的梁鹤，何言也懒得费尽心思地到处找清静的地方了。他决定到直接到饭堂去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毕竟梁鹤每天塞给他的饭团实在太难吃了。

何言每天到饭堂报道，梁鹤当然要继续尾随。而局里本来就对这两人过分关心的吃瓜群众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围观机会。

于是每到饭点，除了梁鹤和何言周围有一圈真空地带外，饭堂的其他地方几乎都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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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警官和何教授今天也来饭堂吃饭了。】

【何教授好像不太高兴啊？】

【梁警官倒是很开心。】

【梁警官跟何教授在一起随时都很开心啊！】

何言知道自己被围观了。虽然周围空了一圈桌椅，但淅淅索索的心声还是从四面八方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何言在第一天入职的时候就已经从林妍霏的心声里知晓了梁鹤在饭堂里干的好事。但是他根本没料到这位梁警官在北城警局里居然有这么高的知名度，而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梁鹤出柜的“丰功伟绩”绑在一起，传遍了警局的大科小室。

何言瞄了眼坐在自己对面吃炒肝吃得津津有味的梁鹤又觉得有点牙痒痒了。他一边在心里默念冷静，一边夹起一根青菜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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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将盘子里的饭菜清光时，何言的午饭只吃到一半。他将空盘子推到一边，装模作样地举起手机扮作看屏幕的样子，视线却从屏幕上错开落在何言身上。

何言正一小口饭接一小口菜地往嘴巴里送。

梁鹤着迷地看着他。

何言吃饭的时候透着一股认真的劲。每往嘴里送进一口饭菜，他都要咀嚼半天才吞咽下去，然后等嘴里没东西了，再慢悠悠地从盘子里夹起下一口。

其实不止吃饭的时候，梁鹤心想。阿言不论做什么都是这么认真的。资料要掌握得倒背如流；现场要勘查到角角落落；发现疑点了，宁愿通宵也要将问题解开。

梁鹤自认也算认真拼命的人，但在何言的那股劲面前，他甘拜下风。

他突然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育出像何言这种不愿意说话，只懂得埋头苦干的人？

梁鹤的思维扩散到可以绕地球跑一圈了，何言还是没有吃完午饭。他叉起一块瘦肉送进嘴里。

也许是因为这块肉切得太厚、煮得太老，何言这次嚼了半天都没有将肉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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