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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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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学的时候,陆南疏恢复如常,喝光保温杯里的大半杯温水,把卷子翻到生物部分写超难大题。

于岚也写到了这个题,第三问的第二个小空不会填,同桌俩探讨了一番。

下课了,陆南疏往书包里装了一本习题集和两本书,他自己给自己布置的家庭作业。

他往外走,下意识看向俞燧,俞燧正巧也看向了他。

两人之间人声嘈杂,值日生清场驱赶走的慢的同学,扫帚拖把要飞到天上去,几个人闹成一团。

陆南疏感觉心里很奇妙,下意识冲俞燧笑了一下,俞燧跟着也笑了,挑了挑眉毛逗他。

那点只有他们感觉到了的尴尬随之土崩瓦解。

爸妈都不在家,陆南疏早习惯了一个人和空荡荡的房子相处,在玄关换了鞋,黑暗中径直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他打开浴室的热水阀,靠在椅子上刷新手机里的习题库做了五道题,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放松的闭上眼睛。

一整天的经过像放连环画似的在他脑海里变幻,重重的停在了俞燧的那一句,“你初中是不是在实验中学?”

那些他不愿意回忆的曾经,超清4k的一一浮现。

陆南疏初一的确在实验中学上过一个月,因为一些事后来转学才去了于岚念的三中,认识于岚和栗澄都是开始在三中读书之后的事。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实验中学发生的事,忍耐着无边无际的黑色噩梦,吞咽着那些独属于他的噬骨毒药。

他从未忘记。

陆南疏想,俞燧大概只是以前在实验中学见过自己,或者听过自己的名字,毕竟那些人嫌丢人,总不会把事情大肆宣扬出去。

知道的人就那么些。

而他和那些人已经没有瓜葛了。

好累啊。

陆南疏喜欢泡澡,任由身体在热水中舒解了全部的疲乏和劳累。

彻底松弛下来。

半个小时后,陆南疏下楼反锁了门,把自己房间的空调调到二十五度,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

书桌上的台历圈画着两个倒计时,一百四十天和一百八十天。

陆南疏用红笔在台历上划掉一天,卸下全身力气靠在椅子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只要咬牙再撑一下,快结束了。

护眼灯的奶白色灯光在二楼的房间里亮到凌晨时分,窗外寒风大作,小区里硕果仅存的老树落了最后一片黄叶。

陆南疏第二天起的很早,微波炉打了一盒牛奶,胃口不好只煮了一个鸡蛋当早饭。

他心情不知为何还不错,咬着牛奶吸管蹦跶着走出单元楼,猫的尸体僵硬板直的横瘫在楼道口。

猫就叫“猫”。

是小区里陆南疏唯一认识的朋友,一个孤独的流浪者,流窜在街口房角,搞大了好几只美女猫的渣猫。

陆南疏喂过猫,猫记得他的好,再见到他就会叫,也不怕他,跟在他后面大摇大摆的走猫步,拿他当兄弟。

猫有白胡子,岁数大了,猫步偶尔走得不漂亮。

猫老是神神在在的,传说有九条命,陆南疏当猫会一直活下去,会在小区里隔三岔五和他见个面。

陆南疏想起来,自己忘了问猫这一世是不是猫的最后一条命。

猫,死了。

死于昨夜的风雨交加中。

陆南疏想,阎罗王派的黑白无常估计也不能在猫不情愿的时候带猫走,谁让猫的性格是老子天下第一。

那么,猫是寿终正寝了的吧。

陆南疏疑惑,猫死在他家楼下,猫死之前,是想见他吗?

无解。

陆南疏返回家里拿了些工具,把猫埋了。

墓地在小区花园的假山下,猫生前爱窝在那儿晒太阳,看美女猫软足轻踏的姿态和奔上越下的矫健身手。

陆南疏觉得猫的遗言九成九是要长眠在这儿。

陆南疏前脚擦着电动门横进学校,上课铃就响了。

幸好老罗没在,否则他这迟到熟练犯犯少不了一顿单独训话。

陆南疏轻拍着胸口走上五楼,和胳膊夹着单词书的英语老师在教室门口碰上了。

卫峰:“陆南疏,忘了周六要上课了吗,来这么晚?”

“朋友有点事,帮忙来着。”陆南疏抓了抓头发。

卫峰:“你除了栗澄,还有别的朋友?”

陆南疏:“有的。”

卫峰:“快进去吧。大冬天多穿点,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鼻子都冻红了。”

陆南疏摸一把自己冻得没了知觉的鼻子,“知道了,小舅。”

栗澄看到陆南疏从后门进来,挤眉弄眼的向陆南疏比划,声情并茂的一连串五官表演。

可惜陆南疏一根栗澄的眼睫毛都没看懂。

朽木不可雕。

栗澄放弃了艺术道路的求索,在草稿本上撕下来一大页,攥着一根快要断水的中性笔笔走龙蛇。

看架势发生了大事。

俞燧转过来说,“早上高一的一个女生来给你送早饭,还有一封情书,我夹在你公式书里了。”

陆南疏木讷的点了点头,觉得俞燧语气怪怪的。

他没看情书,更没吃女生送的早饭,因为卫峰抱着一沓A4纸闪现到了讲台上。

“啊......”

一班一片怨声载道。

“老师,怎么又听写啊?”班上胆大的直接问卫峰。

大家也不怕卫峰。

卫峰硕士毕业两年,经常开一些玩笑活跃课堂气氛,和这帮男生女生亦师亦友,比较能聊到一起。

卫峰按每组人数把指发给第一排让往后传,笑着说,“看我是英语老师好欺负是不是,你们一三五不是默写古诗词吗?要是你们班主任纪老师在这儿,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发牢骚。”

一听班主任的大名,班上顿时安静不少,大家在纸上写好名字,合上别的科目的书,专心等卫峰报单词。

坐在讲台低下第一排的栗澄显然燥动的心难以平静。

“南疏,接着。”

他把写了满满一页的纸揉成纸团,做了个扔纸团的动作,目测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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