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回从前的自己(1/2)
安欣静静地躺着,不确定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安欣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在她出生那天离世。她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带大的。在她医学院读到大四的那年,她在世上的最后一位亲人-姥爷被诊断为胰腺癌。
她申请休学陪伴姥爷。姥爷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知道癌症已经是晚期,自己做主放弃了治疗。祖孙俩相伴着周游世界。最后姥爷怀着对安欣的不舍,离开了人世。
在姥爷头七这天,安欣又去了墓地。哪里埋着她所有的亲人:爸爸妈妈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安欣一个一个墓碑地摸过去,心里难过极了。想到姥爷临行前的担心和不舍,想到从今以后自己将孤身一人在世,不禁痛哭失声,最后靠着姥爷的墓碑睡着了。
朦胧中,看到死去的姥爷走了过来,拉着自己的手。安欣跟着姥爷,飘荡到这里。他们遇到了一个也在飘荡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3~4岁,骨瘦如柴。一双大眼睛占了三分之一的脸。小女孩·看上去很迷茫无助,又很愤怒,带着一股怨气。
姥爷让安欣仔细看看这个小女孩像谁。安欣看了半天,福至心灵,这个小女孩有些像照片上小时候的自己。除了这个女孩太瘦,而自己当时很胖;女孩看着很悲哀,而自己总是很快乐。
姥爷叹了口气,告诉她这是曾经的她。在这里,在这一世,她曾经有爹娘,三个姐姐,三个妹妹。可怜的孩子从出生就被当家的奶奶不喜。爹娘被奶奶指挥着整天忙碌也顾不上她,她只能与几个姐妹相依为命。在4岁时她被这一世的奶奶摔死。
小女孩愤怒于奶奶的狠毒,又舍不得爹娘和姐妹,所以从指引她走向轮回的使者手上逃脱,飘荡在原来家的上空。
小女孩眼看着爹娘,姐妹们一个个被奶奶害得悲惨地死去;看着作恶的奶奶和姑姑们享受了富足和快乐的生活。小女孩越来越怨愤,坚持飘荡着不愿离开。
她的不幸和对家人爱的渴望得到了使者的同情和帮助,在她娘每次轮回,嫁人生子时,女孩都执着地赶过去投胎。但是因为她的爹娘在这一世没有护住自己的孩子,以至她和姐妹们都下场凄惨,所以他们在以后的几世都再没有机会生儿育女。小女孩每次都落得死在母亲腹中,从没有机会看见天日。
小女孩越来越伤心,愤怒和不甘。她不幸的遭遇得到了更多上界使者的同情。在最后,她得到了出生的权力,成了安欣。但是却没有像她盼望的那样得到父母的爱,她的父母在她出生时离世。
也许上天也不忍心看着女孩不断的努力没有结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她从现代回到了从前。
姥爷告诉安欣如果她能改变他们一家这一世的命运,他们今后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姥爷看着安欣,问她想不想试一试。
安欣看着飘荡着地小女孩,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姥爷叹了口气,对她说:“孩子,你是世上最好的孙女。姥爷盼你成功。再见面时,我们还是祖孙。你会有爸爸妈妈,我们大家会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姥爷拍拍安欣的后背,安欣就轻飘飘地扑向小女孩,与她合为一体。然后一起向下飘到一个农家小院,进了房间,看到一个和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闭着眼睛躺在炕上。安欣和飘荡的小女孩的合体就飘进了躺在炕上女孩的身体里。
从小女孩的记忆里安欣知道现在自己叫彩珠,4岁。不知是什么朝代,所在村子叫三家屯。家里三世同堂,有20来口人。有爷爷奶奶,爹娘。爹是家里的老大。除了爹,爷爷奶奶还有9个孩子。3个叔叔,6个姑姑,大姑,二姑已经出嫁,但是经常带着孩子回娘家。二叔已经结婚,娶的媳妇是奶奶娘家侄女,一个月前生下了家里第一个孙子。三叔,四叔还没娶妻,三姑,四姑,五姑和六姑还在家里。
爹娘现在已有七个女儿。大姐,二姐是双胞胎,今年7岁,叫彩云,彩霞。三姐今年5岁,叫彩虹。自己4岁,叫彩珠。还有一个妹妹2岁,叫彩玉。
娘在三天前又生了双胞胎妹妹。奶奶听到娘又生了两个女孩后,愤怒地冲进产房,把娘从炕上拽下来,说是要休了娘,赶娘走,还说要溺死两个小妹妹。小彩珠冲上去护着娘和妹妹,被奶奶一把抓起扔了出去,头磕在门框上,当时血流如柱,小彩珠昏死过去。
安欣感觉头很痛,心更痛。她记起姥爷的话:“你今年被摔死,六妹,七妹很快被饿死,你娘积劳成疾,营养不良,很快就会油尽灯灭,活不到今年冬天。三姐彩虹会被卖给一个傻子做童养媳,被活活打死。大姐彩云二姐彩霞被卖到妓院,受尽了折磨,一个病死,一个自尽。五妹彩玉在四岁那年去河边洗衣服,掉进河里淹死。两年后,爹爹摔断了腿,没人照顾,几年后,饥寒交迫地死去。
安欣搜索着小彩珠的记忆,发现大部分是饿和冷。永远吃不饱饭,永远干不完的活,永远看不尽的白眼,永远受不尽的责骂。
这时,她听到傍边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安欣睁开眼睛。一个小女孩正坐在自己身边。应该是五妹彩玉,正盯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妇人看。彩玉满2岁了,可看上去像只有1岁多点,好瘦,细细的脖子上顶着个大脑袋。像前世在照片上,录像里看到的非洲难民。彩玉大大的眼睛里含满泪水。看上去是那样的孤独,恐惧和无助。安欣看着小妹妹,心里很难受。她轻轻动了一下,小姑娘听到声音,看了过来。惊喜地叫了出来:
“四姐,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他们都说你不会醒了。”
安欣感到头很晕,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向四周打量,低矮的顶棚, 黑呼呼的,屋子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很小的屋子,一铺炕占了一大半的地方。在靠门那边,有一个像前世在农家看到的大炉灶。炕上靠另一边墙有一个箱子。地下有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再无其他家俱。炕上铺着一领破炕席,自己就躺在炕席上,盖着床破被。
和自己并排躺着一个妇人,安欣知道是这世的娘。娘紧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娘的脸很粗糙,露在被外边的手上满是新新旧旧的伤痕。安欣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娘的手腕上。安欣学的是西医,但她的姥爷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安欣从小跟着姥爷,姥爷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她。安欣仔细地给娘号了脉。娘失血过多,严重营养不良,加上常年劳累,过多的产育,没有休养,现在非常虚弱。就像姥爷形容的,娘现在就像风中的一盏灯,油快干了,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这时,屋外传来了说话声:“长顺娘在家吗?”
“在,在。二婶来了,快请进。呦,关大嫂也来了,关大嫂怎么也有空来串门呀。”
“我来看看大丫她娘。你关大嫂把六丫,七丫送回来了。丫头的大姨累病了,再说,老王家的孩子总不能让老关家养。四丫头怎样了?”
随着脚步声,一群人向屋里走来,安欣给彩玉使了个眼色,又躺下装昏。她听到有个很祥和的声音:“四丫是我的亲孙女,她虽然不孝顺,动手打我。没打成反倒伤了自己。我不怪她,一样心疼她。这两天我一直求菩萨保佑四丫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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