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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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疏,上来讲一下你的解法。”张士平说。
短暂跑毛,大家的注意力从俞燧身上重新回到课堂上,陆南疏拿着草稿纸走到讲台,把自己的步骤写在黑板上。
陆南疏侧身挡着自己写的步骤,张士平看了说是正确的,他才把这道电磁题的步骤展示给大家。
这道题是一道竞赛题,高考到不了这个难度层次,张士平喜欢虐一班,时不时布置一道,看一群学霸百思不得其解,挠脸抓头发的,灭一下某些人的浮躁,重点是找找乐子。
陆南疏的解法写了六行,省班上粉笔费同学脑子,中间跳过了简单步骤,乍一看不容易理解。
张士平说,“第二步和第四步给大家讲一下。”
陆南疏梳理自己的思路,按部就班讲了一遍,底下同学大半搞懂了,个别一两个人依旧一脸迷茫。
俞燧举起一只胳膊,“老师,我要补充。”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黑帽子,帅气难掩,像个在机场被粉丝追的明星。
“口罩摘了上来讲。”张士平端着茶水缸说。
俞燧:“老师,我感冒了,传染。”
张士平默许了他的帽子口罩。
俞燧把陆南疏空掉的着重讲了一下,两组式子写的歪歪扭扭,和陆南疏的正楷字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一两个一脸迷茫的顺着俞燧添加的式子整理了解题过程,张士平让陆南疏和俞燧下去,复习讲义翻到下一页讲电感的选择题。
俞燧等陆南疏下了讲台,跟在陆南疏后面走,跟的紧,心里又一堆流氓主意,“不经意”摸了一把陆南疏的小手。
陆南疏的手很冰很白,手感软软的,视觉和触觉上来判断,像在摸一块冰凉的糯米糍。
陆南疏慌乱的从背后抽回手,刮了俞燧一眼。 俞燧笑笑,两个圆圆的酒窝抚平了陆南疏的慌张。
至于俞燧受伤和三天在做什么,陆南疏好奇,留存着好奇。
俞燧转学到四中后,每天中午晚上想尽办法,和陆南疏坐在一个桌子吃饭,栗澄在的时候他在,栗澄不在的时候他还在,“出勤率”遥遥领先。
今天例外。他下课塞了一张小纸条给陆南疏,书包放在桌兜,桌子上摆了两本打开的复习书。
溜了。
栗澄勾着陆南疏的肩,他一米七五的个头硬揽一八零的陆南疏实在费力气,看起来像他整个人挂在了陆南疏脖子上。
陆南疏拆开俞燧给他的纸条,栗澄眼尖凑过来。
陆南疏一把捂住纸条上的内容,说:“个人隐私。”
“切。”
栗澄移开八卦的目光,陆南疏展平纸条,上面写着, “我晚自习有事逃了,老师查课给我打电话。”
隐私个屁!
食堂大妈人手一个小碗,打菜先打到碗里再倒到餐盘里,分量精确的仿佛在做实验,在刷饭卡的仪器上按收纳金额也准确无比。
栗澄打完菜找到陆南疏,“新来的大妈数学系毕业的吧,搞得像多打点菜就要赔本一样。”
说完他看到陆南疏满当当的餐盘,“你这顿多少钱?”
“七块五。”陆南疏说,“我饭卡剩了七块,姐姐少收了我五角。”
“你管大妈叫姐姐!为了省钱吃饭你就出卖灵魂!”栗澄说。
陆南疏转向自己打菜的那个窗口,指给栗澄看,“是女生。”
栗澄近视眼,费劲的看了看,“有这种好事分享给兄弟啊!你是美女打菜,我是大妈克扣,公平吗?”
“美吗?我不觉得啊。”陆南疏说。
“年轻女生都用‘美女’这个词来称呼。”栗澄说,“你别想错了,以前叫我帅哥的不是统一称呼啊。那是慧眼如炬,我实至名归。”
陆南疏:“叫你帅哥?需要挂眼科。”
栗澄扔下筷子,从位置上站起来,“我难道不是大帅哥!你说说,你认识的人里面,谁担的起帅哥的称呼?”
陆南疏想也不想的说,“俞燧。”
晚自习纪敏芝查课,陆南疏撒谎说俞燧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让他帮忙请假。
俞燧的确在医院,南区的老医院。
他周六晚从医院离开,往南区里走是想找个地方给周埔诚买点补品,刚到蓝姨书店前面那条街,被人从后面蒙住头,拖到巷子打了一顿。
他紧急之下抱住了头,脸上护住了,身上有几处拳打脚踢的轻微擦伤,眉骨那道子是他晕晕乎乎站起来的时候,磕到电线杆撞的。
他高二洗心革面,在南区解散了吃喝赌打架的不念书势力,要查出来是谁下手得费一番周折。
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还在医院养伤的周埔诚身上。
周末他放陆南疏鸽子,是有另一件事要办,熬了一个通宵,忙到了周一中午十二点。
他怀疑打他的和是那边一伙的,时刻担心陆南疏的安全,周埔诚通知他说找到了幕后黑手,他逃了晚自习就打车过来了。
“燧哥,打你的人查清了,不是那边。”周埔诚叼着一根棒棒糖,躺在病床上打游戏。
陆南疏松了一口气,短时间那边应该不会找上陆南疏,那边忌惮他,在等他考虑的结果。
“是菜场卖猪肉的。”周埔诚说,“你给我爸建议适度提高菜场租金,这段时间猪肉价跌的厉害,他们本来就挣得少了,租金支出增长百分之十,自然心里有火。一帮粗人有火要发泄啊,就拿装猪肉的麻袋蒙了你的头,把你拖到清洗猪血的地方,一人踹了你几下。”
这他妈的算怎么一回事!
俞燧自闭了,他当自己仇家寻仇找上了门,最后是猪肉贩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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